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那位骑士每次参赛都有详细体检,不可能有这种问题。”
“你是否相信不重要,我只需要你去把这份资料给到骑士协会,是否受理由他们决定。”
“这份材料一但被骑士协会受理并且恶意利用的话,会是什么结果您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
“...我明白了,我会把这份材料送过去的。”
小心的关上病房大门,确保它不会发生声响影响到在此休养的其他病人,恰尔内心事重重的快步向着电梯走去,无论那位大人到底在想什么,都不是他这个小角色可以左右的,但该有的困惑却是一点不会少。
沉重的思绪让他没能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另一人,猝不及防间与对方撞在一起。
“抱歉!没事吧?”
仓促间,穆莱尔只来得及拉住对方避免摔倒,可对方手中的文件袋就来不及照顾了。
看着对方插在口袋里只漏出些许边角的记者证,穆莱尔现在只希望明天早上不要出现什么类似知名骑士撞人致残的新闻。
被撞恰尔内此刻可没有这种想法,他清楚的知道每一个骑士的面容,这位与他有过交流的穆莱尔更是如此,而他更了解骑士之间的关系。
而众所周知的一件事件就是,穆莱尔的出现,很大可能会带上一个恰尔内他现在非常不愿意见到的人。
“不,我没事。”
拾起地上的文件袋,恰尔内低下头躲避着两人的目光匆匆离去。
看着对方如此急切的样子,穆莱尔转头又看向对方过来时的方向,若有所思。
短暂的插曲并未影响到内心忐忑的玛嘉烈,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其他内容了。
卡西米尔国立第一医院其本身是由曾经的第一军事医院改建而成,至今都还有着不少参与过卡乌战争的老兵,因为各种问题居住在这里。
叩叩。
看着少女站在病房前迟迟不敢行动,一副战栗的样子,穆莱尔抬手敲响了房门。
“进。”房内传来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回应声。
“老爷子,打扰了。”
摆头示意玛嘉烈跟上,穆莱尔先一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阳光透过白纱制成的窗帘照亮这间病房,其内里的一切都摆放的井井有条,许多穆莱尔说不上名字的仪器被摆在角落里看起来有些时日没有用过了,仅有一捧鲜花被摆在床边的小柜子上,显得有些突兀。
而那病床之上的那位老人,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那是临光家,或者说是整个卡西米尔曾经的传奇英雄,西里尔·临光。
“穆莱尔,还有玛嘉烈。”
扫视着来人,这位威严的老人曾说过,没有事情就别来医院看他,打扰他和老朋友之间交流。
穆莱尔看着格格不入花束,外观还很新鲜没有任何败落的样子,想来应该是今天送来的,这么说,之前有人来见过老爷子?
病床在西里尔摇动把手下弯曲,变成靠背撑着这位老人坐了起来,随后他又指了指角落的两张凳子。
“什么事,难得看到你们俩过我这来。”
“没事就不能来吗?”
搬着凳子坐到老爷子旁边,穆莱尔一如既往的随意说着。
“没事就去找事做,明天你们不是还有比赛吗,赶紧给我去训练!”
“您不反对吗?”
玛嘉烈有些惊讶,毕竟叔叔是那么抵制他们参加比赛,不过她显然高兴早了。
“反对与否并不能阻止你们。我不在乎你们的初衷是什么,我只希望你们能明白你们在做什么。”
在他们来之前,玛恩纳已经来过数次,向他说过这事了。可他又能怎么样呢,他现在只是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老人了。
西里尔凝视着自己孙女的目光。
“闲话就少说点吧,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
“我...”
“穆莱尔,你来说。”
刚想说什么的玛嘉烈再次被打断了话语,激动的心情被西里尔重新摁回了嗓子里。
“我来说?”
“你说的简单点。”
西里尔到底是老临光人,知道他们这一家子说话是什么样,而刚刚的那次访谈已经消耗了他不少的精力,现在要找个说话直白的人问。
“我想要使用您和监正会的关系。”
想用亲情牌的计划被对方拦下,不过既然老爷子给了他说话的机会,那他可不会有什么犹豫的。
“这是你的想法?”西里尔调头看向这位被他收养的孩子,语气严肃了起来:“还是说,是你们的?”
“我们想通过监正会进...”
“也就是说这是你们一起的想法,穆莱尔?”
阻止了玛嘉烈继续说下去,西里尔只想确认这里面,到底是玛嘉烈的意志占比多,他们真的考虑过情况。
穆莱尔是什么性子他清楚,少年老成,有着很多奇怪的想法做起事来却又总是追求稳妥,至于玛嘉烈。
这事多半是她又给人灌了什么迷魂汤,穆莱尔从小就被她吃的死死的。
“嗯...”
闭眼思索着,西里尔虽然人在病房,但是对外的消息却有人一直给他送过,况且这事也不是什么小事,他必须考虑清楚。
“玛嘉烈,你先去外面等着,我有事要单独和穆莱尔说。”
“啊!?”怎么又是我被赶出去?
玛嘉烈不敢说,也不敢反抗,乖乖的站起身走了出去,在外面走廊的座椅上待着。
重新看向这位被他收养,当做孙子养大的人,这位曾经的英雄振作起精神,开始提问。
“骑士竞技你是怎么看的。”
“一个斗兽笼。”
莫名的威压冲击着他的精神,可穆莱尔早有准备,这次,他必须说服西里尔。
“既然知道是斗兽笼,为什么还要进入笼内。”
“人终究不是兽。”
“就算不是野兽,可进入了笼内又能怎么办,不还是被关在其中。”
“被关在其中,却也被众人所见,野兽的悲惨样貌尚且会引起同情,人更甚。”
“你想靠那些精神影响围观的众人?可这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等到你们离去,又还有什么人会记得。”
老爷子果然什么都知道。
听着对方话里意有所指,穆莱尔的心中明白了西里尔的想法。
担心。
不断的逼问,不断的劝阻,都只不过是他担心孙子孙女的安危,这位曾经在战争中,拼尽一切救下了被围困在包围网中的同伴,这位英雄最终还是老了。
他没法再像曾经一样,亲自冲入敌阵。只能靠着自己仅有的一些见识,阻止着自己的家人踏入泥潭。
可又有着些许期望埋藏在这里面。
西里尔不断的引导着穆莱尔寻找问题,希望着这位孩子真的能给出一个答案。
“不会有人记得,吗?”
穆莱尔思索着,或许换玛嘉烈来,有没有人记得无所谓吧,毕竟她就纯野猪来的,但坐在这里的又不是玛嘉烈。
“老爷子,你知道玛嘉烈她有一群后援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