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些天,几女解决北平商会会长魏樯的事情。
何玉柱又想起,郑朝山那所谓的“桃源组织”。
这群人可都是精英,藏得比之前那些虾兵蟹将深多了。
要是能一锅端了,绝对是件大功。
他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这功劳拱手给孙铁送去?
毕竟都是熟人,留给郑朝阳他们不如给孙铁,甚至不如自己暗地里解决了他们。
这边何玉柱想得入神,一旁的柳如丝可不乐意了。
她手里捏着花生米,嚼得“咔哧咔哧”响,起初还只是偶尔瞥他两眼。
到后来干脆把花生米往碟子里一丢,书也不看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合着我在这儿坐了大半天,你连个眼神都舍不得给我?”
何玉柱这才回过神,连忙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脸颊,
笑着打趣:“怎么还闹上小脾气了?我这不是在想正事嘛。
不过说真的,我发现你最近饭量是越来越大了,再这么吃下去,小心变成个圆滚滚的猪婆哦!”
柳如丝往他怀里一靠,鼻子里“哼”了一声,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
“那是我一个人吃的吗?你摸摸我这肚子,里面可是揣着你何家的种呢!
我多吃点,孩子才能长得壮实。”
说着她顿了顿,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好奇:“对了,你刚才皱着眉头想什么呢?”
何玉柱见她追问,也没打算隐瞒,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给她递过去。
慢悠悠把《光荣时代》里郑朝山的“桃源组织”那档子事说了一遍。
连带着自己纠结要不要把功劳,送给孙铁的心思也和盘托出。
“你说这事儿怪不怪,郑朝山表面上看着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背地里藏着这么一手。
我现在就纠结,是把这线索给孙铁送过去,让他立这个功,还是我自己悄摸的把这群人给端了。”
柳如丝捧着茶杯,小口抿了口茶水,手指在杯沿慢慢摩挲着。
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谨慎:“老爷,依我看,这事儿你最好别直接掺和。
你想想,‘桃源组织’能在北平藏这么久,肯定不简单,说不定背后还牵扯着更复杂的关系。
我们就算有几分本事,真要是陷进去了,想抽身都难。
再说了,我可不想以后天天防贼似的过日子了。”
何玉柱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柳如丝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声音放得更轻:“就算你实在想管这事儿,
也只能用透露消息的法子。要么找个机会悄悄跟孙铁提一嘴,点到为止让他自己去查;
要么就把你知道的情况书写下来,悄摸的送过去。
这样即把事情办了,又不会牵扯到我们,多好。”
何玉柱琢磨了琢磨,觉得柳如丝说得在理,点了点头:“也行,就按你说的办。
反正这群敌特也不是什么好鸟,谁收拾了都一样,只要功劳能落到孙铁头上就行。”
他忽然想起之前查到的冼登奎的底细,话锋一转问道:
“对了如丝,你以前在北平,认识冼怡吗?就是冼登奎的那个独生女。”
这话刚出口,怀里的柳如丝瞬间坐直了身子,原本柔和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
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就拧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醋意:“我的大老爷,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可告诉你,咱们家里算上小熙她们,都已经九个姐妹了,
你别告诉我,你还惦记着人家冼小姐,想把她也收进来?”
何玉柱疼得龇牙咧嘴,连忙伸手把她的手掰开,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解释:
“你这醋劲儿也太大了!我哪儿有那心思啊。
我是想到她老子冼登奎也是保密局的人,现在北平商会会长魏樯不是死了嘛!
我估摸着接下来商会就得落到冼登奎手里了,这才问问你了解不了解他家的情况。”
柳如丝斜着眼睛看他,那眼神明摆着就是“你看我信不信”。
何玉柱急了,伸手赌咒发誓:“我真没看上她!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那心思?
我就是担心冼登奎要是掌控了商会,会不会和‘桃源组织’勾连起来。
我们现在把人家背后主持人都干掉了,要不要干脆把剩余人也解决了。”
见他说得恳切,柳如丝这才松了口气,重新靠回他怀里,
缓缓开口:“冼登奎这个人,说起来也复杂。
他和沈世昌一样,都是典型的骑墙派,哪边风大就往哪边倒。
但他比沈世昌更偏向商人,满脑子都是利益,说白了就是个‘投机者’,和娄振华那老狐狸是一路人。”
她顿了顿,回忆着以前听到的消息:“只不过娄振华精明,
没掺和保密局那摊子浑水,所以现在才能安安稳稳地做生意;
冼登奎就不一样了,贪心不足,既想保住自己的商业地盘,
又不想得罪保密局那帮杀种,结果把自己绕进去了。
至于他那个女儿冼怡,外面都传是个不谙世事的傻白甜,
对家里的生意和她老子的那些勾当一概不管。”
何玉柱听着,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他想起原剧里冼登奎死后,冼怡竟然二话不说就把家里所有的财产都捐给了国家。
还说要弥补父亲生前的罪孽,之后更是主动去了甘肃支教。
这事儿怎么想都觉得离谱,她要是出身于爱国家庭,有这样的觉悟还说得过去;
可冼登奎是什么人?在北平商界深耕多年,根基深厚,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手里的灰色产业都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养出一个一心向国的傻白甜?
这民国的有钱人这么傻的吗?冼登奎就这么一个独生女,
将来可是要继承家业的,他怎么可能真把女儿养得这么不谙世事?
你要说娄晓娥是傻白甜,何玉柱都不觉得奇怪。
毕竟她是小妾生的,在娄家本来就没什么地位,傻白甜反而能更好的掌控;
可冼怡不一样,她是冼家唯一的继承人,冼登奎就算再宠女儿,也不可能让她一点心机都没有啊。
何玉柱低头嗅着怀里人儿的发香,越想越觉得蹊跷:“你说,这冼怡会不会是装的?
表面上看着傻白甜,实际上心机深沉得很?”
柳如丝也皱起了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和冼怡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确实表现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别人说什么都信,还动不动就同情心泛滥。
可现在想来,那些场合鱼龙混杂,多少人盯着冼家的位置,
她要是真那么傻,早就被人算计了,怎么可能平安的活到现在?”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这点我还真不敢打包票。
如果她真的是装的,那这女人的心机可就太可怕了,
这么多年藏得滴水不漏,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说着她突然伸手在何玉柱腰间软肉上狠狠掐了一下,声音沉了下来:
“我不管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可不能有任何收她的心思。
咱们家里已经够热闹了,要是再进来这么一个心思深沉的,迟早家宅不宁!”
何玉柱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哎哟,我知道了!
我绝对不打她的主意,这总行了吧?”
看来吃醋是女人天性啊!这就开始防着他乱来了。
估计是收秦淮茹那事闹的,如果不是她有特殊体质,众女都不一定如表现的那般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