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假期,两人一兔的小日子过得赛神仙般逍遥。花途的厨艺算是在宋峤身上发挥到了极致,变着花样投喂,短短六七日就让宋峤的体重有从两位数直奔三位数的趋势。她嘴上天天哀嚎“不吃了不吃了,要胖成球了”,可只要美食一上桌,立马破功,食指大动不说,还次次光盘,半点不浪费——果然,没有哪个女人能逃过美食的诱惑,古人诚不欺我也。
除了吃,两人还把闲暇时光填得满满当当。有时候是窝在沙发里刷遍各类经典电影,从悬疑到温情再到搞笑;每一电影都看得津津有味;有时候心血来潮了还开黑打王者,宋峤原以为是自己带花途飞,没成想人家是隐藏的大神,反而带着她大杀四方、所向披靡,让她又解锁了这极品男人的一项新技能。如果觉得待在屋里闷了,就牵着太子逛年集,去西湖边挤在人潮里找乐子;宋峤还得知花途也会下围棋时,还兴致盎然的搬出珍藏的本榧棋墩和日本雪印蛤碁石,拉着花途杀得昏天黑地,硝烟弥漫;手边煮着的桂花红茶香气袅袅,两人边喝茶边互怼嘲笑对方有时走错的臭棋子儿,惬意快乐得不像话。
宋峤还去了两趟清吧演奏,新年里顾客都图个好彩头,点唱《好运来》的人络绎不绝,乐队一晚硬生生给演了七八遍。结果就是宋峤脑子里一晚上都在循环跳跃着“好运来…好运来…祝你好运来…”那魔幻旋律,被花途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笑出来了,成功换来宋峤好几记力道十足的两指印掐人功……
转眼到了初七,春节假期余额清零,明天就要开工上班。有些公司早已复工,峤宇公司的工作人员也提前到岗布置,准备迎接开工大吉。
花途心里满是不舍,独自坐在沙发上,对着怀里的太子碎碎念,语气带着几分幽怨:“太子,我今天就要回去了,你会不会想我啊?”这话像是问兔子,又像是在问卧房门后的某个女人,可惜那位神经大条的主儿半点没听见。他无奈地蹭了蹭太子的绒毛,自顾自接话:“肯定舍不得吧?我走了就没人给你煮好吃的、好好照顾你了,要不我不走了?”
太子被他摸得舒坦,虽听不懂人话,却也乐意配合——前爪搭在他肩上,一屁股坐进花途怀里,示意他抱自己。花途熟练地按照宋峤教的手法,一手稳稳托住兔子肥滚滚的屁股,一手护在它脖颈处,太子果然安心下来,乖乖窝着还凑过去舔了舔他的下巴。
“啊啊啊!太子你又长胖了!”花途掂了掂怀里的十足分量,捏了捏它圆滚滚的肚腩,高兴得抱着兔子转了两圈,转身就往宋峤的卧室冲,连门都忘了敲。
“峤峤你快看!太子又胖了,肚子上全是肉!”
宋峤刚洗完澡吹好头发,正收拾卧室,见他直愣愣冲进来,挑了挑眉。幸好自己已经穿好衣服,不然被这莽撞鬼撞见不该看的,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事情来。这几天两人虽然朝夕相处,花途却说到做到,一直谦谦君子风,乖乖的睡着沙发,也知礼守节的从不会未经宋峤同意,就乱入她的卧房这处私密空间,此刻一时兴奋倒是破了例。
她放下手里的衣服走过去,戳了戳兔子肥硕的背,笑着嗔怪的说:“还不都是你惯的,都把它养成一个球啦!来,太子,妈妈抱抱。”
可一向粘她的太子,这次却没像往常一样扑过来,只是伸长脖子舔了舔她的手心,又扭回头搁在花途肩颈处,闭眼装睡。
“呵,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宋峤又戳了戳它脖颈,“果然是被美色迷昏了头!”她转头看向花途,笑得狡黠,“花先生,恭喜你啊,你的美貌连一只兔子都被迷倒了呢!”
“咯咯咯”的调侃声里,花途噗嗤笑出声,空出一只手给了她一个轻轻的脑瓜崩。太子仿佛听懂了夸奖,礼貌性地翘了翘短尾巴。
花途眉眼弯弯,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带着魅惑:“那宋小姐呢?有没有被我的美色迷倒?”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宋峤只觉脑子一轰,一股冲动直冲头顶。她愣了几秒后,猛地扑上去,将花途按倒在旁边的大床上。
太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从花途身上滚下去,蹲在床边歪着头看——好家伙,猛女扑美男!它正想跳上床凑热闹,就被宋峤一脚轻轻踹出门外,“啪”的一声,房门被反锁,只留下太子在门外“吱吱”挠门,徒劳无功。
宋峤手肘压在花途脖颈旁,身体微微用力压住他,不让他动弹。她挑着眉,手指慢悠悠划过他好看的下颌,活脱脱一副女流氓模样:“花老师,没人告诉你,女人的卧室不能随便进吗?万一遇到我这样的女流氓,怎么办?”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嘴唇边缘摩挲,语气带着戏谑:“你这唇形真好看,鼻梁也高挺,睫毛还这么长……”手指划过眉毛,在额头顿了顿,又绕回唇上,轻轻一点,“长这么花枝招展、魅惑人心,就不怕被人吃掉?”
花途被她扑得猝不及防,后背重重摔在床上,却只觉得软玉温香满怀,半点不疼。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女人是在调戏自己!一股汹涌的欲望顿时从小腹涌遍全身,那个地方 坚 ru 石 柱,他怕尴尬的被她察觉,一动也不敢动,只是拼命压下心头的邪火,喉结不停上下滚动。
宋峤带着微凉的食指尖还在花途唇瓣上来回摩挲,慢慢的描绘着他优美的唇形,眼睛里透着温柔戏谑。:“可真是长着一张魅惑人心的脸呀!”这不,连她这万年老铁树都有点招架不住,想立马吃了他呢!
花途被她勾的什么也顾不得了,全身滚烫,欲望蓬勃,难受的紧,他努力吞了吞口水,“峤峤~…”喊的缠绵悱恻至极,他不想再忍着了,正想使力把她抱住翻过身来主动掌控时,叮叮叮叮……该死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宋峤的手机。
她嘟了嘟嘴,轻拍了拍花途的脸颊,语气娇俏:“乖乖躺着不要动哦,姐姐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说完还在他喉结上轻轻刮了一下,左眼一个wink,起身拉上门出去了。
花途平躺在床上,听话地等着,努力调整呼吸,好半天才缓缓压下翻涌的情潮。他伸了伸四肢,开始打量起这个独属于宋峤的私密空间——卧室宽敞明亮,阳光透过整面墙的圆弧落地窗倾泻而入,光影在米白色的柔软地毯上跳跃着;窗边绿植旁放着一套香槟色天鹅绒沙发,桌上的水晶天鹅摆件折射出璀璨光芒,书桌上还倒扣着一本翻开的书,想来她常在这里看看书;右侧是衣帽间,从床上的视线能看见一排排胡桃木衣柜,里面挂满了衣物,再往里应该是卫生间和化妆间,因角度问题已看不真切了。大床位置正对窗外风景,透过落地窗,钱塘江两岸的景色也是一览无余,同客厅一样视野开阔。
他侧身将脸埋进云朵般柔软的真丝床被里,鼻尖萦绕着和宋峤身上相同的馨香,舒服得长叹了一口气。他蹭了蹭被子,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进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哼!我要这样、那样、再这样……哼哼!”他被自己邪恶的yy搞的又心猿意马,情欲再次翻涌起来,难受地哼唧了两声,侧耳仔细听门外的动静,却一片安静——房间隔音太好了。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接个电话要这么久?
花途再也等不及,起身开门走到客厅,空无一人。他心里纳闷,人呢?挨个找了厨房、阳台、花园后的宠物房,只看见太子在香喷喷地啃着提摩西草,见他进来,好奇看了一眼,又淡定地低头吃草。
没心思逗兔子,他又去了书房,还是没人。推开玄关大门,电梯口也空荡荡的。正想关上门拿出手机打电话,却发现宋峤放在玄关柜子上的宝马钥匙串不见了——她出门了。
一股失落瞬间涌上心头,花途瘪了瘪嘴,嗔怨道:“大骗子!说马上回来,结果把我扔下就走了……”
他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目光落在电视柜上的相框的照片上——照片里的宋峤穿着白色连衣裙,戴着草帽,系着丝巾,站在一片菲菲黄的油菜花地里,侧身对他笑得眉眼弯弯,耳边仿佛又响起她那句“乖乖等着我哦”。
他磨了磨牙,走过去拿起相框,手指在她脸上摩挲许久,低低自语:“是你让我等的哦。”放下相框,他在屋里慢悠悠闲逛,看起她其余的照片起来。瞥见一张适合放在钱包里的小照片,思索三秒,毫不犹豫地取出来夹进自己钱包——哼,就当是她骗自己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