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调查组连夜赶到了济民医馆,调查人员详细查阅了大病医馆的所有病历资料,并对医馆的消防、卫生、设施、药材等进行了全面检查。
报告纸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大大小小的问题,大有要将济民医馆彻底钉死的架势。
此时,陈远的家人正在去年新买的房子里着急地商量着对策,这间房子是准备留给陈远结婚用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他们避难的居所。
他们现在感受到了来自调查组的压力,只见陈济民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电话簿,轻轻翻到“张”字起始的一页,目光落在张东民的名字上。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这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声音:“老陈,怎么突然想起我啦?”
陈济民语气沉重:“张老,这次实在没办法,不得不找您了,济民医馆出事了……”
陈济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张东民详细讲述了一遍。并将自己的推测也一一道出。
“张老,不需要你为来我而颠倒黑白,只需确保公正处理即可。如果责任在我,老头我不会推卸责任。”陈济民补充道。
张东民曾是陈济民的患者,后来两人成了朋友,这些年来一直都有联系,他每年都会找陈济民调理身体。
张东民的身份陈济民自然是知道的,但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找张东民帮过什么忙。
不过这次情况紧急,陈济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能寄希望于这位老友能伸出援手。
张东民沉默片刻,缓缓地道:“我知道了,等我消息。”
通话结束后,陈济民目光掠过儿子和儿媳妇,轻声道:“等消息吧。”
可是他们还没等来张东民的消息,却等来了市卫生局和公安局的人。
他们的房门被敲响,门外领头的是一名卫生局的工作人员,旁边还站着两名警察。
房门打开,卫生局的工作人员冷声道:“请问谁是陈济民?”
陈济民闻言,站起身,平静道:“我是。”
那工作人员打量了他一眼,语气生硬地道:“我们接到举报,
需对你进行问询,请配合调查。”
陈济民点头,回头看了家人一眼,目光沉稳,“我去去就回。”
陈济民被带了出门,陈远的父母突然上前,想要跟上去,却被警察礼貌但坚决地拦住。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陈远父母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想到父亲被带走,他们的心里不由担心了起来,林雅静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拿出手机,打给了陈远。
电话刚一接通,她便急切道:“儿子,你爷爷被警察带走了,要不……要不我们还是把配方交出去吧?”她现在已经感到了害怕,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镇定。
陈远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怒目圆睁,猛地站起身来,“妈,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爷爷已经七八十岁了,万一出了什么事,那还了得?
只见他母亲继续说道:“就在刚刚,儿子,你说现在怎么办?”林雅静紧张地说道。
陈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妈,你先别慌,爷爷不会有事的,你等我消息。”
今天陈麻子心情很好,一想到事成之后自己将收到一笔不菲的酬劳,他的心情就愈发愉悦。
他领着一众手下,在大理颇有名气的‘临江酒家’喝酒庆祝。在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前往‘风花雪月KtV’,尽情玩乐。
直到凌晨一点左右,陈麻子才在两名手下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出KtV,来到金玉大酒店。
就在陈麻子醉意朦胧地踏入酒店时,他不知道的是,一双锐利的眼睛正在他身后不远处盯着他,那人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走进了酒店。
此人正是陈远,他准备用自己的办法,从陈麻子身上下手,找到突破口。
陈麻子手下将他搀扶到房间,随后退出,住进了隔壁的一间房间。
几分钟后,陈远站在陈麻子的房间门口。他手腕轻抖,飞刀刺入门锁边缘,随即手腕一旋,飞刀绕着门锁划出一道弧线,只听咔嚓一声,门锁应声而落。
陈远左手接住切下的门锁,随即轻轻一推,他身形一闪,闪身进入了房间。接着将门闩插入固定环,反锁上门,同时将门锁轻放回原位,一切如常,毫无异样。即便有人从门口经过,也看不出门锁已经被切了下来。
刚躺下没多久的陈麻子,可能是感觉到口渴,正想起来找水喝,他刚坐起身子,便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自己的床前。
他双眼圆睁,惊恐至极,正想开口,却见眼前之人身形一晃,已至面前,铁钳般的手指瞬间扣住他的咽喉,令他发不出一丝声音。
不等陈麻子反应,陈远已经取出一颗药丸,塞入了他口中,沉声道:“不想死就乖乖吞下。”
陈麻子知道这药丸肯定是毒药,拼命地摇着头,用舌头顶着药丸,不肯吞下。
只见陈远左手突然多出一把飞刀,抵在了他嘴巴上,冰冷的刀锋让他瞬间僵住。
“吞下去。”陈远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陈麻子吓破了胆,连忙吞下药丸,他喉头滚动,药丸被他咽了下去。
陈远松开了手,陈麻子顿时不停地咳嗽了起来,试图吐出药丸,但药丸早已顺着喉道滑入腹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陈远冷冷地注视着他,“你刚才吃下的是断肠丸。”说完,陈远便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毒药的发作。
陈麻子闻言,脸色瞬间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他虽然不知道断肠丸是什么,但只听这个名字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心中满是不安与恐惧。
他看着陈远,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颤抖地问:“你是谁……你想干嘛?”他的话音刚落,腹部便传来一阵剧痛。
陈麻子捂着肚子,冷汗直流,他痛苦地蜷缩在床上,拼命地打滚。
这种痛一开始有点像腿抽筋,只是腿抽筋还能用双手揉捏、拉伸缓解,肚子抽筋却是想抓也抓不着,这种肠胃抽筋的痛楚如毒蛇钻心,一阵紧过一阵,陈麻子蜷缩成一团,牙齿咯咯打颤。
他猛地抬头,眼眶充血,嘶声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