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山中异变，他看向张牧：张兄，这山里的变故，该不会是你的手笔吧？那雾气来得实在蹊跷。
更重要的是，他亲眼见过张牧身边萦绕的白雾，深知其可怕之处。
陈钰楼忽然担忧道：这些畜生死了倒干净，就怕他们会挟持老白他们去探路......
张牧胸有成竹地笑道：陈兄放心，我自有安排，那迷雾伤不到咱们的人。”
说着，他不经意地摸了摸掌心的树果。
自从上次沾染他的鲜血后，这枚树果竟隐隐有发芽的迹象。
（抱歉更新迟了）
媚儿饭店长沙分店已准备就绪。
张牧返回长沙城时，发现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手下一直戴着面具假扮他，时不时在公众场合露面。
解九得知师父外出，也常来打掩护，营造出张牧一直在筹备饭店开业的假象。
这样等张牧真正回来时，就不会引人怀疑。
站在装修完毕的饭店里，张牧仍能闻到浓郁的大漆气味。
虽然解九点了檀香遮掩，但这股天然漆的味道依然挥之不去。
见张牧归来，解九急忙迎入特意准备的静室。
师父，您总算回来了。”解九擦着汗说道。
最近几次险些露馅，尤其是十一仓也在同步筹备期间。”七指没来找麻烦吧？
他在暗 ** 现过几次，之后就再没露面。”
这很符合七指神出鬼没的作风。
张牧取出从鲁王宫获得的玄天炉：这尊炉子先放在拍卖会展览，暂不出售。”虽然比不上鲁王宫那尊，但作为西周时期的祭天礼器，仍是稀世珍宝。
师父，你们这次去的是西周皇陵？解九推了推眼镜，目不转睛地盯着青铜器，我们解家对西周青铜器颇有研究。”
这玄天炉形制规整，纹饰狞厉，是典型的西周早期风格！
见徒弟一眼识破，张牧笑道：果然瞒不过你。”他本就没打算隐瞒这位长沙城最聪明的 ** 。
这是西周天子墓中的祭天礼器。”
师父，此物一旦现世，必会引起轩然 ** 。”解九忧心忡忡，届时该如何解释来历？毕竟他们现在要洗白身份，总得有个合理解释。
张牧闻言，又取出一尊稍小的人面纹玄天炉......
“这尊青铜器，是西周初期在谷兰县发掘出土的。”
“两尊摆在一起，风格相近，自然不会引人怀疑。”
话音刚落，他又取出一块刻有**的石板。
“这块石板，你把最后几幅关键图案遮住，只展示照片。”
前面的纹样早已流传于世，但几乎从未出现过完整版本。
这块石板，或许是世上仅存的完整**。
而最后几幅图，记载的竟是近代大事件，也是最具价值的部分。
一旦公开，恐怕会引起轩然 ** 。
为保守秘密，避免关键信息泄露，他索性将这部分隐藏起来。
“你现在就可以安排人拍照。”
张牧话音刚落，解九立刻去召集解家的人手。”这些人够吗？”
其他物件数量太多，尚未清点完毕。
尹媚儿看着张牧拿出的东西，无奈道：“夫君，哪有你这样的？好东西一件都不肯拿出来，这不是存心吊人胃口吗？”
张牧却摇头道：“卖当然可以卖，但不是现在。”
尤其是**这样的物件，他绝不可能出手。”现在卖出去，很容易流失海外。
这些都是国宝，必须在国内交易。”
即便要出手，他也不愿让裘德考之流得逞。
最终，他挑了几件宋代官窑瓷器作为拍卖品，再搭配些古滇国的黑陶与金属器。
剩余名额则留给九门其他家族。
佣金按行规收取，可适当优惠。”够了够了……”
“这已经超出预期，我都担心招架不住！”
特别是长沙城那些虎视眈眈的人。
解九见到这些稀世珍宝突然现世，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若只在长沙小范围流传，过些时日众人也就淡忘了。
顶多偶尔有人提起，闲聊几句。”尽快筹备吧。
另外通知九门——”
“若有急需出手的明器古玩，十一仓即日起高价收购。”
具体细则全权交由解九安排。
待一切步入正轨，他自会交由心腹接管。
待解九离去，张牧径直前往长沙城郊，将陈玉楼及其部众尽数放出。
众人只见他倏然重现于城外林间。”这就……到长沙了？”
此番连陈玉楼也进了那奇异空间。
从空间转换的体验，恍如瞬间跨越了天地界限。
“张兄弟，你这搬运术愈发精妙了！”
同行的还有大班、吴子勋、汪星人等张家族人。
“家主，方才那片空间，究竟是何处？”
吴子勋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那真实可触的天地，令人几乎以为置身另一世界。
“虚数空间罢了。”
与先前漆黑混沌的山坳本质相同，只是感知迥异。
张牧转而吩咐汪星人、张海虾、张海盐三人：
“你们易容改扮，三日后赴南海备船。”
“顺便留意海外张家族人——他们恐怕正设法联系本家。”
对海外族人而言，张家内乱如同断根之祸。
找回这批人，方能延续张家势力。
旧制早已难以为继，他计划借西沙之行，顺道收拢东部族人。
340.张牧刚从洗家离开
“快通知老爷，就说三爷看上了那尊香炉。”
洗家上下皆知，洗最敬畏的莫过于这位老师。
虽未亲授多少技艺，但借张家之势，洗家生意已遍及湖湘。
即便出了长沙城，只要报上“龙王爷大 ** ”
的名号，任谁都要给三分颜面。
洗最听闻老师派出两名张家人，当即料定必有大事。
妻子柔声问道：“爷，东北张家如今明里暗里都不再过问倒斗的事，其他门派为何不趁机抢占地盘？在她眼中，长沙城靠摸金发家，最赚钱的莫过于摸金所得的明器。
放弃这个行当，无异于自断财路。”你不懂。”
师父深谋远虑，我只能预判未来几年的变数。”
但我这位师父，却仿佛能预见十年后的光景。”
传闻东北张家人每次迁葬祖坟，都要提前数年筹备。
如今看来，师父不愧是那个家族出来的人！
自张牧离开后，洗三爷不仅打理自家生意，更时刻关注时局变化。
不多时，伙计匆匆叩门禀报：爷，明叔今日去了咱家古玩店，对一只香炉很感兴趣。”
洗三爷立即追问：师父还交代什么？
明叔让咱们查清香炉里邪骨来历，命您亲自去见他。”
听闻此言，洗三爷霍然起身直奔张家。
途中伙计已查明邪骨出处，待他赶到时，张牧早命人在书房备好热茶。
洗三爷瞥见桌上茶盏——
茶汤温度恰好入口。
暗忖莫非师父连自己何时抵达都算准了？师父，邪骨之事已查明，那香炉与骸骨皆出自蓝山古墓。
据族叔所言，墓中壁画记载着无数怨魂现于海上的骇人场景。”
张牧听到二字微微颔首：可弄到潜水装备？
此番需探海底沉船，同行者须精通水性。
张家人自无问题，他身边几位高手也经特殊训练。
洗三爷愕然：师父要下海？
你带队守船，目标是一处明代沉船墓。”
这大胆计划令洗三爷倒吸凉气。
当世潜水设备方兴未艾，国内尚无人敢动海底墓葬的念头。”师父，深海之下当真稳妥？
无妨。
去寻个 ** 人，购置六套新式装备。”
六套？洗三爷冷汗涔涔，这等尖端设备，洋人岂会轻易出售？
张牧沉吟道：查查英国克劳馥家族。
联系那位女当家，告诉她——我知晓其父下落，更知九星连珠非虚言。”
若此理由不足取信，便抛出唯有劳拉父女知晓的秘辛。
作为英国贵族，她定有门路购得装备。
若她应允，六套装备我全款支付。”洗三爷瞠目结舌：师父识得洋人？
未曾谋面，仅闻其名。”
张牧命他速寻通英文者联络。
这年头越洋电话殊为不易，但若洗家都办不成，长沙城怕也无人能及。
敲定此事，张牧目光掠过墙上的月份牌：原定后日开张？
案头堆着长沙分号的启事剪报。
洗三爷忙道：开业当日，京中古玩界名流皆至，尹老爷也会与大掌柜同来。”
尹家既成姻亲，自然鼎力支持。
这连锁计划纵非尹家产业，亦能抬升其声望。
张牧满意颔首：办得妥当。”
“这瓶丹药融合了神龙竭和珍贵药材，你服下后可增强体质。”
这枚丹药将神龙竭研磨成粉，融入其中，能最大限度吸收其精华。
神龙竭的威名，冼早有耳闻。
然而冼倾尽全力也未能寻得一块神龙竭。”多谢师父！”
冼望着掌心的丹药，心中狂喜。
传闻此物可延年益寿，驻颜抗衰，更能抵御毒瘴尸气。
在京城，琉璃厂的势力远胜潘家园。
张拉娜不敢招惹背景神秘的天下客栈，但对毫无根基的麦家，却转眼间就要将其拖入暗河深渊。
得知麦家之事，冼起身道：“师父，名单是我定的，麦家乃天下客栈长沙分店的客人。
张拉娜此举，分明是不给咱们面子。”
见冼要出面，霍大……
既是张牧要找的人，霍家自当竭力搜寻。
长沙城中的明器销往各地，京城更是重要市场之一。
霍锦惜稍加打听，便迅速掌握了麦家的底细。”不必劳师动众，冼愿出手，此事已成大半。”
冼刚服下丹药，正想活动筋骨。
“师父，不如让我独自赴京，您留在长沙筹备开业事宜。”
见冼信心十足，张牧点头：“也好，记得带上黑瞎子同行。”
虽说张拉娜不敢动他，却难保旁人不会暗中挑拨，激化张牧一脉与张拉娜的矛盾。
冼当即收拾行装，命人购票赴京。
临行前想起联络英伦克劳酸家族之事，歉然道：“师父，通英文且可靠的帮手尚未找到，恐怕得等我回来再……”
“我懂英文，此事交给我。”
“太好了！没想到师父竟精通英文！”
冼惊喜万分。
霍大凝视张牧侧颜，忽觉这世上仿佛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张牧小哥，要现在联系吗？”
“时机未到。
两地有时差，此刻他们应当还在睡梦中。”
深夜致电，未必有人接听。
“先随我去看看一仓。”
按计划，他调来长沙的卸岭弟兄足有千人。
长沙一仓用不了这许多人手。
借陈钰楼之力，他同时在长安筹建另一座一仓。
而长沙首块陨铜碎片已与白山古树相融。
张牧命展博望带人替换了圣树。
树中物质需特殊手法提炼，方可铸成暗金铃。
但原料仍显不足。
张牧视察一仓进度，惊叹卸岭弟兄竟有基建天赋，隐约可见后世“基建狂魔”
的影子。
短短数月，一仓已初具规模，多个库房基本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