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玉蜂传信
终南山的雪总比别处冷。
古墓外的龙女花丛,被积雪压得弯了腰,花瓣上的冰壳里,裹着只通体金黄的玉蜂——是杨过当年为小龙女培育的“护花蜂”,蜂腰上系着根极细的银丝,丝端缠着半片羊皮纸,纸上的墨迹被雪水晕染,只能辨认出“古墓”“异动”“速归”六个字,笔锋凌厉如剑,是小龙女的笔迹,却比寻常多了几分仓促,墨点溅在“动”字的捺画末端,像滴未落的血珠。
杨过的玄铁剑斜倚在襄阳城楼的垛口上,剑穗的冰魄珠映出的雪光里,郭襄正踮脚往他怀里塞暖炉,绿萼裙的裙角沾着城砖的冰碴。“杨大哥,这玉蜂是从终南山来的吧?”她的打狗棒头挑着羊皮纸,杖尖的绿玉与纸上的墨迹相触,突然泛起莹光——是桃花岛的“验毒玉”,遇剧毒会变青,遇急事则发光,显然小龙女留信时处境危急。
小龙女的素手按在杨过的腕脉上,冰魄真气顺着经脉游走,却在寸关处滞涩了一瞬。她的目光落在玉蜂的翅膀上,翅膜有处极细的撕裂伤,伤口边缘泛着淡紫色,是被西域的“锁蜂砂”所伤——那是种专门克制蜂类的暗器,砂粒遇蜂毒会膨胀,寻常玉蜂沾之即死,这只护花蜂能飞回襄阳,显然是拼了性命。
“古墓出事了。”杨过的独臂握紧玄铁剑,剑身上的战纹突然亮起,与羊皮纸上的字迹产生共鸣,晕染的墨迹渐渐显露出更多笔画,“还有‘玄铁’‘密道’‘龙’三个字。”他认出这是他和小龙女约定的暗语,“玄铁”指剑冢的玄铁残片,“密道”是古墓通往剑冢的秘路,“龙”则是他们养的那只玉蜂蜂王,通人性,能辨敌友。
郭靖的降龙掌风突然扫过城楼,将飘落的雪花凝成冰珠:“过儿,我与你同去。”他的铁掌按在玄铁剑的剑鞘上,掌温透过金属传来,“襄阳有我和蓉儿守着,你速去速回,终南山若有变故,牵连的是整个关中武林。”黄蓉从箭楼快步走来,手里捧着个锦盒,打开的刹那,玉蜂突然振翅欲飞——盒里是小龙女留在襄阳的蜂王浆,专能安抚护花蜂。
“这是古墓的机关图。”黄蓉的指尖点在锦盒底层的羊皮卷上,卷上用朱砂标着七十二处暗格,其中“寒玉床”“石棺室”“断龙石”三个位置画着红圈,“当年我陪过儿找龙儿,摸透了那里的布局。红圈处是要害,尤其是断龙石,一旦落下,密道就会封死,只能从剑冢的‘龙喉穴’绕行。”她往杨过怀里塞了个瓷瓶,“这里面是‘破机关药’,能融断古墓的玄铁锁,瓶塞是磁石做的,靠近铁器会发烫。”
郭襄突然拽住杨过的衣袖,绿萼裙的袖口露出半截绷带,是前几日守城时被流矢划伤的:“杨大哥,我也去!我识得终南山的路,去年还在活死人墓外种过龙女花呢!”她的打狗棒在城砖上顿了顿,杖头弹出根三寸长的钢针,“这是我娘新教的‘打狗棒·藏锋式’,能开锁,也能防身。”
小龙女的冰魄剑突然出鞘,剑尖在郭襄的暖炉上一点,炉盖弹起,露出里面的火石和火折子:“带上吧,古墓的密道阴冷,需要生火。”她的目光转向杨过,冰魄珠的光在他独臂的伤疤上流转,“我们兵分两路,你带襄儿走密道,我从正门入,子时在寒玉床汇合。”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从垛口跃起,剑身在雪光中划出金弧,将一只俯冲而来的苍鹰劈成两半。鹰爪上系着的铜铃“哐当”落地,铃身刻着的“金”字被血浸透——是蒙古“金鹰卫”的标记,专司刺探情报。“看来有人不想我们回终南山。”他的独臂将小龙女揽入怀中,玄铁剑的剑穗缠上她的冰魄剑,“这次,我们一起走正门。”
雪片落在玄铁剑的战纹上,瞬间被剑气蒸成白雾。郭襄的打狗棒挑起金鹰的尸体,发现鹰腹藏着张羊皮地图,标注着终南山的十七处埋伏点,每个点都画着银轮法王的法印——原来金鹰卫是银轮法王的旧部,趁他们守襄阳时偷袭了古墓。
“走!”杨过的玄铁剑劈开城门的锁链,雪地里的马蹄声碎如裂玉。小龙女的素裙在风雪中展开如白蝶,冰魄剑的寒光与玄铁剑的金光交织,在襄阳城外的雪原上,拓出两道决绝的辙痕。郭襄的绿萼裙跟在后面,打狗棒的绿玉杖头在雪地上敲出暗号,通知沿途的丐帮弟子接应——她知道,这趟终南山之行,比断魂谷的厮杀更凶险,因为那里藏着他们最珍贵的回忆,容不得半点玷污。
第一折 雪夜闯关遇旧识
终南山的雪,下得比襄阳更烈。
通往活死人墓的山道被积雪封死,原本该是玉蜂飞舞的龙女花丛,此刻只剩光秃秃的枝桠,断茬处的齿痕整齐如刀,显然是被人用利器斩断。
杨过的玄铁剑在雪地上轻轻一点,剑身上的战纹与断枝的纹路产生共鸣,露出的冰层下,有串杂乱的脚印,鞋印边缘带着锯齿状的凸起——是蒙古军“铁蹄营”的军靴,靴底嵌着铁钉,专在雪地防滑,脚印的间距忽宽忽窄,像是拖拽着什么重物往古墓方向去了。
郭襄的打狗棒突然在一处雪堆上一挑,挑出的不是积雪,是块染血的素色丝帕,帕角绣着半朵龙女花,针脚是小龙女独有的“冰纹绣”,每针都带着冰裂般的弧度。帕子中央的血迹已经发黑,边缘却有新鲜的擦痕,像是刚被人踩过,血渍里混着极细的金粉——是“金蚕砂”,西域密宗的护心砂,寻常人佩戴可避邪,练了“龙象般若功”的高手则会随汗排出,显然偷袭者中有密宗高手。
“是金轮法王的师弟,达尔巴!”郭襄认出金蚕砂,去年在少林寺见过他用这种砂布置“金蚕阵”,“他的‘龙象般若功’练到了第十层,掌力能裂石,当年被杨大哥打断过手臂,肯定是来报仇的!”
小龙女的冰魄剑突然指向山道旁的巨石,剑尖挑起的不是冰碴,是片玄铁残片,边缘的锯齿与杨过玄铁剑的纹路同源——是剑冢的“断铁”,只有用重手法才能从剑胚上敲下来。残片的断面上,沾着半枚模糊的指印,指节处有老茧,是常年握轮的痕迹,与银轮法王的指印轮廓相似,却更宽,显然是个左手使轮的人。
“还有银轮法王的同门。”小龙女的冰魄真气在残片上凝成薄冰,冰壳里的金蚕砂清晰可见,“他们不止想要古墓,更想要剑冢的玄铁。”她的指尖在雪地上划出古墓的布局图,“正门的‘九曲盘桓路’有七十二处机关,他们带着重物,肯定走了‘捷径’——也就是当年李莫愁挖的密道,入口在玉女峰的瀑布下。”
三人顺着瀑布的方向前行,越靠近玉女峰,雪地里的血腥味越浓。郭襄的打狗棒在一处冰潭边顿了顿,潭水的冰层下,沉着三具金鹰卫的尸体,喉咙都被利器洞穿,伤口的形状与小龙女的冰魄剑吻合,却比她平日的出剑深半寸——显然是被逼到绝境时的杀招。潭边的石壁上,有个新刻的箭头,指向上游的山洞,刻痕里的冰碴还没冻实,是半个时辰内留下的。
山洞里的风带着铁锈味,不是兵器相撞的味道,是玄铁与岩石摩擦的腥气。杨过的玄铁剑在洞壁上轻叩,每敲三下就停顿片刻,这是他和小龙女在古墓的联络暗号。三响过后,洞深处传来“笃笃”的回应,节奏稍显凌乱,像是被人胁迫着发出的。
“是龙儿的蜂王!”郭襄从怀里掏出蜂王浆,玉蜂立刻从袖中飞出,朝着回应的方向飞去。蜂王浆的甜香引着他们穿过蜿蜒的洞道,尽头的石门上,挂着具被冰锥钉死的金鹰卫尸体,冰锥的寒气与小龙女的冰魄真气同源,锥柄缠着的银丝上,系着半片龙女花的花瓣——是小龙女留下的安全信号,说明她暂时无碍。
石门后的甬道铺着青石板,石板上的积雪被踩出凌乱的脚印,有的向东,有的向西。东边的脚印较深,带着玄铁的重量;西边的则浅些,却沾着金蚕砂。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指向西侧的岔路,剑穗的冰魄珠映出的石板缝里,有根极细的白发,是小龙女的,发丝上还缠着雪粒,显然刚经过这里。
“这边走。”小龙女的冰魄剑在岔路口的石壁上一挑,岩石裂开,露出的暗格里,藏着个小小的木盒,里面是七颗玉蜂针,针尾的桃花纹少了三颗——小龙女用掉了三根,说明曾与三人交手。盒底刻着个“龙”字,笔画末端向上挑起,指的是通往“龙喉穴”的方向。
龙喉穴的通道狭窄陡峭,仅容一人侧身通过。郭襄走在中间,突然被杨过拽住后领往回拉,她刚站过的位置,“嗖”地射出三根毒针,针尾的倒钩缠着金蚕砂,落在雪地上,瞬间将冰层蚀出小孔。“是‘金蚕针’!”郭襄的打狗棒挑起毒针,“达尔巴的成名暗器,中者会被金蚕啃噬经脉!”
小龙女的冰魄剑突然在头顶的岩石上一旋,冰魄真气凝成的气流将隐藏的毒针悉数震落。她注意到通道的顶部,每隔丈许就有块松动的岩石,石缝里的金蚕针正对着下方的脚印——是达尔巴布下的“天罗阵”,专等追兵自投罗网。
“跟着我的脚印走。”杨过的玄铁剑在前方开路,剑尖的金光劈开落下的岩石,每一步都踏在石板的缝隙处,那里是机关的死角。走了约莫百丈,通道突然开阔,露出的石室里,寒玉床的冰面碎了大半,床脚的铁链被生生扯断,断口的玄铁光泽与剑冢的残片相同——是被人用蛮力抢走了系在床脚的玄铁钥匙,那是开启断龙石的唯一信物。
石室的石壁上,有片新鲜的划痕,是用指甲刻的“速去剑冢”四个字,笔画被血渍覆盖,是小龙女的指血,血珠在“冢”字的点画处凝成冰珠,里面裹着只奄奄一息的护花蜂,蜂腿上系着的银丝,比之前那只更长,显然是从剑冢方向逃回来报信的。
“他们去了剑冢。”杨过的玄铁剑战纹暴涨,金色的剑气劈开石室尽头的暗门,露出的密道里,传来隐隐的锤击声,不是打铁,是用玄铁敲击剑冢的石壁,“他们想凿开剑冢的‘玄铁母矿’!”
郭襄的打狗棒突然指向密道的转角,那里的阴影里,有个蜷缩的身影,青衫上的桃花纹被血浸透——是程英!她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被人打断了骨头,怀里却紧紧抱着个锦盒,盒缝里露出的玄铁光泽,与寒玉床脚的钥匙同源。
“程英姐姐!”郭襄冲过去解开她身上的绳索,程英的眼睛猛地睁开,指缝里漏出的血珠滴在锦盒上,“快……快阻止他们……达尔巴……用小龙女……逼问母矿的位置……”她的手指指向密道深处,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里,混着半片龙女花的花瓣。
第二折 剑冢锤声惊龙眠
剑冢的雾气总带着铁锈味。
杨过的玄铁剑在“紫薇软剑”的剑石上一挑,剑穗的冰魄珠映出的雾霭里,有串沉重的脚印,深陷在积着苔藓的石缝里,脚印边缘的玄铁碎屑闪着冷光——是用玄铁锤砸出来的,锤痕的间距与达尔巴的步幅吻合,每步都比寻常人宽半尺,显然带着被胁迫的人,步伐仓促。
小龙女的冰魄剑突然指向“玄铁重剑”的剑石,剑尖挑起的不是剑尘,是片素色裙角,布料的质地与她身上的素裙相同,边缘的撕裂处沾着金蚕砂,还有半枚玄铁碎片,是从她冰魄剑的剑鞘上敲下来的——达尔巴用金蚕砂逼她带路,又用玄铁碎片威胁她说出母矿的位置。
“他们在‘铸剑炉’那边。”郭襄的打狗棒在地上敲出三短一长的暗号,这是她和程英约定的遇险信号,果然在前方的雾里,传来程英微弱的回应。她的杖头绿玉突然发烫,是黄蓉给的“破机关药”起了反应,说明附近有玄铁锁。
铸剑炉的废墟上,篝火正旺,火苗舔着块磨盘大的玄铁,铁水顺着石缝流淌,在地上凝成蜿蜒的铁蛇,像极了剑冢的地形图。达尔巴正举着柄玄铁锤,往炉边的石壁上砸,每砸一下,石壁就震动三分,裂缝里渗出的不是石粉,是泛着金光的玄铁矿脉——他们果然找到了母矿!
小龙女被捆在炉边的石柱上,素裙被玄铁水烫出数个破洞,手腕上的铁链缠着金蚕砂,每动一下,就有细密的血珠渗出。她的冰魄剑落在三丈外的铁水里,剑鞘已经熔化,剑身却依旧泛着寒光,显然是被人强行夺走后扔进炉里的,却凭着自身的寒气没被熔化。
“小贱人,再不说母矿的核心在哪,我就把这丫头扔进铁水里!”达尔巴的玄铁锤指向被捆在另一根石柱上的陆无双,她的青锋剑断成两截,嘴角的血迹里混着金蚕砂,显然被强行灌了毒药。陆无双却啐了口血沫:“狗贼!就算你砸穿整个剑冢,也找不到母矿的位置,那是杨大哥和龙姑娘用奇门遁甲藏起来的!”
达尔巴的重掌突然掴在陆无双脸上,她的脸颊瞬间红肿,嘴角的血滴落在铁水里,“滋”地冒出白烟。小龙女的身体猛地一挣,铁链勒进皮肉的声音在雾里格外刺耳:“别碰她!母矿在……在‘断剑崖’的‘剑心石’下!”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故意把“剑心石”说成“剑心崖”,这是她和杨过约定的假地名,真位置在“残剑坡”的“剑魂洞”。
达尔巴果然上当,一把揪住小龙女的头发:“带我们去!要是敢耍花样,我就让金鹰卫把这丫头的手脚筋全挑了!”他的玄铁锤往地上一墩,震起的铁水溅在小龙女的脚踝上,烫出个焦黑的水泡,她却咬着牙没出声,只是用余光看向铸剑炉的烟囱——那里的砖缝里,藏着只护花蜂,是她趁达尔巴不注意时放出去的,此刻正振翅欲飞。
“就是现在!”杨过的玄铁剑突然从雾里冲出,金色的剑气像条火龙,缠住达尔巴的玄铁锤。小龙女的冰魄真气同时爆发,铁链上的金蚕砂瞬间被寒气冻结,她趁机用尽全力一挣,铁链“咔嚓”断裂,素手抓起落在脚边的半截青锋剑,割断陆无双身上的绳索。
郭襄的打狗棒甩出七颗轰天雷,在金鹰卫的阵中炸开,烟雾里,她的“兰花拂穴手”连点三名金鹰卫的麻筋,却被一名使轮的喇嘛用银轮逼退——那喇嘛的轮法与银轮法王如出一辙,轮缘的锯齿上沾着的血迹,与程英锦盒上的血渍相同,显然是打伤程英的凶手。
“是银轮法王的师弟,铜轮法王!”郭襄认出他腰间的铜轮,“他的‘铜轮六式’专破点穴功夫!”她的打狗棒使出“棒打双犬”,同时格开铜轮的上下夹击,杖头的绿玉突然弹出寸许钢针,刺向铜轮法王的手腕麻筋——这是黄蓉新教的变招,专破西域兵器。
杨过的玄铁剑与达尔巴的玄铁锤碰撞,震得剑冢的雾气都在翻腾。达尔巴的“龙象般若功”第十层果然霸道,每锤落下都带着万钧之力,玄铁剑的战纹被震得忽明忽暗,杨过独臂上的青筋暴起,却依旧死死缠住他的兵器,不让他靠近小龙女。
小龙女解开陆无双的绳索,冰魄真气顺着指尖注入她体内,暂时压制住金蚕砂的毒性。“去断剑崖通知过儿,母矿的真位置在剑魂洞!”她的素手抓起地上的冰魄剑碎片,迎着一名金鹰卫的弯刀刺去,碎片虽短,却带着刺骨的寒气,瞬间刺穿对方的咽喉。
陆无双咬着牙捡起半截青锋剑,忍着剧痛往断剑崖跑,刚跑出两步,就被铜轮法王的银轮逼回。郭襄的打狗棒及时缠住银轮的轮柄,大喊:“陆姐姐快走!我来挡住他!”她的绿萼裙在铁水的火光中翻飞,像只浴火的蝴蝶,明明武功不及对方,却硬是凭着一股狠劲缠住了铜轮法王。
达尔巴见小龙女脱困,怒吼着弃了杨过,玄铁锤带着风声砸向她的后心。杨过的玄铁剑“嗡”地一声暴涨半尺,剑气如金鞭般缠住达尔巴的腰,硬生生将他拽回:“你的对手是我!”玄铁剑的战纹突然与铸剑炉的铁水共鸣,金色的剑气混着铁水的红光,在雾里织成一张巨网,将达尔巴困在中央。
小龙女的冰魄剑碎片刺倒最后一名金鹰卫,转身冲向陆无双,却见铜轮法王的银轮突然脱手,像道铜虹射向郭襄的后心。“小心!”她的素手猛地将郭襄推开,自己却被银轮擦中肩头,血珠溅在铁水里,腾起的烟雾中,她看到银轮的轮缘刻着行梵文——是“血祭母矿”的意思,原来他们不仅要玄铁,还要用活人血献祭,才能开采母矿。
郭襄的打狗棒反手抽出火折子,点燃了地上的铁水引线——那是她刚才趁乱布置的,引线连着铸剑炉下的火药桶。“轰!”的一声巨响,铸剑炉的废墟被炸得粉碎,滚烫的铁水溅得到处都是,铜轮法王的银轮被铁水浇中,瞬间熔成废铜,他惨叫着后退,却被杨过的玄铁剑拦住去路。
“受死吧!”杨过的玄铁剑使出“重剑无锋”,剑气劈开达尔巴的玄铁锤,直刺他的胸口。达尔巴的“龙象般若功”催到极致,身上的肌肉暴起如龙鳞,却被玄铁剑的剑气震得连连后退,最终撞在剑石上,口吐黑血而亡。
铜轮法王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小龙女的冰魄剑碎片钉穿了琵琶骨。郭襄的打狗棒立刻缠上他的脖子:“说!你们为什么要找玄铁母矿?”铜轮法王的喉咙里发出嗬嗬声,眼睛却死死盯着断剑崖的方向,那里突然传来震天的锤声,比达尔巴的玄铁锤更密集,更沉重。
“是……是蒙古的‘玄铁营’……他们来了……”陆无双的声音带着恐惧,她的青锋剑指向断剑崖的雾气,那里隐约出现无数黑影,每个都扛着丈许长的玄铁钎,钎头的寒光在雾里闪烁。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插入剑石,剑身上的战纹与剑冢的地脉相连,整个剑冢都在震动。他知道,真正的硬仗,现在才开始。
第三折 玄铁营现破机关
断剑崖的雾比剑冢更浓。
杨过的玄铁剑在“紫薇软剑”的剑石上划出火星,剑气劈开的雾霭里,露出的石壁上布满了新凿的孔洞,每个孔洞都插着根玄铁钎,钎尾的铁链互相缠绕,组成张巨大的网,将整个断剑崖罩在中央。链节碰撞的“哐当”声里,夹杂着蒙古兵的呼喝:“快凿!国师说了,天亮前必须打通剑魂洞!”
小龙女的冰魄剑碎片已经换了新的,是从“玄铁重剑”的剑石上敲下来的玄铁,被她的冰魄真气淬炼过,泛着比寻常更冷的光。她的素手按在崖边的苔藓上,指尖的寒气让苔藓下的石纹显现——是她和杨过布下的“九宫八卦阵”,每个阵眼都对应着一块剑石,只要破坏其中三块,整个阵法就会失效,剑魂洞的入口也会暴露。
“他们在找阵眼。”小龙女的冰魄真气顺着石纹游走,发现“淑女剑”“君子剑”“白蟒剑”三块剑石的周围,都有被凿过的痕迹,石屑里混着玄铁营的铁砂,“这三块是阵眼的核心,一旦被凿穿,阵法就会反噬,整个断剑崖都会塌掉。”
郭襄的打狗棒在“淑女剑”剑石旁一顿,杖头的绿玉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是黄蓉给的“破机关药”遇到了强烈的金属反应,说明剑石下埋着玄铁营的“地听仪”,能听到百丈内的动静。她的“兰花拂穴手”突然插入石缝,掏出的不是地听仪,是个青铜哨子,哨身刻着的金鹰标记已经被人用剑劈过,显然是程英留下的,她知道他们会来。
“程英姐姐肯定来过这里。”郭襄的打狗棒挑起青铜哨子,哨音刚起,就从断剑崖的缝隙里飞出三只护花蜂,蜂腰上的银丝缠着极细的纸条,拼起来是“玄铁营有三百人,会‘合璧阵’,钎头淬过‘化铁水’”——化铁水是西域的奇毒,能腐蚀玄铁,显然蒙古军为了开采母矿,下足了血本。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指向崖顶的雾团,剑穗的冰魄珠映出的黑影里,有个熟悉的身影,青衫上的桃花纹在雾里若隐若现——是程英!她被两名玄铁营士兵架着,左臂的断骨显然没接好,耷拉在身侧,嘴里却依旧喊着:“别管我!毁了阵眼!”
“程英姐姐!”郭襄的打狗棒甩出颗轰天雷,炸向架着程英的士兵,却被他们用玄铁钎架住,钎头的化铁水溅在轰天雷上,瞬间将火药腐蚀,只发出沉闷的响声。“是‘合璧阵’!”杨过认出他们的站位,三人一组,互为犄角,钎头的化铁水形成三角屏障,寻常兵器根本靠近不了。
小龙女的冰魄剑碎片突然掷向左侧的玄铁营士兵,碎片带着冰魄真气,在化铁水的屏障外凝成薄冰,暂时冻住了钎头。杨过的玄铁剑趁机冲出,剑气劈开右侧的士兵,独臂一伸,将程英揽入怀中:“没事了。”程英的嘴唇已经发紫,怀里却紧紧抱着块玄铁残片,残片上的纹路与母矿的矿脉相同。
“母矿……母矿的核心……在剑魂洞的‘剑胆’里……”程英的声音微弱,断骨处的疼痛让她几乎晕厥,“玄铁营的统领……是……是金轮法王的徒弟……霍都……他会‘金轮密宗拳’……专克你的重剑……”
话音未落,崖顶的雾团突然炸开,霍都的金轮带着风声砸向杨过的后脑。郭襄的打狗棒及时架住,却被金轮的力道震得虎口发麻,杖头的绿玉差点崩碎。霍都的笑声在雾里回荡:“杨过,没想到吧?当年你废了我的武功,我却被国师用‘换血大法’救了,现在的我,比达尔巴还强!”
他的金轮突然分成三圈,圈上的锯齿闪着化铁水的幽光,分别攻向杨过、小龙女和郭襄。小龙女的冰魄剑碎片缠住外圈的金轮,郭襄的打狗棒挡住中圈,杨过的玄铁剑则硬撼内圈的金轮,三股力道在雾里碰撞,震得断剑崖的石屑簌簌落下。
“快毁阵眼!”小龙女的冰魄真气催到极致,碎片在金轮上划出冰痕,“我来缠住霍都!”她的素手突然往地上一按,冰魄真气顺着地脉蔓延,“淑女剑”剑石周围的玄铁钎瞬间被冻住,钎头的化铁水失去作用,露出的石缝里,有个小小的凹槽,是阵眼的开关。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转向“君子剑”剑石,剑气劈开周围的玄铁营士兵,独臂按在凹槽上,九阳真气注入的瞬间,剑石突然发出“咔嚓”的响声,内部的机关开始逆转。霍都的金轮突然转向小龙女,轮缘的锯齿擦过她的后背,血珠溅在“白蟒剑”剑石上,剑石的机关应声启动,射出的玄铁箭瞬间刺穿三名玄铁营士兵的咽喉。
“找死!”杨过的玄铁剑带着怒火劈向霍都,剑气将他的金轮震飞,独臂掐住他的脖子,“说!为什么非要开采玄铁母矿?”霍都的脸涨得通红,却依旧狂笑:“告诉你也无妨,大汗要用玄铁铸造‘破天弩’,能射穿襄阳的城墙……哈哈哈……你们守不住襄阳的!”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刺入他的胸口,霍都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睛却依旧瞪着剑魂洞的方向,像是在说“你们晚了”。断剑崖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白蟒剑”剑石已经开始倾斜,显然阵法的反噬已经开始。
“快走!”杨过的独臂搂住小龙女,玄铁剑的剑穗缠上郭襄的打狗棒,“剑魂洞的入口在‘玄铁重剑’剑石后面!”他们跟着程英和陆无双冲向剑石,身后的断剑崖在轰鸣声中塌陷,玄铁营的惨叫声被掩埋在碎石之下。
第四折 剑魂洞内藏玄机
剑魂洞的空气比剑冢更冷。
洞壁的钟乳石泛着玄铁特有的幽光,石笋的形状都像剑,有的如长剑出鞘,有的如短剑藏锋,显然是被母矿的剑气滋养而成。杨过的玄铁剑在洞壁上轻叩,每响一声,就有串剑形石笋发出共鸣,共鸣最强烈的地方,石笋的根部有细微的裂缝,缝里渗出的不是水,是液态的玄铁,遇空气凝成针状结晶——是母矿的核心所在,比寻常玄铁坚硬百倍。
小龙女的冰魄剑碎片在液态玄铁上一点,碎片的寒气让玄铁结晶凝成冰花,冰花的纹路组成张微型地图,标注着洞内地形,其中“剑胆”“剑心”“剑骨”三个位置用红晶标出,“剑胆”处的冰花最密集,显然是母矿的心脏。
“母矿在剑胆。”小龙女的素手拂过冰花,“但这里的机关比古墓还多,你看石笋的影子,都朝着剑胆的方向,是‘影杀阵’,只要挡住任何一道影子,就会触发暗器。”她的指尖指向最近的石笋,影子投在地上的位置,有个极细的针孔,孔里的暗器闪着化铁水的光。
郭襄的打狗棒在地上划出个圆圈,将众人的影子都圈在里面:“这样就不会挡住外面的影子了。”她的杖头绿玉突然发烫,是破机关药遇到了大量玄铁,说明前方有玄铁铸造的闸门。走了约莫三十丈,果然看到道丈许厚的玄铁闸,闸上的锁孔是个复杂的八卦形,锁芯里的倒钩缠着极细的玄铁线,显然是霍都留下的最后一道防线。
“是‘八卦倒钩锁’,需要用对应的八卦方位才能打开。”程英忍着断骨的疼痛,从怀里掏出半张羊皮纸,上面是她之前偷偷画的锁芯图,“我看到霍都开锁时,按的是‘乾、坤、坎、离’四个方位。”陆无双立刻接口:“我记得他按的顺序是离、坎、坤、乾!”
杨过的独臂按在锁孔上,九阳真气顺着八卦方位注入,每按对一个,闸上就亮起对应的卦象。当最后一个“乾”位按下时,玄铁闸发出“轰隆”的响声,缓缓升起,露出的通道里,传来滴答的水声,不是水滴,是液态玄铁滴落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像是就在眼前。
剑胆的石室中央,有块丈许高的玄铁柱,柱身流淌着液态玄铁,在石室的火光中泛着金红交织的光,像颗跳动的心脏。柱底的石台上,放着个玉盒,盒里的玄铁母矿核心只有拳头大小,却散发着逼人的剑气,让周围的石笋都在微微颤抖。
“这就是母矿核心。”杨过的玄铁剑战纹与母矿共鸣,“有了它,就能铸造出比我的玄铁剑更厉害的兵器。”他的独臂刚要去拿玉盒,小龙女却突然拉住他:“小心,石台上有字。”
石台边缘的刻字极细,是用玄铁针写的梵文,程英认出其中几个字:“是‘血祭母矿,魂归剑胆’的意思……霍都设了血祭机关!”话音未落,石室的石壁突然弹出十二根玄铁刺,刺尖的倒钩闪着寒光,同时石台上的液态玄铁开始沸腾,像是在等待血液的滋养。
“快走!”杨过的玄铁剑劈开迎面而来的玄铁刺,独臂抱起母矿核心,“这机关会毁掉整个石室!”小龙女的冰魄剑碎片同时射向石壁的机关枢纽,冰魄真气让枢纽冻结,暂时延缓了玄铁刺的弹出。
众人冲出剑胆石室时,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玄铁母矿的核心被带走后,整个剑胆开始坍塌。郭襄的打狗棒在通道里一顿,杖头弹出的钢针顶住了下落的玄铁闸,给众人争取了逃生的时间。当最后一个人冲出剑魂洞时,玄铁闸轰然落下,将坍塌的石室彻底封死。
第五折 雾散终见故人影
离开剑冢的第二天,他们在终南山脚下的客栈歇脚。
客栈的老板娘端来热汤,碗沿的油渍里,混着点玄铁碎屑,显然刚接待过玄铁营的逃兵。杨过的玄铁剑靠在桌边,剑身上的战纹映出的窗外,有个穿灰袍的身影正在喂马,袍角的补丁是桃花岛的“回纹绣”,针脚与黄蓉的手法相同。
“是黄药师!”郭襄第一个认出来,推开门跑了出去。黄药师的玉箫正放在马鞍上,箫身上的裂纹缠着银丝,显然是刚修好的。看到郭襄,他的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丫头,我就知道你们能搞定那些蒙古兵。”
杨过和小龙女也走了出来,黄药师的目光落在小龙女后背的伤口上,从怀里掏出个瓷瓶:“这是‘续骨膏’,给程英丫头用的,比你们的冰魄真气管用。”他的玉箫突然指向终南山的方向,“蒙古的玄铁营虽然被灭了,但忽必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回襄阳时,记得绕开六盘山,那里有金鹰卫的埋伏。”
程英和陆无双扶着彼此走出来,程英接过瓷瓶,轻声道谢。黄药师的目光扫过她们的伤口,又看了看杨过的玄铁剑和小龙女的冰魄剑碎片:“看来剑冢的母矿保住了,也好,那东西留在世上,终究是个祸害。”
客栈的伙计突然送来封信,信封上的火漆是襄阳城的标记,是黄蓉写的:“蒙古军已退,襄阳安全,速归。”郭襄的打狗棒在地上一顿:“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黄药师的玉箫突然吹起《碧海潮生曲》,曲调里没有往日的萧杀,多了几分暖意。杨过的玄铁剑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小龙女的冰魄剑碎片在他掌心泛着寒光,郭襄的打狗棒挑着信,程英和陆无双相视而笑,终南山的雾在歌声中散去,露出的天空湛蓝如洗。
第六折 归途再遇新危机
离开终南山的第五天,他们在六盘山的密林里遭遇了金鹰卫的伏击。
伏击的金鹰卫有五十余人,为首的是个蒙面人,手里的银轮比霍都的更锋利,轮缘的锯齿上沾着的血迹,与程英锦盒上的相同——是漏网的铜轮法王,他的琵琶骨被小龙女的碎片刺穿,却没死,反而用密宗的“换血大法”强行恢复了功力。
“杨过,拿母矿核心来换她们的命!”铜轮法王的银轮架在陆无双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抓着程英的断臂,“否则我现在就拧断她们的骨头!”陆无双的青锋剑碎片藏在袖中,正悄悄割着绑住手腕的绳索,嘴里却故意骂道:“杨大哥别信他!母矿核心绝不能落入蒙古狗手里!”
杨过的玄铁剑斜指地面,剑穗的冰魄珠映出蒙面人的脚程——是内八字,与铜轮法王的步法完全一致。“放了她们,核心给你。”他的独臂缓缓掏出玉盒,手指却在盒底轻轻一按,那里藏着郭襄塞给他的“霹雳子”,引线早已用九阳真气烤得极短。
小龙女的冰魄剑碎片突然掷向密林的树冠,碎片在枝叶间反弹,带着冰魄真气的寒气,悄无声息地落在金鹰卫的后颈上。三名离得最近的金鹰卫突然僵住,喉咙里发出嗬嗬声,显然是被碎片封了气脉——她算准了铜轮法王注意力全在玉盒上,趁机动手。
“动手!”郭襄的打狗棒甩出火折子,点燃了地上的硫磺粉,那是她刚才假装害怕时撒下的,硫磺遇空气燃成蓝火,呛得金鹰卫纷纷后退。程英的断臂虽然不能动,却用仅剩的右手弹出三枚玉蜂针,精准刺中抓着她的金鹰卫手背,陆无双趁机挣脱绳索,捡起地上的断剑刺向铜轮法王的腰侧。
铜轮法王的银轮急忙回防,却被陆无双的断剑缠住,杨过的玄铁剑趁机横扫,剑气劈开他的蒙面巾,露出的脸上有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是当年被小龙女的冰魄剑所伤,难怪他如此痛恨小龙女。
“小贱人!”铜轮法王的银轮突然转向小龙女,轮缘的化铁水溅在她的素裙上,烧出个黑洞。小龙女却不退反进,素手抓住轮缘的空隙,冰魄真气瞬间冻结了轮上的化铁水,杨过的玄铁剑紧随其后,一剑刺穿他的胸口。
金鹰卫见首领已死,纷纷溃散,却被郭襄的打狗棒拦住去路:“留下买路钱!”她的“打狗棒法·绊马索”将最后几名金鹰卫绊倒,程英的玉蜂针立刻补上,将他们尽数制服。
陆无双的断剑挑开铜轮法王的衣襟,发现他怀里藏着张地图,标注着蒙古军在六盘山的粮仓位置。“烧了它!”郭襄的火折子刚要凑过去,却被杨过拦住:“留着,说不定有用。”他的玄铁剑在地图上一点,“这里离襄阳还有三天路程,我们绕去粮仓,烧了他们的粮草,断了忽必烈的后路。”
小龙女的素手轻轻按在他的独臂上,冰魄珠的光在他伤口上流转:“先处理伤口,再去粮仓。”她从药囊里掏出金疮药,指尖的动作轻柔,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郭襄的打狗棒挑起地上的金鹰卫尸体,往密林深处拖:“我去埋了他们,免得被野兽拖走。”
程英和陆无双则在收拾战利品,从金鹰卫身上搜出的化铁水、金蚕砂被她们小心地装在瓷瓶里,陆无双突然“咦”了一声,从铜轮法王的靴子里掏出个小小的银哨,哨身刻着的金鹰标记比之前的更精致,显然是更高阶的信物。
“这哨子能调动附近的金鹰卫。”程英认出哨子上的纹路,“我们可以用它混进粮仓。”杨过的玄铁剑在地图上划出路线:“今晚子时行动,用金鹰卫的衣服做伪装,烧了粮草就走,绝不恋战。”
夕阳的余晖透过密林洒下来,照在玄铁剑的战纹上,泛着温暖的金光。小龙女的冰魄剑碎片在光里闪烁,像极了终南山的雪,郭襄的绿萼裙在落叶上飘动,程英和陆无双的笑声在林间回荡,六盘山的危机,变成了反击的契机。
第七折 粮焚马啸归襄阳
六盘山的粮仓藏在山坳里,四周有三层木栅栏,栅栏上的铜铃在夜风中叮当作响,铃芯缠着极细的铁丝,只要有人触碰,就会牵动粮仓顶部的警钟——是蒙古军的“风铃阵”,比古墓的机关更隐蔽。
杨过和小龙女穿着金鹰卫的衣服,混在巡逻队里靠近栅栏。小龙女的冰魄真气顺着指尖注入铜铃,铁丝瞬间被冻脆,轻轻一碰就断成两截,郭襄趁机带着程英、陆无双从缺口潜入,打狗棒的绿玉杖头在地上敲出暗号,示意“一切安全”。
粮仓的木架上堆着如山的粮草,麻袋上印着蒙古军的狼头标记,每个麻袋的绳结都系着小铜铃,显然是怕人偷粮。郭襄的打狗棒挑起个麻袋,发现里面装的不是粮食,是火药——忽必烈根本没把这里当粮仓,而是设了个火药陷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是陷阱!”她的打狗棒突然甩出霹雳子,炸向最近的木架,“快走!”霹雳子的火光中,粮仓顶部的警钟“哐当”响起,四周的山林里冲出无数金鹰卫,手里的弓箭都对准了粮仓的入口。
杨过的玄铁剑立刻护住众人,剑气劈开射来的火箭,独臂将小龙女揽入怀中:“你们先走!我来断后!”小龙女的冰魄剑碎片却缠住他的手腕:“要走一起走!”她的素手往地上一按,冰魄真气顺着地脉蔓延,粮仓周围的火药引线瞬间被冻住,暂时无法引爆。
程英的玉蜂针射向金鹰卫的眼睛,陆无双的断剑劈开栅栏的缺口,郭襄的打狗棒甩出最后几颗轰天雷,炸出条通路。杨过的玄铁剑战纹暴涨,金色的剑气在夜空中划出弧线,将追来的金鹰卫逼退,四人顺着通路冲出粮仓,身后的火药在爆炸声中冲天而起,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往襄阳方向跑!”杨过的玄铁剑在前方开路,剑穗的冰魄珠映出的山道上,有匹受惊的蒙古战马正在嘶鸣,马鞍上的狼头标记已经被火烧焦。郭襄的打狗棒突然缠住马缰,翻身跃上马背:“程英姐姐,陆姐姐,上来!”
小龙女的素手搭在杨过的肩上,两人施展轻功跟在马后,玄铁剑的金光与冰魄碎片的寒光在夜色中交织,像两道守护的光带。金鹰卫的喊杀声渐渐被甩在身后,只有远处的火光还在燃烧,照亮了通往襄阳的路。
三天后,襄阳城的城门出现在视野里。郭靖和黄蓉站在城楼,看到他们的身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郭襄的战马率先冲过城门,绿萼裙的裙角在风中飞扬,程英和陆无双扶着彼此下马,杨过的玄铁剑斜倚在城门上,小龙女的素手轻轻拂去他独臂上的尘土。
城楼上的钟声响了,是平安的钟声。杨过的玄铁剑战纹与钟声共鸣,剑穗的冰魄珠映出的襄阳城,炊烟袅袅,百姓们在街道上走动,孩子们的笑声清脆响亮。小龙女的冰魄剑碎片在他掌心泛着光,像极了终南山的雪,却带着襄阳城的暖意。
“我们回来了。”杨过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小龙女点点头,目光看向城墙下的龙女花丛,那里的花苞已经鼓起,再过些时日,就会绽放出洁白的花朵,像极了她的素裙,也像极了他们守护的这片土地,历经风雪,却依旧坚韧。
玄铁剑的战纹在阳光下渐渐平息,却在剑身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像刻下的誓言。终南山的危机已过,剑冢的母矿安然无恙,襄阳城的钟声依旧回荡,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铁血与丹心交织的江湖里,在侠义与守护铸就的传奇中,永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