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雪橇三傻中的极品二哈,长的膘肥体壮,目测也有个四五十斤重,被主人疼惜不已的搂在怀里,哎哟喂呀的不停摸着脑袋,宝呀贝的安慰着哄着。狗子地中海脸型的大脸上,浅蓝色的双眼中充满了“智慧的眼神”,傻的特别纯粹!主人越是安慰它,越是像个撒泼打滚的小孩儿,依然嗷呜嗷呜的嚎叫哭诉着,也听不懂它到底在嚎什么,多半是像人类小孩被欺负了,回家找爸妈告状一样的意思。
几个夫人也都围在旁边,一边闹哄哄的大笑着一边又唤着“豆豆,豆豆,乖豆豆”的安慰它。宋峤也不大好意思,虽然她心里认为这狗子完全就是自找的,整个过程她可都看的一清二楚,她家太子可真不是无缘无故揍它的,都是它自个儿找的。但是,毕竟被揍了,还揍的哇哇直哭,那还是得上前赔个礼道个歉的。这是基本的礼节问题。
宋峤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十分不好意思的对那位紫色夫人道歉道:“夫人,实在是对不起,豆豆没事儿吧?要不要送医院检查一下?”
其实这哈士奇没什么问题,虽然吃了一套兔子拳,但毕竟也是大型犬,皮糙肉厚的几十斤体重摆那里呢,要说会受什么内伤,那是不可能的,就是一身的肥肉被揍疼了而已。
这位紫色夫人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虽然宝贝儿被揍了,但是她也了解它家狗子,过程她也看到了,是豆豆死皮赖脸去招惹人家的,人家烦它才打它,挨打的也不冤。于是干脆利落的笑着说道:“没必要送医院,没什么问题,它就是这傻样儿,打架输了就回来干嚎,一会儿就好了,宋小姐不必在意。”
宋峤也笑着回说:“豆豆很可爱!”
这狗子起初还把整张脸埋在主人怀里使劲儿干嚎,一下子听到个娇美清脆的声音在头顶想起,唰的抬起头,看见居然是个大美女,眼神一下子就贼亮亮的,这下也不黏在主人怀里了,兴奋的踏着前脚癫癫的跑过来,一头钻进宋峤怀抱里狗头直拱,蓬松的狗尾巴更是摇的像个风扇,不停的甩动,那冲劲儿差点撞的宋峤一个踉跄,引的几位夫人惊叫连连,还好宋峤反应迅速的用手抓住椅背,好歹把身形给稳住了。见这狗子还在往她怀里扑,宋峤就顺势坐回长藤椅里,二哈亲热兴奋的用头拱她,这下也不嗷呜嗷呜的干嚎了,而是发出又软又轻的“呜呜呜”奶音声,仿佛在说“美人,求摸摸求抱抱!!!”狗嘴巴还想去亲宋峤脸蛋儿,被宋峤笑着躲开了,这死狗还不放弃,继续用狗脸去蹭。“这完全就是个色批狗子嘛”!宋峤无语的想,干脆直接用手去推开它脸。
紫色夫人也很是好笑的说道:“宋小姐,我家豆豆很喜欢你呢!”宋峤无奈的笑笑,心里面对这狗子喜欢可真的是敬谢不敏啊。
正在和这狗子做着拔河比赛时,一道迅捷的灰蓝色身影,带着丝丝风唰唰的出现在宋峤脚边,因跑的太快,身形还没稳住,就冲那二哈的大狗脸上直咬去。
嗷呜~…长长的一声嚎叫响彻天地!
宋峤赶忙阻止太子还要去咬它的架势,一把把太子给紧紧搂住。豆豆痛的嗷一声跳脚似的离开宋峤怀抱,定睛一看,那霸王兔,它,它,它又来揍它了,是这下再也不敢往宋峤跟前卖萌撒娇了,抽抽搭搭的在几米远的地方坐着,幽怨的看着太子,时不时的再哭上一嗓子,即使自己的主人在旁不停安慰也无用。
太子见这讨厌的62狗,离开了她主人怀抱,坐在远处瑟瑟发抖的不敢再过来,面无表情的瞪了它几秒,这才心满意足的调转头过来,乖乖坐在宋峤腿上,还用前爪子轻轻刨了刨宋峤,那意思好像在说:“主人,别和那二傻子玩!”又或是太子嫌弃主人身上有别的动物气味,它嫌弃,所以要把这气味给刨掉?
总之,它刨了几下后,宋峤抱着它,温柔的摸了几下它的脑袋和背,安慰了一会儿,它才又掉转身子,头朝着二哈,继续监视着那狗子,仿佛在宣告:“傻狗,这是我主人,你爬!”
宋峤见总算安静下来了,便拿过随身带的小瓶宠物水,把水倒入瓶盖,一手拿着,给太子喂了些水,又拿出小指头大的草饼,放在手掌心里给太子吃,它刚才那样疯跑玩了许久,应该是有点渴了饿了的。
太子坐在她膝头,喝了水,又津津有味的嚼起草饼来。肥厚敦实的三瓣嘴像朵小花儿似的一开一合,时不时还露出粉红的小舌头卷起草饼往嘴里送,腮帮子鼓的高高的,耳朵也放松的晃一晃,除了一双兔眼睛还是盯着二哈不放,好似在炫耀说:“傻狗,想吃吗?不给!”。
豆豆委屈巴巴的盯着宋峤和太子看半天,几次想抬爪过去,都不敢,脸上刚被咬的地方到现在都还有点痛,它伤心沮丧的又朝天干嚎了一声,才垂头丧气的跟着主人去了。
院子里一派晴和日朗,景色宜人,气氛祥和,有几个夫人兴致极好的开了嗓,咿咿呀呀的在八角亭里唱起了戏来。
戏文唱的是白马王君安的《算命》一段,宋峤也是个地地道道的越剧迷,更是王君安的脑残死忠粉,听见音箱里传来熟悉的打板声,便放下太子,轻轻拍拍它屁股,示意它自个儿玩去,然后饶有兴趣的来到八角亭同众人一起看向亭子里。
亭子里有三位夫人,也都是丰腴圆润,珠光宝气的一身。其中一位穿着杏黄色的旗袍,年龄最大,约有六十多,她富态白胖,带着珍珠项链,手上套着个水色很不错的翡翠镯子,给人雍容华贵之感,她是主唱,扮演何文秀。其他两位夫人分别扮演杨妈妈和梅香,也是一身名牌华服。
越剧这个剧种呢,于国剧“京剧”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京剧要求高亢激昂、铿锵有力,武戏也要够硬;而越剧呢,唱腔则是要求以情带声、声情并茂,尤其是音色,要细腻婉转,柔美,咬字清晰,给人余韵流长的缠绵悱恻。
宋峤一边有节奏的打着节拍细声的跟着哼,一边用心的欣赏着台上夫人的唱腔表演,七八分钟的时间,虽说远不如专业演员唱的那样婉转清扬,圆润饱满,但是作为一个票友、戏迷、非专业人来讲呢,能唱成这样也是很优秀的了。宋峤为她们送去掌声,夫人们也都兴高采烈的狠狠夸赞一番。
或是有人起了头,大家都意犹未尽,兴致高昂起来,等唱完《算命》,又有人上台唱了段婺剧。宋峤不懂这个剧种,无法辨别好坏,反正无论好与不好,统统都送上掌声和喝采就对了。
接着有上去唱流行曲的,有跳花腰鼓的,都带动大家气氛热烈,欢笑声连连。宋峤也乐在其中,她实质上本是个随和亲缘之人,不管表演的实际如何,都会捧场给予五星好评的。
宋峤正看的津津有味,崔夫人拍拍她道:“小峤啊,你也上去给我们演上一段啊。”众夫人闻言都点头附和,纷纷要她也表演一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