与崔珏约定破敌之策后,沈砚等人返回听雨楼总舵,即刻集结正道联盟兵力,同时将幽冥叛军的阴谋与合作计划通报给各大门派。峨眉、崆峒、茅山等派纷纷响应,短短三日便集结了数百名精锐弟子,随沈砚前往忘川渡,准备与幽冥正道汇合。
谁知队伍行至中途的“黑风谷”时,忽然遭遇埋伏。谷口两侧的山壁上,无数血影教弟子手持弓弩,箭簇淬着蚀骨毒,朝着正道弟子射来;谷内,幽冥叛军的士兵身着黑甲,手持链锁鬼刀,结成阵型,堵住了去路;更令人心惊的是,队伍后方竟出现了赵承业的身影,他周身邪煞之气暴涨,显然已被幽冥叛军注入了幽冥血池的力量,修为大增。
“沈砚,没想到吧?”赵承业哈哈大笑,眼中满是疯狂,“枉死城的计划不过是诱饵,今日便让你们这些正道伪君子,葬身黑风谷!”
他挥手一挥,血影教弟子与幽冥叛军同时发起猛攻。箭雨如蝗,鬼刀呼啸,正道弟子猝不及防,瞬间死伤惨重。峨眉派的静玄为了保护同门,被三支毒箭射中,倒地不起;崆峒派掌门奋力抵抗,却被幽冥叛军的链锁缠住,难以脱身。
“赵承业,你竟如此卑劣!”沈砚怒喝一声,破邪剑金光暴涨,劈开身前的箭雨,“苏媚、白尘,你们护住受伤弟子,突围出去;清风道长,你率领部分弟子牵制侧翼;李慕然、洛凝,随我正面冲击赵承业的阵型!”
“好!”众人齐声回应,各自展开行动。苏媚狐火化作巨大的火焰屏障,挡住箭雨与毒雾;白尘镇魂玉白光爆发,净化着周围的阴煞,为受伤弟子疗伤;清风子手持桃木剑,率领弟子朝着谷口左侧的血影教弟子冲去;李慕然与洛凝联手,奇门符文与玄影丝交织,在叛军阵型中撕开一道缺口。
沈砚手持破邪剑,纵身朝着赵承业扑去。赵承业早有准备,手中折扇化作利刃,邪劲与幽冥之力交织,朝着沈砚劈来:“沈砚,上次被你侥幸擒获,今日便让你血债血偿!”
两人激战在一起,赵承业的玄元功融入幽冥之力后,愈发诡异狠辣,邪劲带着吞噬生机的力量,沈砚的纯阳之力虽能克制,却也渐渐感到吃力。黑风谷内,喊杀声、惨叫声、兵刃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正道弟子虽奋力抵抗,但腹背受敌,且幽冥叛军的实力远超预期,渐渐陷入绝境。
“沈公子,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全歼!”洛凝运转玄影遁,斩杀两名幽冥士兵,朝着沈砚大喊,“黑风谷西侧有一条隐秘的山洞,可通往谷外,我们从那里突围!”
沈砚心中一凛,眼角余光瞥见正道弟子伤亡过半,再不突围,后果不堪设想。他虚晃一剑,逼退赵承业,大喊道:“所有人听令,向西侧山洞突围,汇合后再与幽冥正道汇合!”
正道弟子闻言,纷纷朝着西侧靠拢。苏媚与白尘护着受伤弟子,在李慕然与洛凝的掩护下,朝着山洞方向移动;清风子则率领部分弟子断后,拼死抵挡追兵。
赵承业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想跑?没那么容易!”他催动幽冥之力,周身邪煞之气化作一头巨大的幽冥兽,朝着山洞方向扑来,“今日便让你们一个都活不成!”
幽冥兽体型庞大,嘶吼声震得山壁碎石坠落,所过之处,正道弟子纷纷被撞飞,死伤惨重。沈砚心中一急,将镇国佩的阳气尽数注入破邪剑,剑身金光璀璨如烈日:“纯阳秘术·镇邪破煞!”
他纵身跃起,一剑劈向幽冥兽的眉心。幽冥兽惨叫一声,身体渐渐消散,赵承业也被剑气震退数步,喷出一口鲜血。
“快走!”沈砚大喊一声,与清风子联手,挡住赵承业的追击。苏媚等人趁机带着剩余弟子,冲入西侧山洞。
山洞狭窄潮湿,仅容一人通过,幽冥叛军与血影教弟子难以大规模追击。沈砚与清风子边战边退,待所有正道弟子进入山洞后,李慕然立刻布下奇门阵,封锁了洞口,暂时阻挡了追兵。
山洞内,正道弟子伤亡惨重,半数以上都已受伤,静玄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素心师太心急如焚,却苦于没有解药。沈砚取出《异闻手札》,翻阅着解毒的记载,终于找到蚀骨毒的解药配方:“需要三种药材——黑风谷特有的‘清风草’、幽冥的‘忘川水’、以及狐族的‘灵狐泪’。清风草可在谷中寻找,忘川水崔判官那里或许有,灵狐泪……”
“我有。”苏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指尖凝聚狐火,逼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正是灵狐泪,“狐族的灵狐泪能解百毒,只是损耗修为,但若能救大家,值得。”
她将灵狐泪交给素心师太,李慕然则带着几名弟子,借着奇门阵的掩护,外出寻找清风草。沈砚与白尘则守住山洞深处,警惕着可能出现的追兵,同时商议后续对策。
“赵承业此次围剿,显然是早有预谋,看来幽冥叛军内部有我们的内奸,泄露了我们的行程。”白尘神色凝重。
沈砚点头:“内奸之事日后再查,当务之急是尽快与崔判官汇合,按照原计划摧毁幽冥血池。否则等赵承业与幽冥叛军主力汇合,我们将彻底陷入被动。”
不久后,李慕然带着清风草返回,素心师太立刻动手炼制解药,为受伤弟子解毒。静玄服用解药后,气息渐渐平稳,众人心中稍定。
就在此时,山洞入口传来剧烈的震动,奇门阵的光芒渐渐黯淡。赵承业的声音传来,带着得意的狂笑:“沈砚,别以为躲在山洞里就能活命!我已请来幽冥大元帅的先锋部队,今日便拆了这山洞,将你们挫骨扬灰!”
山洞内的正道弟子脸色大变,刚经历一场激战,众人早已疲惫不堪,若再遭遇先锋部队,恐怕真的难以突围。
沈砚握紧破邪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事到如今,只能拼死一战!李慕然、洛凝,你们加固奇门阵,尽量拖延时间;苏媚、白尘、清风子,你们带着受伤弟子,从山洞另一侧的出口突围,前往忘川渡与崔判官汇合;我来断后,牵制赵承业与先锋部队!”
“不可!你一人断后,太过危险!”苏媚急道。
“这是唯一的办法!”沈砚摇头,“我有破邪剑与镇国佩,还有《异闻手札》相助,未必不能全身而退。你们尽快汇合崔判官,摧毁幽冥血池,才是重中之重!”
众人深知沈砚的性格,不再劝阻,含泪点头。李慕然与洛凝全力加固奇门阵,苏媚等人则带着受伤弟子,朝着山洞另一侧的出口赶去。
沈砚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洞口走去。破邪剑金光暴涨,照亮了狭窄的山洞,他知道,一场孤注一掷的血战,即将开始。而他能否拖延足够的时间,让众人成功突围,与幽冥正道汇合,将直接决定这场三界之战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