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什么意思。”她想起的,可不是在宰相府的日子,而是她还在现代的日子,虽然每天都很忙,但很充实,自律便自在,不像这里,她就是炼丹买药,都很少看诊。
秦北宸抱着苏倾城穿过长街,人群像潮水般向两侧退去。这两日有不少外来人,俊男美女不少,但现在这个是最俊美的,只可惜他抱着一个小娘子,脸上满是柔情,恩爱异常,不少站在街边的年轻女子都蠢蠢欲动,眼里满是遗憾。
跟在他们身后的温兰脸色十分难看,她故意落后几步,不想离他们那么近。
褚远宁就在温兰不远处,他早就感觉到这个温兰有问题,他冷冷开口:“温姑娘,我劝你还是收好你那点小心思,我家王爷与王妃情比金坚,不是你能破坏的!”
他不许任何人破坏王爷与王妃的感情!
温兰的身形猛地一顿,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被这句警告哽住了呼吸。她攥紧帕子,指节泛白,抬眸看向褚远宁时,眼底烧着怒火,却又在对上他冷冽目光的瞬间,仓皇垂下眼帘。
她堂堂温家嫡女,何时受过这般折辱?竟被一个侍卫当街警告,仿佛她是那不知廉耻的轻浮女子。
她咬住唇,眸中泛起水光,既是委屈,也是羞愤。她想张口反驳,想质问这个小小的侍卫凭什么如此对她说话,可话到嘴边,又觉无力。
她不敢闹,更不敢真的触怒秦北宸身边的任何人。只能将所有的愤懑都压在心底,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苏倾城小声的说,“殿下,将我放下来吧?”
“就在前面了,不急。”
“昨夜你说她对你还有用,是什么意思?”这个她自然是指温兰。
秦北宸淡淡道,“幽丹谷里有本王需要的东西,本王要靠她拿到幽丹谷的入场券。”
靠女人很不光彩,但他不懂丹炉里的弯弯绕绕,他多次过来找温兰探讨,还是一知半解。
苏倾城挑眉反问他,“她是什么人?殿下怎知她就有能力帮你赢得比试?”
“本王查过,她是温家后人。”
苏倾城说出自己的疑惑,“那个炼丹世家?”
她前些日子翻看一些书籍,正好了解到这个炼丹世家,确实是人才辈出,据说炼出奇丹妙药数不胜数。
“三年前她来参加丹会,所展示出的惊人天赋,是一般人达不到的。”
苏倾城接话,“所以,你就趁机与她交好,为的就是今日让她帮你去争夺入场券?”
秦北宸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苏倾城莞尔一笑,问道,“要第几名才能入谷?”
“本王也不清楚。”毕竟入谷的机会十年一遇。
说罢,他目光移向远处,炼丹协会就在前面了。
他们来得不算早,炼丹协会的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等着做登记了。
秦北宸将苏倾城抱到一处没那么拥挤的地方放下,“慢点。”
苏倾城刚站稳,就听见不远处飘来一个男声,“这不是宸王殿下吗?”
四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立于人群之中。那锦袍以暗金丝线绣出翻腾的云纹,袖口与衣襟处点缀着银色鳞片状饰物,似鳞甲又似流云,贵气中透着几分戎马之气。腰间束着一条墨玉嵌宝石的宽带,将挺拔的身形衬得愈发挺拔。他头上未戴冠冕,仅用一支玄铁发簪随意绾着长发,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添了几分不羁。
此人正是北齐桓王司马炎。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如刀锋般扫过秦北宸,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挑衅与算计交织的光芒。
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