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之地紫黑色的星云在域外缓缓翻涌,亿万星辰的残骸如同搁浅的巨鲸,在死寂的空间里泛着磷光。
这里是诸天万域的尽头,被称作 “终极星域” 的禁忌之地,此刻却迎来了史上最浩荡的阵容。
十三道身影破开域壁时,连时间都泛起了褶皱。
无名一步踏出便是百万里,玄色衣袍上沾着的星尘簌簌坠落,混沌之气将他的真容笼罩,他指尖划过虚空,被触碰的星骸瞬间化作齑粉,却在消散前折射出三十三重宇宙的倒影。
霸皇的黄金战甲流淌着恒星熔浆般的光泽,每一次呼吸都掀起横贯星域的能量潮汐。
他身后悬浮着九柄帝剑,剑鸣震碎了附近漂浮的小行星,剑穗上悬挂的万族颅骨发出不甘的嘶吼,那是他踏平三千纪元的战利品。
妖祖盘踞在一团混沌雾气中,时而化作九头金鹰扇动遮天蔽日的羽翼,时而显露出蛇身人面的本体。
雾气里沉浮着无数洪荒巨兽的虚影,每当他吐息,便有新生的妖纹在虚空滋生,连最桀骜的域外臻魔都在他的气息下瑟瑟发抖。
人皇立于九龙拉乘的青铜战车之上,车辙碾过的轨迹绽放出人道气运,化作亿万黎民朝拜的虚影。
他头戴十二旒冕冠,面容隐在玉串之后,周身萦绕的龙气却比恒星更炽烈, 那是从燧人取火到星际殖民,无数文明纪元凝聚的人道伟力。
不朽圣祖的身躯由亿万光点组成,仿佛是用宇宙尘埃雕琢的神像。
他行走之处,破碎的星轨开始逆向运转,死去的星辰重新焕发生机,连时间都在他的意志下呈现出倒流的涟漪,这是执掌“不朽”法则的至高体现。
太古大祭司披着缀满星辰碎片的兽皮,手中骨杖轻点,星空中立刻浮现出蛛网般的命运丝线。
他浑浊的眼球里倒映着过去未来,每当骨杖上的铃铛作响,便有某个星域的命运轨迹被悄然改写。
不灭第一神将的血色披风在真空里猎猎作响,断裂的左臂燃烧着永不熄灭的战火,那是在上古神战中被混沌魔神啃噬留下的印记。
他腰间悬着半截断枪,枪尖滴落的并非血液,而是凝固的时光碎片,触碰者会瞬间经历千世轮回。
帝渊少帝的龙袍上绣着整个帝渊星域的星图,眉心第三只眼偶尔睁开时,会有微型黑洞在瞳孔里生灭。
他看似年少的身躯里沉睡着万载修为,每一步都踏在帝道法则的节点上,身后跟着的十二尊金人,是用陨落古帝的帝骨铸造而成。
暗影从未真正显露出形体,他更像是星域本身的阴影,在光与暗的交界处闪烁不定。
当他掠过某颗白矮星时,整颗恒星的光芒都被吞噬了刹那,只有星核处残留的暗影波动,证明曾有一位掌控 “湮灭” 的至强路过。
红尘仙子赤足走在凝结的星霜上,身后跟着三千红尘幻象,每一道幻象都是一个文明从诞生到覆灭的缩影。
她途经之处会绽放出虚无的桃花,花瓣落在星骸上,便会催生出短暂的生命泡影,在寂灭前演绎出悲欢离合。
三藏手中的轮回盏,这是他在地府遗迹中吞噬的轮回神异,此刻轮回盏中盛着半盏黄泉,他每饮一口,便有无数记忆碎片从盏中溢出,化作闪烁的流星。
那些都是被他遗忘的情感与过往,却在星空中凝结成真实的幻境,连霸皇都曾在他无意间散逸的幻境中,重温了少年时的败仗。
忘忧大师的紫金钵盂悬浮在头顶,钵沿垂下的佛光净化着周遭的混沌之气。
他手中念珠每转动一颗,便有一道古佛虚影在星域中显化,梵音穿透时空壁垒,连域外的寂灭之力都在佛光中变得温顺。
唯有他袖口露出的半截降魔杵,暗示着这位慈悲相的法师也曾有过血染星河的过往。
十三道身影在星域中央的混沌之门前停下,门后传来星核搏动的巨响,那声音仿佛是宇宙诞生时的第一声心跳。
紫黑色的星云突然加速翻涌,露出无数双蛰伏在暗处的眼睛,终极星域的原住民,那些从混沌中诞生的古老存在,正警惕地注视着这些不速之客。
无名抬手按住即将暴走的帝渊少帝,玄色衣袍无风自动:“星核现世前,谁若先动,便是与我等十三人为敌。”
霸皇的黄金战甲发出金属摩擦的锐响,九柄帝剑却缓缓收敛了锋芒。
妖祖的混沌雾气里传出轻笑:“也好,让这些沉眠的老东西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诸天至尊。”
混沌之门后的搏动声愈发清晰,十三道至强气息在星域中交织成无形的壁垒,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粘稠起来。这场注定改写宇宙格局的争夺,才刚刚拉开序幕。
星核守护者立于光芒交织的星核结界前,银白战甲流淌着星域本源的辉光,手中法杖顶端镶嵌的星核晶体正发出沉稳的脉动,每一次闪烁都让周围的空间泛起细密的涟漪。
他身后的混沌古龙舒展着遮天蔽日的羽翼,暗金色鳞片在星尘中折射出妖异的光泽,龙瞳中旋转的混沌气流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低沉的龙吟在真空里化作无形的冲击波,让远处的小行星带都在微微震颤。
八大镇域神兽呈环形阵列展开,青龙的青色鬃毛如星云般飘散,白虎的钢爪下凝结着冰晶与雷火,朱雀展翅时洒落的火星在空中化作燃烧的星轨,玄武背负的龟甲上浮现出亿万星辰的运行轨迹。
其余四兽更是形态诡谲,有的身躯由液态星光组成,有的周身环绕着扭曲时空的暗物质,每一尊都散发着镇压一方星域的恐怖威压。
而在他们对面,十三道人影静立在绝对的混沌之中。为首者无名,混沌神异吸收着这里无穷的混沌之气,露在外面的手持着一柄宛如混沌凝实的一柄长刀。
其余十二人则完全隐没在能量波动里,只能看到十二道模糊的轮廓在缓慢流转,仿佛是从不同时空撕裂出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