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人也兴奋地讲述着贾珺赠予的地、铺子、山,但田母却没有激动,反而犹豫地说:“孩子,这伯爷对你这么好,是不是要你做什么不妥的事?我担忧你为了报答他,不顾一切。”
“你也知道现在的局势复杂,到处都有恶人。
那贾家的伯爷年纪虽轻,却是锦衣府的人,之前还杀了很多人……”
田群打断了母亲的话,坐直了身子说:“古今英雄谁不在正邪黑白间游走?天下大势无人能逃,只看影响大小。
从伯爷进城那一刻起,一切就已注定。”
我如今这般境况,已无所失。
面对艰难,我无所畏惧,志在必得!我誓要改换我孩子的命运,脱离贱籍。
若无法依赖王爷,我便寻求伯爷之力。
对此,我决不让步!”
说完,我轻叹一声,低声呢喃:“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生存已是不易。
身份地位尤为重要,我这样的人,有志难伸,行路艰难。
若想崭露头角,唯有此路可走。”
安阳王府内,李茂对贾珺说:“你以后不必再送那些奇特的东西了。
你上次送的拼图,孩子们拼了很久还没完成。”
“还有那食物,你送的是大受欢迎的人情,孩子们吃了还吵着要。
我去你的超市一看,价格不菲!现在王妃和妾室们都埋怨我,说我还不如你一个外人对孩子好。
说起来,我哪有多余的钱呢?”
贾珺明白李茂说的是实情,他的确没有钱。
王妃的娘家虽然名声清誉极佳,但生活只是勉强维持。
他的妾室们大多出身平凡,并非豪门世家。
贾珺猜想李茂这样做是为了在承乾帝心中留下好印象。
其他皇子拉拢的是豪门世家和豪商,而李茂则一直忠诚地为承乾帝办事,不与其他官员、世家、豪商交往过密。
他手下的进士和翰林学子都是承乾帝特意安排的。
这样的做法确实有效,承乾帝对他更加青睐,常让他陪伴左右。
贾珺笑道:“这是我考虑不周了,我会嘱咐超市和酒楼会馆,定期送些有趣的美食过来。”
李茂拍手笑道:“这很好,只是不要送太珍贵的礼物,我可不想被锦衣府抓去,说我受贿。”
贾珺也感到开心,随后他讲述了田群的事情,并说:“感谢陛下和王爷的庇护之恩,我感激不尽!我年纪尚轻,很多事情考虑不周,以为不出门就没事。
没想到还让陛下和王爷操心,实在是我的过错。
田群已被我安顿好,不会损害王爷的声誉,请王爷放心。”
李茂听后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我明白了,你做得很好。”
无论安顿与否,只要你安然无恙,不被卷入纷争,本王就放心了。
今 ** 前来,想必是为了外界传闻之事。
本 ** 从宫中回来,对此也有所耳闻。
贾珺心中感慨,这皇室之人果然凉薄。
昔日的田群在李茂手下曾有声有色,如今却被遗忘,仿佛无足轻重。
他能得到如今的待遇,皆因掌握银行和水泥厂两大业务,与开国血脉有所关联。
若失去这些,或被人替代,他的境遇可能比田群更惨。
毕竟,田群出身低微,而他身为贾家子弟……
贾珺道:王爷,臣听闻此事时甚为震惊,但消息真假尚无法确认。
未得陛下旨意,不敢擅动锦衣府查探。
李茂叹了口气,挥手让门口的管家退下。
待人都离开后,他道:事情比传闻的更为棘手。
不仅天津府出事,边关亦告急。
贾珺大惊,边关出事了?
李茂点头,宁夏镇的守将吴旭酒后失察,致使异族小股骑兵冲破关卡。
虽已遏制住局势,但吴旭隶属中兴一脉,此事如何处理尚在斟酌。
更严重的是,边关损失惨重,重镇粮库被烧,周边城镇亦遭劫掠。
若不及时处理,恐生变故。
贾珺皱眉思考后道:王爷,若缺粮草,是否可让银行介入?国库空虚,需精打细算。
李茂道:可先由银行出资,利用商道解决粮草、修缮城墙及安抚百姓之事。
待国库充盈后再补给银行。
银行大部分股份属承乾帝所有,此事人尽皆知。
虽承乾帝不会公开承认,但贾珺提出此议毫无障碍。
虽为借钱给国家,但对银行和贾珺皆有莫大益处。
父皇与太上皇已着手筹措粮草,此项目非同小可。
然而,户部正面临旱灾与即将到来的大范围赈灾挑战,形势严峻。
银行如能成功办理此大事,不仅你会得到应有奖赏,银行亦将赢得更多人的认可与关注。
贾珺对此充满信心,承诺将联络开国血脉及股东共同应对挑战。
他深知,此项目也有李茂王爷的一份功劳。
李茂对此亦表示支持,并承诺协助贾珺解决户部事务。
二人进一步讨论了项目的具体细节,如修建城墙的材料需求、工期安排等。
正当二人商谈之际,王府管家突然告知李茂王爷,宁国府管家传信称敬老爷在回城途中被流民冲撞昏倒,铁槛寺亦受影响。
贾珺听后觉得时机恰到好处,他借此机会进一步与李茂王爷沟通合作事宜。
此时贾珺紧张询问家父状况,李茂王爷同样关切。
“敬公情况如何?”
老管家回应,只知听闻宁国府张管家传话,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李茂愤怒,责备老管家报信不明,并命令他滚下去领罚。
他让贾珺回去,自己不便亲自探望,但会派人带上御医和好药过去。
贾珺脸色苍白,被李茂安慰后行礼离开。
李茂疑惑此事太过巧合,担心有人故意为之,但又觉得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他们谈话内容,可能是巧合。
他命令老管家备马车,决定亲自入宫请御医。
老管家惊讶,李茂解释因是宁国府的贾敬,当年连父皇都尊敬有加,如今虽看似只知修道,但谁也不知他留下的影响有多深。
贾敬才是真正意义的宁国府家主,因此李茂必须重视。
他担心肃王势力越来越大,若将贾珺甚至贾敬推到肃王那边,自己将失去机会。
他仰望天空,陷入沉思。
贾珺在马车中揉着腮帮子,嘴角血迹未干,帕子轻擦。
他对着衍空无奈地说:“你的方法虽然有效,但对身体伤害太大。
为了短暂的效果,我口吐鲜血,得吃多少珍馐才能补回来?”
衍空大笑:“伯爷放心,只是看起来吓人,你并未受内伤。”
张伍哼道:“若伯爷有个三长两短,衍空你得负责!”
衍空却不以为意,笑着不予理睬。
贾珺摆手让张伍冷静,对衍空道:“你现在有权有势,金钱、女人、尊严,应有尽有。
但别忘了,这一切都是谁给你的。”
贾珺继续说道:“我给你这些东西,是因为你有价值。
但我也能随时收回,甚至把你再次投入诏狱,关他个十几年。”
贾珺语气平淡,却令衍空收敛神色,郑重回答:“伯爷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绝不会做任何对不住你的事。
自出诏狱那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贾珺笑着从冰鉴中取出酥山,一边品尝一边说道:“话虽不好听,但事实如此。
你既然明白在别人眼中你是我的人,那就该为我尽心尽力。
我虽不常许诺,但一旦许诺,必定兑现。
衍空,你做个千户、玩玩十几个烟花女子,格局太小了。
眼光要放远些!”
衍空看着贾珺享用酥山,心中惊讶。
他原以为这只是用来降温的冰块,没想到竟还有如此美味。
观衍空之威,外表霸道跋扈,实则深藏不露。
内心鄙视其表象后,向贾珺少主禀告:“太爷安好,衍空之手段的确高明,外人难以窥探其虚实,御医亦束手无策。”
衍空嘴角微翘,似感自豪。
突然,他脸色大变,怒喝:“何人胆敢放肆!”
马车内,闻听衍空怒喝,外间顿时响起众多脚步声。
吕先骑马亦大声呵斥来犯之敌。
贾珺 ** 不动,悠然享受酥山,衍空性格暴躁,正欲表现,掌力破车门而出。
立于马背之上,衍空摘下胸前佛珠,面对围来的夜行衣装束的数十人,暴喝道:“尔等畏缩之徒,竟敢在我面前放肆!看我大力金刚掌!”
衍空双脚一踏,借势再起,攻击为首黑衣人。
吕先率二十亲卫护住马车,以保贾珺安全为首要任务。
战况激烈,衍空在空中借助下坠之势配合大力金刚掌,意图一招制敌。
不料对方巧妙跃起,双脚连环反击。
两人硬拼一击,对方虽被砸退,但衍空迅速再次发起攻击。
周围黑衣人提刀围上,衍空毫无惧色,笑对群敌。
此时,吕先亦率人抵挡绕来的黑衣人,双方陷入混战。
贾珺身边的二十名亲兵虽单打独斗不占优势,但人多势众,摆出三三制阵型后,战力即刻逆转。
贾珺推开身前张伍,边观看战斗边品尝酥山,评论道:“衍空的大力金刚掌竟如此霸道,其力量与速度超乎常人,虽不及我,亦相差不远。
此人之掌力令人难以置信。”
贾珺精通长枪与另一技艺,前者用于实战,后者用于关键时刻自救。
尽管他的崩拳也能一招制敌,但这只在极端环境下有效。
面对真正的对手时,试探与试探之间的交锋便需要时间。
而如今的贾珺已主要专注于拳法和长枪,对于那技艺虽不再多花时间练习,但在短距离内,他自认无人可及。
当看到衍空和尚在场下展现的战力时,贾珺深知其强大。
每一掌无论落在何处,都能使对方失去战斗力。
张伍在一旁看得震惊,难以置信地询问:“这和尚如此厉害?”
贾珺内心认同他的评价,同时也在思索这些黑衣人的身份及此次截杀的目的。
衍空如猛虎下山,以强大的掌法打伤七人后,终于逼得对方首领与他正面交锋。
当两人交手时,衍空询问对方是否也修少林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