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是真瞧不上他们的实力,哪怕在林立眼里,他们也一样是小卡拉米。
他放下茶杯,抬眼看向张启山,眼神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语气淡然却掷地有声:“佛爷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过汪家人还没那个资格让我放在眼里,他们若是识相,不来招惹我,大家便相安无事;
若是不知好歹,敢在我面前蹦跶,那我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
这世上有些存在,不是他们能随便觊觎的,也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张启山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却莫名一凛。
他活了这么大年纪,见过的高人也不少,可不是二三十岁的人了,
却从未有人像何玉柱这样,说起如此狂傲的话来却让人无法怀疑。
能轻易拿出改善伊新月体质的药物,又对张家和汪家的底细了如指掌,
这样的人物,必然有其底气,或许真的不惧任何势力。
伊新月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这时轻轻拉了拉张启山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过于紧张,
随后看向何玉柱,声音温婉柔和,却带着几分坚定:“何爷,新月饭店虽不比从前鼎盛,
但在北平地面上经营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有些薄面和人脉。
若何爷日后在北平遇到什么麻烦,或是有需要跑腿办事的地方,
只管派人到新月饭店知会一声,我们夫妻二人定当尽力相助,绝无推诿。”
她这话既是真心示好,也是一种姿态,
表明他们愿意与何玉柱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甚至可以成为他在四九城的助力。
何玉柱对伊新月的印象一直不错,觉得她虽是女子,
却颇有见识和分寸,闻言点了点头,语气也温和了几分:
“张夫人客气了,有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张启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身体也放松了不少:“能帮上何爷就好。
这些古籍放在我那里也是蒙尘,能让它们发挥作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我们夫妻二人叨扰了这么久,新月饭店还有些事务需要回去处理,就不打扰两位了。”
说着,他便要起身,同时伸手去扶伊新月。
何玉柱也不挽留,起身相送:“也好,事务要紧。小熙,替我送送张先生和张夫人。”
小熙适时上前,恭敬地弯了弯腰:“张先生,张太太,请随我来。”
张启山扶着伊新月,两人向何玉柱和牧春花颔首示意,
伊新月还特意朝牧春花笑了笑:“牧小姐,改日有空,
欢迎到新月饭店做客,我让厨房做些北平的特色点心招待你。”
牧春花笑着回应:“多谢张夫人盛情,日后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目送两人跟着小熙离开二楼,牧春花才收回目光,看向何玉柱,
语气带着几分疑惑:“柱子,我刚才用精神力扫描了一下送来的古籍,
发现有不少都和林立之前收集的重复了,真正稀缺的也就那么十几本。”
何玉柱端起茶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的茶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重复的那些倒是无妨,我真正在意的是里面那几捆竹简和玉简。
张家毕竟是传承了上千年的家族,手里肯定藏着些不为人知的宝贝,这几样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很期待长沙那边送来的货,说不定能有更大的惊喜。”
说着心念一动,就把楼下的书收进戒指,又放在书桌旁。
牧春花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秀眉微蹙,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语气带着几分担忧:“可那些竹简和玉简大多都残破不堪,很多字迹都模糊不清了,
有些甚至还断成了好几节,整理起来怕是要费不少心神。”
“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何玉柱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放下茶杯,语气笃定,
“只要多花费些时间,相互印证,相互对比,总能分析出大概的意思来。”
牧春花闻言,眼中的担忧顿时消散不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整理下吧,一些不好保存的都收进空间戒指里去,
可惜你没突破金丹,不然……。”说着,便起身去整理起这些古籍来。
何玉柱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盘算后续的计划。
接下来该去探索塔木陀和青乌子矿山了,得把里面的陨玉全收了。
陨玉既然能储存自己的灵力,那以后就能给其他人吸收修炼。
这段时间何玉柱试过几次,输入的灵气按消散速度算,至少能维持半年。
等牧春花收拾好自己要留着看的书,其余的都归拢在一边。
“柱子,这堆收了吧!其余的我放书架上。”
何玉柱心念一动,那堆书就进了储物戒指,“春花,我打算出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
牧春花正往靠墙的书架上摆书,闻言停下动作,回头睨他一眼:“不去。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个儿子要照看?”
何玉柱一拍脑门,讪讪笑道:“额,是我考虑不周,那你在家看着。
我一人去就行,反正也就一两天的事。
等我办完事回来,咱们就去港岛。
雪茹和小梅、小婷都快生了,我要是不露面,回头指不定要被她们骂成什么样。”
牧春花手上动作没停,头也不抬地怼他:“你去了也白搭。
反正她们几个到时候自己剖腹产就行,有你没你都一样。”
何玉柱一时语塞。他确实见识过柳如丝和牧春花自己动手的场面,
就连萍萍后来也是自己处理的,想来雪茹她们肯定也会有样学样,真用不着他瞎操心。
牧春花见他不说话,放下手里的书凑过来,调侃道:“对了,你啥时候把伊莲娜收了?
那可是全阴之体,这种体质的姑娘,自然是越多越好。”
她话锋一转,神色正经了些:“还有,现在社会风气不对劲,对资本家越来越不友好了。
已经开始有人嚼舌根,说小兰是资本家,剥削了十几个员工,街面上议论得可难听了。”
何玉柱满不在乎地摆手:“那就关了呗,大势所趋。
让小兰把那些老师傅都安排去港岛,省得在这儿受气。”
这时小熙从里屋走出来,正好听见这话,接腔道:“确实该关。
丝绸店这边就一个老师傅看着,倒还清净。
既然小兰那边不开了,我这儿也干脆关了算了,懒得伺候了。
我正打算回港岛,也好伺候小姐做月子去。”
牧春花一听就“咯咯咯”笑出声:“小熙,咱们这身子骨,还用得着坐月子?
我当初生完孩子啥样,你又不是没看见,你还想着伺候月子,哈哈哈!”
小熙脸颊一红,跺了跺脚:“我这不是忘了嘛!春花姐你故意取笑我,还笑……”
看着两女打闹的模样,何玉柱含笑摇头,没去掺和。
关店确实是明智之举,他也懒得再为这些琐事费心。
如今上层那些大佬,显然是打算彻底清查资本家和以前不配合的人了。
先前半岛战事吃紧,大家都抽不出手来整顿,毕竟一动就可能引发全国动荡。
要知道,这两年打仗,发国难财的人可不少。
现在大部分军队都撤回东北,不少已经直接回了内地,接下来就该算总账了。
何玉柱估摸着,这次清查只会比前世更严苛。
毕竟林立给领导层都注射了基因药剂,他们个个身体健康、精力充沛,
还能活一百五十岁,有这样的底气,自然更有雄心壮志整顿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