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星云集市,等他们有空了,咱们一起去逛,听说那儿有卖会发光的糖人,你肯定喜欢。”
“真的吗?”桃夭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黯淡下去,手指抠着沙发的布料。
“可他们什么时候才有空啊……今天练灵狐迅影拳,我又没追上夕临,她说明天要加练,我觉得自己好笨。”
“才不笨呢。”泰罗的声音放柔了些,伸手对着镜头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你才练了多久?能跟上夕临的节奏就已经很厉害了。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连基础拳都打不标准,被教官罚着扎马步,腿都麻得站不起来。”
“真的?”她凑到屏幕前,眼睛瞪得圆圆的,小贝也跟着抬起头,往屏幕里瞅。
“当然是真的。”泰罗笑得更温柔了,“对了,赛文哥让我问你,上次给你寄的能量饼干吃完了吗?”
“他说要是喜欢,再让通讯员给你送点,这次换个草莓味的,你不是爱吃甜的吗?”
“吃完啦,阿斯特拉说太甜了,不让我多吃,藏了半盒在柜子里,说每天只能吃一块。”
她鼓了鼓腮帮子,像只气鼓鼓的小仓鼠,又转头跟屏幕里刚凑过来的佐菲打招呼,“佐菲哥,你们那边天气怎么样呀?d60今天下午刮风了,把训练场上的旗子都吹歪了。”
佐菲温和地应着,说光之国最近总是晴天,还问她训练累不累,要不要让泰罗多寄点能量补给。
桃夭抱着小贝坐在沙发上,听着屏幕里熟悉的声音,指尖划过屏幕上泰罗的笑脸,心里的彷徨像被温水泡过,慢慢软了下来。
她会跟泰罗讲训练时的趣事,说小贝今天又追着菱兰的训练鞋跑了三圈;会抱怨夕临太严格,罚她绕着训练室跑了二十圈,腿都快断了;也会小声说自己害怕,那个盯着她的人到底是谁,会不会伤害雷欧和阿斯特拉。
泰罗总是耐心地听着,偶尔插句话安慰她,说光之国的兄弟们都惦记着她,等特训结束就来看她。
说雷欧和阿斯特拉那么厉害,肯定能抓到那个躲在暗处的人。
说她已经很勇敢了,换作别人被那样盯着,早就吓得不敢出门了。
每次挂电话前,泰罗都会说:“要是实在害怕,就随时给我打过来,不管多晚,我都在。”
偶尔她也会找菱兰聊天,那时菱兰多半刚结束训练,额头上还挂着汗,正坐在训练场边的台阶上喝水。
桃夭就挨着她坐下,听她讲今天又突破了多少力量极限,说下次要挑战更高难度的障碍赛。
可聊着聊着,目光还是会飘向雷欧他们训练的方向,盼着能看到那两道熟悉的身影从拐角出现。
夕阳把房间染成暖黄色,桃夭抱着小贝靠在窗边,终端还亮着,泰罗在那边讲着光之国的趣事,说赛文哥养的乌英达姆又长大了,说艾斯最近在研究新的光线技能。
可她没怎么听进去,只是轻轻摸着小贝的头,小家伙的呼噜声像台小马达,震得她手心发痒。
窗外的训练场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晚风吹过旗杆的声音,她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心里一遍遍地念叨着:雷欧,阿斯特拉,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泰罗哥说你们在为我努力,可我更想你们能早点回来……
终端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泰罗似乎察觉到她的走神,放轻了语气:“困了吗?要是累了就早点睡,我让通讯员明天给你寄箱能量糖,草莓味的,这次不让阿斯特拉知道。”
桃夭吸了吸鼻子,对着屏幕用力点头,眼眶却有点发烫:“嗯!泰罗哥晚安,你也要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小贝的呼噜声。
她抱着小家伙躺回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那里还残留着雷欧和阿斯特拉的气息,混合着阳光和洗发水的味道,让她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黑暗里,她悄悄攥紧了拳头——
明天一定要更努力训练,也要更勇敢一点,不能总让泰罗哥担心,更不能让雷欧和阿斯特拉分心。
只是……心里那点彷徨像潮水,退下去又涨上来,漫过脚背时,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是现在能被他们抱在怀里就好了。
深夜的房间里,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下的一缕微光,安静得能听见小贝均匀的呼噜声。
突然,房间门被人轻轻推开,铰链转动的“吱呀”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溜了进来,身形佝偻着,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只有衣角摩擦的细碎声响。
他停在床边,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熟睡的桃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单膝跪下,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轻响。
他的手颤巍巍地伸进被子里,指尖冰凉,像蛇一样滑过床单,最终抓住了桃夭的脚踝。
桃夭的脚踝纤细,皮肤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那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这触感刻进骨血里。
他慢慢掀开一点被子,露出她的小腿,线条流畅,还带着训练后未褪尽的薄红。
“桃桃……”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种病态的痴迷和缠绵,尾音拖得长长的,黏腻得让人发毛。
“你是不是快把我忘了?我就在这儿啊,一直都在……”
话音刚落,他低下头,冰凉的唇瓣落在桃夭的小腿上,带着潮湿的气息,像毒蛇吐信。
随后,他突然将桃夭的两条腿一左一右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动作粗鲁又带着种诡异的虔诚。
接着,他猛地掀开被子,上半身硬生生钻了进去,被子瞬间将桃夭的下半身和他的上半身笼罩。
床上的桃夭突然皱紧了眉头,睡得格外不安稳。
她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额头渗出细密的热汗。
梦里,她仿佛掉进了一片漆黑的沼泽,冰冷的泥浆从四面八方涌来,死死裹住她的四肢。
她拼命挣扎,手脚乱蹬,可越是用力,陷得就越深,那种窒息感像藤蔓缠上喉咙,让她连呼救都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