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阳光透过窗户,变得更加温暖,透过玻璃洒在病房的地板上,形成一片明亮的光斑。祁同伟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精神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他睁开眼睛,刚想活动一下手指,就听到病房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之前给他喂水、换输液瓶的那个护士,穿着白色的护士服,戴着护士帽,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新的输液瓶和一副无菌手套。
“祁同伟同志,醒啦?”护士走到病床边,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戴手套,一边笑着说道,“该换输液瓶了,这瓶输完,今天的营养液就差不多输完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比早上好一点?”
“好多了,谢谢护士同志,胸口和腿的疼比早上轻了一些。”祁同伟笑了笑,回答道。他记得这个护士好像姓王,之前王医生查房的时候,她也跟在后面,应该是负责照顾他的护士之一。
“那就好,恢复得还挺快的,说明你身体底子好,也积极配合治疗。”护士小王一边熟练地拔掉旧的输液瓶,一边把新的输液瓶挂在输液架上,调整好药液滴落的速度,“你这伤虽然重,但好在没有伤到关键部位,只要好好休养,肯定能恢复得和以前一样,不影响以后工作。”
“借你吉言,希望能早点康复,早点归队。”祁同伟说道。他确实很想早点康复,早点回到工作岗位上,一方面是为了积累政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地了解缉毒支队的工作,融入这个集体,避免因为长时间脱离工作而露馅。
护士小王换好输液瓶,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针头的位置,确认没有渗漏,然后才放下心来,走到床头柜边,拿起空水杯,说道:“你渴不渴?我再给你倒点水吧,天气热,多喝点水,有助于身体恢复。”
“谢谢,那就麻烦你了。”祁同伟点了点头。
护士小王拿着水杯,走到病房门口的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水,然后端回来,递到祁同伟嘴边,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几口。
“对了,祁同伟同志,跟你说个事。”护士小王喂完水,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一边整理着输液架上的管子,一边随口说道,“明天省厅的领导会来探望你,专门为了这次缉毒英雄的事来的。”
“省厅的领导?”祁同伟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紧,瞬间提起了精神。他知道,省厅领导的探望,可不是简单的慰问,这意味着他的“英雄事迹”已经引起了省厅层面的关注,也是他第一次和省厅的领导接触,这次接触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他在省厅领导心中的印象,对他未来的仕途有着重要的影响。
“是啊,省厅的领导。”护士小王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我刚才去护士站的时候,听到护士长跟医生说的,说明天来的领导级别还不低,好像是分管刑侦和缉毒工作的副厅长,专门负责全省的公安刑侦和缉毒业务,权力可大了。”
分管刑侦和缉毒的副厅长?
祁同伟在脑海里快速回忆着《人民的名义》里的省厅领导班子。2002年的时候,省厅的厅长应该还不是后来的祁同伟,分管刑侦和缉毒的副厅长,很有可能是后来在剧情中出现过的一些人物,比如程度的上级,或者是高育良早期的下属。
不管这位副厅长是谁,他都是省厅的高层领导,是祁同伟仕途上需要接触的重要人物。而且,这位副厅长既然专门为了“缉毒英雄”的事来探望他,说明对他很重视,这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机遇在于,他可以借着这次探望,在省厅领导面前展现自己的良好形象,为以后的晋升埋下伏笔;挑战在于,他必须更加谨慎地伪装自己,不能在省厅领导面前露出任何破绽,一旦被领导发现他“记忆模糊”的背后有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没想到省厅的领导会专门来看我,我……我有点紧张。”祁同伟故意表现出一丝紧张的样子,既符合一个刚受伤的年轻民警面对高层领导时的正常反应,也为自己接下来细化伪装策略找了借口。
“不用紧张,领导们都很和蔼的,就是来看看你,问问你的伤势,了解一下当时的缉毒情况。”护士小王以为他是真的紧张,连忙安慰道,“你只要如实回答领导的问题,表现得积极一点、乐观一点就行。你可是缉毒英雄,领导们都很敬佩你的。”
“谢谢,借你吉言,我会尽量放松的。”祁同伟笑了笑,然后顺势问道,“护士同志,你知道这位副厅长姓什么吗?或者有没有其他关于他的消息?我也好有个准备。”
他想提前知道副厅长的姓氏和背景,这样就能在脑海里回忆一下原作中是否有对应的人物,了解一下这位领导的性格和工作风格,以便更好地应对明天的探望。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护士小王摇了摇头,说道,“护士长也没说具体姓什么,只说是分管刑侦和缉毒的副厅长。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领导们问的问题应该都很简单,无非就是你的伤势恢复情况、当时缉毒行动的大致过程,还有你以后的工作打算之类的。你只要好好准备一下这些问题的回答就行。”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祁同伟点了点头,心里虽然有些遗憾没能知道副厅长的具体信息,但也明白护士小王的级别有限,不可能知道太多高层领导的细节。不过,护士小王的话也给了他提示,领导们大概率会问的问题,他可以提前准备一下回答,避免到时候临场慌乱,露出破绽。
护士小王又叮嘱了他几句“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见领导”,然后才拿起手里的东西,说道:“那你先休息吧,我还要去其他病房查房,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按床头的呼叫铃,我会马上过来。”
“好,麻烦你了,护士同志。”祁同伟说道。
护士小王笑了笑,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祁同伟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省厅领导明天就要来探望他,这是他穿越过来后,第一次和高层领导接触,容不得半点差错。他必须立刻细化自己的“伪装失忆”策略,确保明天能完美应对领导的提问,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
他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开始模拟明天的场景,梳理领导可能会问的问题,以及对应的回答方式。
首先,领导肯定会问他的伤势恢复情况。对于这个问题,他可以如实回答,说“在医生和护士的精心治疗下,伤势恢复得很好,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康复归队”,同时要表现出积极乐观的态度,让领导觉得他是一个坚强、有毅力的人。
其次,领导可能会问他当时缉毒行动的具体过程。对于这个问题,他不能说得太详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行动的具体细节,只能说一些自己“记得”的片段,比如“当时接到线报后,我们支队立刻前往边境山口拦截毒贩,和毒贩交火后,场面很混乱,我为了掩护队友,不小心中了枪,后面的事情就记不清了,具体的情况,队里的赵刚哥他们应该更清楚”。这样既符合他“记忆模糊”的人设,又能把话题引到其他同事身上,避免因为说漏嘴而露馅。
然后,领导可能会问他对这次荣誉的看法,比如“获得一等功,成为缉毒英雄,你有什么感想”。对于这个问题,他要表现得谦逊低调,不能居功自傲,要说“这次的荣誉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整个缉毒支队兄弟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以后我会更加努力地工作,不辜负领导和人民的期望,继续为缉毒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这样能展现出他谦逊、务实、有责任感的形象,让领导对他产生好感。
最后,领导可能会问他以后的工作打算,比如“康复后,想继续留在缉毒支队,还是有其他的想法”。对于这个问题,他要表现出对缉毒工作的热爱和忠诚,同时也要展现出自己的上进心,要说“我对缉毒工作很有感情,康复后肯定想继续留在缉毒支队,和兄弟们一起并肩作战,打击毒品犯罪。当然,我也会不断学习,提升自己的能力,只要是组织需要,不管让我去哪个岗位,我都会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这样的回答,既表达了对现有工作的热爱,又展现了自己的服从意识和上进心,符合领导对年轻干部的期望。
除了这些问题,领导还可能会问一些关于他个人生活的问题,比如“家里人有没有来看你”“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对于这些问题,他同样可以用“记不清了”来应对,比如“我现在脑子还有点乱,关于家里人的事情,还有个人生活的事情,好多都记不清了,等记忆恢复了,应该就能想起来了”,同时要表现出“很苦恼”的样子,让领导相信他是真的因为重伤导致的记忆缺失。
另外,他还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明天见到领导的时候,要主动问好,态度要恭敬,但不能过于卑微;回答问题的时候,要眼神坚定,语气真诚,不能躲躲闪闪;说话要简洁明了,不能滔滔不绝,也不能沉默寡言。总之,要展现出一个年轻、勇敢、谦逊、务实、有上进心的缉毒英雄形象。
祁同伟在脑海里一遍遍地模拟着明天的场景,梳理着回答的思路,细化着“伪装失忆”的细节,确保每个环节都没有破绽。他知道,明天的探望,是他仕途上的第一次重要考验,只有完美应对,才能为自己后续的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夕阳透过窗户,把病房染成了温暖的橘黄色,输液管里的药液还在缓慢地滴落,“嘀嗒、嘀嗒”的声音像是在为他的准备伴奏。
祁同伟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夕阳,心里充满了信心。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管明天来的是哪位副厅长,不管领导会问什么问题,他都能从容应对,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