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冲出墓穴，迅速分成两队钻入那两辆越野车。
白凡和金玉敏坐进后排，钟武和苏念在前排。
引擎轰鸣，车辆朝着西市方向疾驰而去。
白凡被焰阎罗认可，这足以证明张仲焉遭遇了不测。
但众人依旧怀抱着一丝希望。
万一......
真是他们搞错了呢？
白凡坐在后排右侧，金玉敏挨着他，正靠在车窗边，含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眼神放空地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枯树与荒原。
白凡坐在她旁边，看似安静，实则心不在焉。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脑海中仍萦绕着之前被金玉敏从地上拉起来时那一瞬间的奇异感受。
当然不是金玉敏沾了汗的小手的触感，也不是她身上自带的体香，而是某种更难以言喻的东西。
他似乎在接触到金玉敏的瞬间，清晰地“看”到了她所拥有的“限制突破”与“天生水火双系”这两个天赋的详细信息。
这绝非普通的感知，更像是一种直接的“阅读”。
这两种天赋本来不是什么秘密，队伍里的人都知道金玉敏拥有这两项能力。
但问题是，这种抽象的东西白凡之前根本没办法去感知，可那两个天赋的“形象”，它们的运作方式，甚至是它们在实战中的具体特性，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清晰得仿佛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这让他不禁怀疑，自己这次“死而复生”或者是晋级的时候，他会不会是觉醒了某种未知的天赋。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在他脑子里疯长。
犹豫了片刻，白凡转向身旁正含着棒棒糖，望着窗外发呆的金玉敏，伸出了手。
金玉敏眨了眨眼，随后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崭新的草莓味棒棒糖，递给他，“喏，最后一个惹。”
白凡看着手里的棒棒糖，嘴角微微抽搐，“......谢谢，不过我不是要这个。”
他顿了顿，有些尴尬地补充，“我能......跟你握下手吗？”
这话一出，车内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前排的钟武和苏念对视一眼，立刻通过后视镜投来八卦的目光。
“哈？”金玉敏眨了眨眼，显然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句。
随即她轻挑绣眉，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手放在白凡摊开的手掌上，还故意捏了捏他的手指，“你干嘛呀？揩油哪有这么明目张胆的？”
“上次摸腿，这次摸手，下次还想摸哪啊？”
白凡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和前排两人八卦的视线，因为就在两人手掌相触的瞬间，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涌现，并且比上一次更加清晰，更加强烈。
他“看”到了两个天赋。
第一个，是“限制突破”。
能力是可以无视源晶，直接可以修炼到大圆满。
第二个，则是“水火双系”。
能力是同时觉醒火系和水系。
这个天赋白凡也“看”到了，但它给白凡的感觉是平淡的，冷漠的。
就好像他的意识触及到这个天赋时，就像碰了一块冰厕所里的石头，没有任何共鸣，也没有任何联系。
白凡没有理会“水火双系”，而是主动将意识探向了“限制突破”。
下一秒，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那股温和而坚定的力量，竟然对他产生了回应。
仿佛两股相似的电流交汇，他的意识与这个天赋之间，竟然建立起了某种联系。
几乎是瞬间，白凡的体内，也浮现出了“限制突破”这个天赋的轮廓。
他猛地睁开眼，看着金玉敏的眼睛，语气认真，“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金玉敏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稍稍用力捏了捏说道，“你的手还挺大的，要跟我比比吗？”
“......我不是说这个。”白凡嘴角一抽，耐心解释，“你仔细感受一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金玉敏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啊？什么变化？你手汗有点多？”
白凡，“......”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我似乎......领悟了你的“限制突破”。”
“哈？”
车厢内瞬间安静了一秒。
随后，金玉敏，钟武，苏念三人的脑袋齐刷刷地转了过来，也不管是不是在开车，三双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在看一个刚从外太空回来的怪物。
金玉敏最先回神，她眨了眨眼，随后忽然一拍手，脱口而出。“等等！我好像听说过一个传闻......”
她转头看向白凡，语气带着一丝惊讶，“你该不会是......领悟了那个失踪很久的天赋吧？”
“什么天赋？”白凡一愣。
“复制啊。”金玉敏压低声音，但语气里满是震惊，“这可是可以将别人的天赋复制下来给自己用的天赋，据说已经好几百年都没人领悟过了。”
“细说细说。”白凡抽了手，坐的像一个乖宝宝。
“哎呀，反正就是可以复制别人的天赋用，好像有时间限制的吧，多的我真不太清楚。”金玉敏含着棒棒糖，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大不了回头，我让我师傅给你翻点资料呗。”
“行吧，麻烦你了，下次请你吃饭。”白凡点头，再次许下一顿空头支票。
金玉敏倒也不在意，点点头，随后接着含着棒棒糖看向窗外。
在这时候，白凡总结了一下。
这一趟下墓，他的收获与损失都很大。
他自己身上的法器基本上全毁了，包括陪伴了自己许久的银龙甲，夜叉刀和银耳坠。
只剩下了全国新生大赛上获得空间斗篷和世家大会上捡来的邪剑还完好无损了。
小凤凰也没了，化作再生之焰救下了白凡。
至于收获，那就很多了。
先是自己变成了蓝眼僵尸，获得了强到变态的无敌肉身。
修为也一并晋级到了高级，觉醒了两个从未出现过的新系。
其次还觉醒了新的天赋“复制”。
相比于损失，这次的收获绝对是超级超级丰厚的。
光是觉醒一个新的天赋，就足以抵消法器报废的心情。
法器终究只是外力，真正提高上限的，还得是特殊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