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城南部郊区,有一片寻常地图绝不会标注的隐秘区域,这里便是许氏山庄,是夏国五大家族之一的许家的祖宅所在地。
占地1200亩的山庄并非一马平川,而是巧妙地依山就势,将整片山峦、湖泊与森林都纳入了家族的版图。
山庄的入口极为隐秘,并非金碧辉煌的大门,而是一条看似普通的柏油路,蜿蜒深入林荫深处。唯有路口不显眼处的那块巨石上,镌刻着“许”字篆文。
周围看似寻常实则戒备森严,巡逻的护卫身着便装,明岗暗哨交错分布,暗示着此地的非同寻常。穿过数公里的林道,视野豁然开朗,一座气势恢宏的古典门楼方才显现。
此时位于地下二层的一处密室内,二十几名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收集来自全国乃至全球各地的情报信息。这里便是许家的安保与情报中心。这里拥有全国最先进的监控和通讯系统,是山庄的神经中枢。
“龙主任,有紧急情况。”正在监测显示器前的一名工作人员大声喊道。
见龙主任看向自己,他继续报告:“监控代码03,目标:许宏霸先生。于北京时间九时零四分十七秒,出现心室颤动波形,零八分二十一秒后转为全心停搏。生命体征信号持续消失,系统判定为A级医疗紧急事件。最后定位已锁定,位于‘大理翠山’,坐标:25.,100.。重复:监控代码03,A级事件,目标心脏停止活动。”
听到手下的回报,龙主任猛地站起身,快速来到监测显示器前,凝视着屏幕上那幅已然平直的心电图。他的大脑在百分之一秒内排除了设备故障的可能。
三爷的智能手环监测器是最高规格的,具有自我诊断功能,此刻传回的最后信号是“异常生理状态”,而非“设备失联”,发生生命危机的概率极高。
他立即下令:“马上启动‘盾卫’预案,立即联络三爷的随从。”
下达完命令,龙主任一刻也不敢停留,转身离开了安全与情报中心。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三爷不仅是家族核心决策者之一,更是家主的亲弟,如果真的出事,麻烦可就大了,他必须第一时间向家主报告。
想到这里,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悄然弥漫开来,他已经能够感受到即将来临的风暴。
上午十一点,陈远正在爷爷的医馆里忙碌着,浑然不知大理已掀起惊涛骇浪。
此刻大理郊外的翠山,这里已经被许家的护卫团团围住,许家甚至出动了一支由六人组成的“玄武”小队。他们中,修为最低者乃三级武者,而修为最高者,则是他们的队长——五级武者。
很快,这支“玄武”小队在密林的一处空地处,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他们确认,这里便是三爷最后出现的地点,地面还残留着暗褐色的血迹。玄武小队队长高强取出一个小瓶,将血迹采集后,继续在山林中搜索其他线索。
许家的这一切动作,陈远自然无从知晓。此刻,他已经将七根细针精准插入患者颈椎周边的穴位。随后,他又拈起两根长长的银针,手腕轻转,稳稳刺入颈椎边缘,再轻轻捻动针柄,乌黑的血液便缓缓渗出,整个针灸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五分钟后,他依次将银针拔出,随即在患者左肩靠近颈椎的位置,用掌根稳稳按压下去。当陈远掌根用力按下时,肩颈处接连传来十几声清脆的咔咔声。
患者大叫了一声:“好痛”,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远绕到床的另一边,说道:“忍住,右边还要再来一下。”
接着,再次响起十几声咔咔咔声响,陈远拍了拍患者的后背,道:“可以了,起来试试看。”
患者缓缓站起身,轻轻转动了几下脖子,又活动了几下肩膀,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原先的酸胀痛感竟消失得无影无踪,颈椎部位仿佛被一股暖流轻轻包裹,整个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舒适。
“舒服,完全放松了。”患者感叹道。
“这次不会再复发了,回去有时间就吊一吊单杠,避免患上筋膜炎。”陈远叮嘱道。
“谢谢小陈医生,大城市回来的医生就是不一样,你太厉害了!”患者由衷赞叹。
这已经是陈远今天第八次听到类似的夸奖,八名腰间盘突出、背部筋膜炎和颈椎病患者在他手上均得到了高效的治疗,症状迅速缓解。
陈远露了这一手,顿时赢得了正在等候的患者的信任,患者们开始朝陈远这边排起队来。
他爷爷看得瞠目结舌,他没想到陈远的针灸和正骨手法竟已经达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陈远的这些治疗手段,让他耳目一新。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原来孙子在大学里也不是瞎混的,起码在针灸和正骨这两个领域已经超过了自己。想到这里,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半个小时后,陈远说道:“爷爷,没有什么病人了,你先去休息吧!”
爷爷才刚离开,门口便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约莫六十来岁的老人,另一个则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请问陈大夫在吗?”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我就是啊!要看病吗?”陈远本能反应地答道。
中年男子错愕了一下,他可是听说陈大夫是一位老中医,可眼前这位却年轻得很。
观察到中年男子的疑惑神情,陈远心中顿时明了,他所说的陈大夫是爷爷。“你是找我爷爷吧,没事,现在我坐诊,找我也一样。”陈远示意他们坐下。
两人虽然已坐下,但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闷,他们沉默不语,没有主动跟陈远说起病情。
陈远见状,知道这两人看自己年轻,心中存有疑虑。他笑了笑,决定给他们露一手。
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老者身上,轻声问道:“这位应该是患者吧?鼻咽癌二期。”
听到陈远的话,两人皆是一惊。他们从进门到现在,只说了一句话,这位年轻的医生是怎么得知父亲的病的?是瞎蒙还是真有实力?中年男子在心中暗暗吃惊。
“陈大夫,请问你是怎么看出我爸的病的?”中年男子带着疑惑的目光问道。
陈远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后背缓缓靠向椅背,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说道:“这有何难,不仅如此,我还看得出,你也是鼻咽癌,不过是一期。”
陈远的望诊早就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大部分的病他都能通过望诊诊断出来,再加上精神力的感应,一眼便知。
陈远话音刚落,两父子皆是震惊,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恐惧与担忧。不过中年男子很快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身,指着陈远大声喝道:“你一个小医生到底懂不懂啊?瞎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