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招娣顿时惊慌失措。
“不,你们不能这样……”
丁招娣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会有这样的结果。
即使受过教育,对于法律的观念也是如此的淡薄。
林夜笑了,是被气笑的。
“你这个蠢货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要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只知道要留在这里过上好日子,却不知道你到底害了些什么人!”
“春花远远的赶赴边关就是为了和对象结婚,你可知道她一旦回到原来的地方,会遭到多少人的耻笑?”
“今天这件事一出来,哪怕你真的能够嫁给杨杰,这些都是你算计来的,你觉得你的丈夫会真心对你吗?你将来的日子可都挂在他一个人的手上,他带着怨恨,能让你好过?”
“你不由分说的下了药,要是对杨杰的身体没有影响还好,要是有了影响,他的前程都要被你断绝了。当然了,交了结婚报告之后,结婚报告上的人变了,而且还是在有了未婚妻的时候和你有了关系,不管原因是什么,他这辈子也已经止步于连长,甚至还有可能要退伍了。”
“他杨杰跟着我上过战场,一路立下赫赫战功,更是跨过国境线把你救回来,结果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
“而我,当初跨国救你们,就是因为我有这个怜悯之心,想要把人救回来。救回来之后的安置工作也是我在做,你犯了这么大的事,我也要被你牵连。”
“升职的事情肯定是要停下来,指不定还得降职,最起码的一封检讨信是少不了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祸害!”
“所有人都同情你,觉得你是受害者,所以自从你来到军区之后,没有任何人敢说你半句闲话……如今看来,像你这样的黑寡妇,根本就不值得人同情。”
林夜说的话尤其的重,仿佛一把尖锐的匕首,直接刺进了丁招娣的心里。
丁招娣慌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看到了杨杰眼里的恨意,也看到林夜眼里的排斥。
还有周围无数鄙夷的目光。
就算真的有机会留下来……以后她的日子估计不会好过了。
丁招娣后悔了,当然她后悔的并不是算计人,而是她算计的时候没有想得更周全一些。
“我……”
林夜摸了摸额头,随手扯过一把凳子坐了下来。
“结婚报告已经交上去了,只是现在发下来的时候压在我手里,这件事情肯定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有两个处理的办法,你丁招娣负起这个责任来,我也不把这件事情往上报,就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直接把你送到附近的乡下,做下乡知青!”
“至于杨杰这边,就看春花的态度,要是她愿意好好过日子,那结婚报告我就发下来,要是她不愿意了,那结婚报告就取消。理由是两人之间性格不合,杨杰虽然要受点影响,但是还是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第2条路,那就是你咬死了是杨杰干的坏事,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送他上军事法庭!不管是侮辱妇女,还是乱搞男女关系,只要你追究,他就只能走到这一步。”
“丁招娣啊丁招娣,你以为算进来的东西真的是自己的吗?”
丁招娣牙齿齿咬着下唇,低头思索了半晌。
“你明明可以当这件事情不要发生,就以他们性格不合这件事情压下结婚报告,然后让我跟他结婚就行了……”
林夜有时候都不得不佩服一下,这蠢人灵机一动的时候,还真的挺管用的。
“那这件事情对春花来说太不公平!杨杰错在对你心软,不顾我们的屡次劝诫,和你走得太近!”
“而你蛇蝎心肠,我绝对不会放任你留在军区,免得祸害了其他的军人!”
丁招娣彻底崩溃了。
那种机关算尽,眼看着胜券在握,却突然从最高处滑落下来的感觉,简直要让人疯了。
杨杰也是脸色苍白,他哀求一般的看着春花。
春花眼光闪躲,脸色非常不好看,眼眶也有些发红,却很干脆的躲在了林夜的身后。
“丁招娣同志,你现在怎么选?是和这个已经订了婚的人搞破鞋,还是他强迫你的?”
丁招娣也是经历过黑暗的,自然也知道搞破鞋的人是什么下场。
实际上,林夜对这些私人感情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这个女人做的太过分,她都不会把搞破鞋这三个字拿出来说。
上辈子她是将军,也是个枭雄。
只要能力足够,私德方面她没有任何要求。
也就是换了如今这种文明世界,所以才不得不多了很多限制。
杨杰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丁招娣这个人十分自私,哪怕是有救命之恩在这里,只怕这件事情也是他来背黑锅。
一时之间,杨杰十分悔恨。
“我没有搞破鞋,是他强迫我的!”
丁招娣的话如同一记重锤重重的砸了下去,杨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好,不管这件事情我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只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为什么要救了这个人……我的战友们,以后大家可都要注意了……你们护着的,很可能就是这种白眼狼。”
杨杰绝望之下,有些口不择言。
“好了……那么丁招娣同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是把你送去当下乡知青,还是把你送回老家去?”
丁招娣咬着牙,她一个都不想选。
林夜有些惋惜的看着杨杰,终究还是提醒了一句。
“对了,杨杰同志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是两情相悦才发生的这件事,你也最多不过是离开队伍。”
杨杰瞪大了眼睛。
离开队伍,但是要和这个无耻的女人绑在一起。不过这样也好,他就可以放心的报仇。
他的人生都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毁了。
杨杰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春花:“我们就是两情相悦,丁招娣同志这些天也一直在主动朝我靠近,这件事情大家都是可以作证的。”
不管是物伤其类,还是真的不忍心伤害战友,周围的人都默认了这种说法。
“如果丁招娣同志继续胡搅蛮缠,那她就是污蔑我……他身上的痕迹也可以证明我并没有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