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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仙巅峰长老枯瘦的手指即将触及灵眼室玉门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万古之前、承载着无边生机与天地本源威严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巨兽猛然睁眼,自门内轰然爆发!

那并非单纯的能量冲击,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法则宣示”与“存在确认”!

“嗯?!”金仙长老心中警兆骤升,按向玉门的手指硬生生顿住!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排斥与威胁感,仿佛门内正在诞生的东西,其本质与他的“归墟大道”截然相反,甚至隐隐凌驾其上!

就在他迟疑的这瞬息之间——

灵眼室内,异变已完成!

木清颜眉心,那由建木印记光芒勾勒出的复杂枝叶符文虚影,骤然凝实!不再是虚影,而是一枚真实不虚的、散发着温润翠绿光华、内部似有万千世界生灭流转的立体符文印记!这印记出现的瞬间,整个灵眼室内的生命灵雾仿佛找到了归宿,疯狂涌入其中,又被转化为更加精纯、更具活性的生命本源之力,反哺而出!

与此同时,她心口那混沌道基新生的“嫩茎”,顶端终于孕育成型——并非花朵,也非叶片,而是一枚极其微小的、呈现出混沌原初色泽、却内部结构精密玄奥到极致的“道果”雏形!这雏形虽小,却仿佛是一个完整宇宙的起点,包容着“生、灭、梦、寂”的无尽演化可能!

建木印记与混沌道果雏形,一者代表至极的生命本源与秩序根基,一者代表原初的混沌演化与包容平衡。二者在她体内形成了完美的共鸣与循环!生命本源滋养、稳固混沌道基;混沌道韵则包容、升华生命烙印!

“嗡——!”

木清颜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眸中不再是之前混沌原初的灰蒙之色,而是左眼翠绿,生机勃发,似有建木撑天、万物生长;右眼混沌,演化万千,似有星辰生灭、诸界轮转!两种截然不同的道韵在她身上完美统一,气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疯狂攀升!

天仙巅峰的壁垒如同薄纸般被洞穿!她的修为瞬间跨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半步金仙!不,或许更准确地说,是她的“道”已臻至金仙乃至更高层次,只是受限于肉身与积累,修为暂时未能完全匹配!但即便如此,她此刻散发出的威压与道韵,已足以令寻常金仙初期侧目!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她苏醒、道基彻底成型的刹那,一段更加清晰的记忆画面,强行冲破迷雾,在她识海中炸开:

那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混沌海,潮汐起伏,生灭交替。一株庞大到难以想象、枝叶贯穿无数世界的巨树(建木)扎根于混沌,维系着万界生机平衡。然而,混沌海的一次异常“寂灭潮汐”过载,导致建木根源受损,无数蕴含其生命精华与本源烙印的碎片崩飞四散……其中一点最微小的、却蕴含着建木“生命源种”与“秩序核心”双重特质的碎片,在崩飞过程中,意外沾染了一丝游离的、代表“梦幻”与“调和”的法则尘埃(梦蝶仙尊的力量?),以及一缕来自潮汐深处的、纯粹的“寂灭归藏”气息……

这一点奇异的复合碎片,穿越了无尽时空与屏障,最终……落入了一个濒死的、名为苏清颜的平凡女子灵魂深处,与她穿越时空时产生的奇异波动结合,化作了最初的心窍灵泉……

原来,这才是她力量的真正源头!并非简单的穿越金手指,而是建木源种、梦蝶法则尘埃、混沌寂灭气息,与她自身灵魂穿越特质,在不可思议的机缘下融合的产物!她的混沌造化道基,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凡!

明悟如同闪电划破黑暗!木清颜瞬间理解了自身与古渊(寂灭)、梦蝶仙尊(梦幻)、以及这场灾劫的深层联系!她本身就是“错误循环”的一部分——是建木受损、混沌失衡的产物;但她也可能是“修正”的关键——因为她融合了对立的力量特质,具备了包容与调和的潜能!

“墨衍……青璃前辈……离曜……赤羽……”苏醒的瞬间,外界的惨烈景象、同伴的气息、尤其是近在咫尺那道充满恶意与贪婪的金仙巅峰威压,如同冰冷的潮水涌入感知。

愤怒!无边的愤怒!如同沉寂火山下的熔岩,轰然爆发!

她看到了门口那道即将破门而入的灰袍身影,感受到了其身上那纯粹的、欲将一切归于死寂的“归墟”大道,更清晰地“听”到了外面战场上的喊杀、悲鸣与大阵濒临崩溃的哀鸣!

“伤我同伴……毁我家园……觊觎本源……你,该死!”

冰冷的声音,自木清颜唇间吐出,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金铁交鸣般的杀意与决绝!

她甚至没有起身,只是抬起右手,五指对着那扇玉门,虚虚一握!

眉心建木印记翠光大放!心口混沌道果雏形急速旋转!

“建木为基,混沌为刃——生命禁域·归墟退散!”

刹那间,以灵眼室为中心,一股无形却浩瀚的“生命法则领域”骤然展开!这领域并非攻击,而是“排斥”!排斥一切“死亡”、“寂灭”、“腐朽”、“归墟”性质的法则与力量!

门口的归墟长老首当其冲!他感觉自身修炼了无数岁月的“归墟大道”,在这一刻仿佛遇到了天生的克星!那领域之力并不强大(至少目前如此),却带着一种源自更高生命本源的、不容置疑的“否定”意志!他周身的灰黑色归寂雾气,如同遇到烈阳的寒冰,剧烈沸腾、消融!连他体内的归寂灵力都运转滞涩,心神更是一阵剧烈刺痛,仿佛被无形的生命之火灼烧!

“这是什么力量?!”金仙长老又惊又怒,再也顾不得破门,身形暴退数十丈,惊疑不定地看着那扇突然变得无比“刺眼”的玉门。门后散发出的生命与混沌交织的道韵,让他本能地感到厌恶与……一丝畏惧?

就在他后退的瞬间,木清颜的身影,已如同瞬移般出现在灵眼室门口。她并未立刻追击,而是先看了一眼旁边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到极点的墨衍,眼中闪过痛楚与温柔。随即,她俯身,将右手轻轻按在墨衍心口,眉心建木印记分出一缕最精纯的生命本源之力,混合着自身新生的混沌道韵,缓缓渡入其体内。

这股力量,远比之前的混沌精血更加温和、更加契合,蕴含着强大的生机与稳固道基之效。墨衍身体微微一颤,那丝即将彻底熄灭的心窍本源火星,如同得到了甘露浇灌,竟顽强地重新稳定下来,甚至微弱地跳动了一下。虽然依旧重伤垂危,但至少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

做完这一切,木清颜才缓缓直起身,目光冰冷地投向远处那惊疑未定的归墟长老。她的气息在救治墨衍时又消耗了一些,脸色有些苍白,但眼中的光芒却锐利如出鞘的神剑。

“清颜!你醒了?!”正在苦战、瞥见这一幕的青璃又惊又喜,险些被敌人击中。

“前辈,坚持住,我来了。”木清颜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她一步踏出灵眼室,来到骨巢之外的空中。

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战场上几乎所有目光。

水泽一方,看到木清颜不仅苏醒,而且气息变得如此深不可测、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绝望之中陡然生出了难以置信的希望!

“是木姑娘!她醒了!”

“好……好强的气息!她好像不一样了!”

而归墟教一方,则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尤其是那些天仙及以下的教徒,在木清颜那融合了至高生命与混沌本源的目光扫视下,竟有种灵魂战栗、想要跪伏的冲动!

“装神弄鬼!区区半步金仙,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归墟长老压下心中的惊悸,恼羞成怒。他毕竟纵横多年,修为远超对方,刚才只是被那奇异的生命领域打了个措手不及。此刻定下心神,杀意更盛!

“此女道基已成,身兼混沌、生命、梦幻数种至高法则雏形……潜力无穷,威胁巨大!必须趁其尚未完全成长,彻底扼杀!夺取其道基与印记,或许比单纯的‘钥匙’更有价值!”贪婪瞬间压过了惊疑,金仙长老眼中凶光大盛,不再保留!

“归墟真意·万法归终!”

他双手高举,仿佛托起一片浓缩的死亡宇宙!无穷无尽的灰黑色归寂能量自其体内涌出,化作一道道粗大如山岳的法则锁链,锁链尽头,凝聚出刀、剑、枪、戟、钟、鼎、塔、印……种种象征着终结与毁灭的虚影!这些虚影带着粉碎大道、令万法重归虚无的恐怖意志,遮蔽了半边天空,朝着木清颜与整个骨巢区域,轰然砸落!这是金仙巅峰的含怒全力一击,威势比之前对付青璃那一指强了何止十倍!显然,他要将木清颜连同这片区域,彻底从世间抹去!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攻击,木清颜眼神沉静如水。她没有硬撼,也深知以自己目前的状态硬撼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要做的是……利用自己的优势,打乱对方的节奏,为青璃,为水泽,争取反击的机会!

“建木印记——生命共鸣!”

她眉心翠绿印记再次光芒大放,这一次,光芒不再局限于自身,而是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主动与下方残破的幻梦水泽、与那些仍在顽强生长的灵植、与所有心存善念、眷恋家园的生灵……产生共鸣!

刹那间,残破的水泽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心剂!那些尚未被完全侵蚀的花草树木,竟在绝望中爆发出最后的生机,绽放出微弱的灵光!整个水泽残存的、微弱的“幻梦生息”法则,仿佛被建木印记引导、唤醒,开始自发地抵抗归墟之力的侵蚀!

虽然这种抵抗杯水车薪,无法真正抵挡金仙攻击,却实实在在地干扰、削弱了那漫天毁灭虚影的凝聚与锁定!

与此同时,木清颜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古朴玄奥的印记——那是她新生混沌道基的核心神通雏形!

“混沌造化·归藏之盾!”

心口混沌道果雏形急速旋转,吞吐出精纯的混沌道气,在她身前迅速演化、交织!并非形成坚硬的护盾,而是化作一片不断旋转、仿佛能吞噬、转化、沉淀一切能量的灰蒙蒙漩涡!漩涡之中,隐约可见青龙盘踞守护、建木虚影扎根、光蝶翩跹起舞、更有沉寂星辰明灭——将她道基融合的所有特质,尽数显化!

这面“归藏之盾”的目标,并非完全抵挡所有攻击,而是“承受”与“转化”!它要将那毁灭性攻击中最暴戾、最集中的一部分能量,强行吸纳、分解、沉淀,化为滋养自身与身后骨巢的“养料”或暂时“封存”的隐患!

“轰隆隆——!!!”

漫天归寂虚影狠狠砸在“归藏之盾”上!

天地失色!恐怖的爆炸与能量湮灭的光波瞬间吞噬了木清颜的身影!骨巢剧烈摇晃,外围建筑大片崩塌!

“清颜——!!!”青璃与众多水泽生灵发出绝望的悲呼。

然而,当光芒稍敛,众人骇然发现,那灰蒙蒙的“归藏之盾”虽然布满裂痕、摇摇欲坠,却并未彻底破碎!木清颜的身影依旧屹立在骨巢上空,虽然嘴角溢血,面色惨白如纸,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但她……挡住了!以半步金仙之躯,正面硬撼了金仙巅峰的含怒一击!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归藏之盾”漩涡之中,竟真的“吞噬”了部分归寂能量,将其强行镇压、转化,虽然盾身也因此变得更加不稳定,仿佛随时会爆炸,但确确实实削弱了攻击的威力!

“不可能!”归墟长老瞳孔收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这全力一击,就算是寻常金仙中期也不敢硬接,一个刚突破的半步金仙,怎么可能挡住?!那诡异的漩涡盾牌,究竟是什么神通?竟能吸收他的归寂之力?!

他哪里知道,木清颜的混沌造化道基本就包容万物,连“寂灭归藏”都是其组成部分。这“归藏之盾”更是她领悟道基真谛后,结合建木印记的稳固与自身特性所创,专司防御与转化。虽不能完全抵消金仙巅峰的力量,但在建木印记引动水泽生机共鸣、削弱攻击的前提下,拼着自身重伤,确实有可能暂时扛住!

而木清颜要的,就是这一瞬间的僵持与对方的震惊!

“青璃前辈——就是现在!”她强忍着脏腑翻腾、神魂欲裂的痛苦,嘶声厉喝!

早已蓄势待发、看准时机的青璃,眼中爆发出决绝的光芒!她不顾身旁两名金仙初期敌人的攻击,拼着硬受一击,将体内残存的、以及刚刚从濒临崩溃的大阵中强行抽取的最后一丝幻梦本源,尽数注入手中的一物——那是一枚不过巴掌大小、却布满裂痕的淡紫色蝶形玉佩,正是梦蝶仙尊留下的、与“万象蝶梦大阵”核心相连的最后信物!

“梦蝶仙尊在上!弟子青璃,以身为祭,以魂为引——万象蝶梦·最终禁法·梦幻泡影·刹那永恒!”

“咔嚓!”蝶形玉佩彻底碎裂!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界限的梦幻伟力,以青璃为中心,骤然爆发!这股力量并非攻击,而是——封印!或者说,是强行将一片区域的时间、空间、法则、乃至所有存在的“状态”,拖入一个由施术者意念编织的、极度脆弱的“永恒刹那”!

目标,正是那名因为震惊而出现瞬间心神空隙的金仙巅峰长老!

刹那间,那长老周围的一切——飘散的灰雾、破碎的光影、甚至他自身惊怒的表情、抬起的双手——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凝固成了一幅静止的、色彩斑斓却又虚幻无比的“梦境画卷”!

虽然这“永恒刹那”对金仙巅峰来说,可能只能持续不到十分之一个呼吸的时间,且施术者(青璃)将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瞬间燃烧了大部分本源与寿元,气息暴跌,几乎跌落境界),但这已经足够了!

对于早已将全部心神、全部力量、乃至生死都赌在这一击上的木清颜来说,这不到十分之一个呼吸的“静止”,就是她发动致命反击的唯一机会!

她眼中混沌与翠绿光芒交织到极致,不顾“归藏之盾”即将崩溃反噬的危险,将自身刚刚成型的道基、建木印记的本源、乃至吸纳的部分归寂能量,全部压缩、凝聚于右手食指指尖!

那指尖,一点先是混沌,继而翠绿,最后化为纯粹透明的、仿佛能洞穿一切法则本质的微小光点,骤然成型!

“建木溯源·混沌归墟——破道之指!”

她用尽最后的力量,朝着那被“永恒刹那”短暂凝固的金仙长老眉心,一指点出!

光点无声无息,速度却快得超越了思维!在对方刚刚挣脱“永恒刹那”束缚、眼中惊骇之色刚刚浮现的刹那——

“噗!”

一声轻响,仿佛气泡破裂。

那点透明的光,精准地没入了金仙长老的眉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真正静止了。

战场上所有的喧嚣、光芒、能量波动,都似乎远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空中那两道静止的身影。

木清颜保持着点指的姿势,指尖抵在对方眉心,脸色惨白如纸,鲜血不断从口鼻眼角渗出,身体摇摇欲坠。

而那金仙巅峰长老,则僵立在原地,双目圆睁,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茫然,以及……一丝迅速扩散开来的、死寂的灰败。

他体表那浩瀚磅礴的归寂能量,如同失去了源头,开始迅速溃散、消弭。他那令天地色变的威压,如同退潮般飞速消失。

“不……可能……我的道……归墟……怎会……”他嘴唇翕动,发出最后几个模糊的音节。

下一刻,他的身体,从眉心那一点开始,如同风化的沙雕,无声无息地化为最细微的灰色尘埃,簌簌飘散在风中。

连同他的神魂、他的本源、他修炼了无尽岁月的“归墟大道”,都在那融合了至高生命本源与混沌破法之意的“破道之指”下,被从最根本的法则层面……彻底“抹除”了。

形神俱灭,道消魂散!

一位纵横多年、凶威滔天的金仙巅峰强者,就此陨落!

天地间,一片死寂。

只有木清颜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从空中坠落。

“清颜!”青璃强撑着冲上前,接住了她坠落的身体。两人同样气息奄奄,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致的疲惫与……一丝劫后余生的微光。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震天的哗然与……崩溃!

“长老……陨落了?!”

“怎么可能?!长老是无敌的!”

归墟教一方,士气瞬间崩溃到极点!连最强的金仙巅峰长老都被对方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反杀,他们还打什么?!

而水泽一方,则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与哭喊!绝境翻盘!希望重现!

剩下的两名金仙初期归墟客,以及那些天仙巅峰头目,眼见大势已去,心中骇然,再无战意,彼此对视一眼,竟不约而同地,转身就逃!连那些普通教徒都顾不上了!

兵败如山倒!

残存的水泽守卫者们,则爆发出最后的勇气,开始追杀、清剿那些溃逃的敌人。

然而,青璃和木清颜都知道,危机并未解除。她们两人都已濒临油尽灯枯,墨衍依旧昏迷,水泽大阵濒临崩溃,逆乱潮汐仍在持续,归墟教主力未损(至少还有更强的存在),而古渊的“错误循环”与“修正之机”依旧悬而未决……

但至少,他们赢得了喘息的时间,守住了这最后的据点,斩杀了最强的敌人之一。

这惨烈到极致的一战,以水泽一方两位核心战力几乎同归于尽的代价,换来了暂时的惨胜。

木清颜靠在青璃怀中,看着墨衍所在的方向,又看了看远处依旧混乱的天空与大地,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

“还没……结束……”她喃喃道,随即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识。

青璃紧紧抱着她,看着满目疮痍的水泽,感受着体内几乎枯竭的力量与燃烧寿元带来的虚弱,又看了看那些正在欢呼却同样伤痕累累的子民……

前路,依旧遍布荆棘与黑暗。

但希望的火种,已经在这场绝境血战中,被重新点燃,并绽放出了第一缕,微弱却顽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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