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的蔚蓝在周日午后的阳光下铺展至天际,如同一块巨大的、流动的蓝宝石。一架隶属于NERV的运输直升机轰鸣着,切开咸湿的海风,朝着下方一支规模庞大的钢铁舰队飞去。机舱内,葛城美里、碇真嗣、相田剑介、铃原东治以及徐楠博挤在一起(绫波丽由于楠博担心所以下留在总部继续疗养)。巨大的舷窗外,钢铁巨舰组成的阵列如同漂浮的岛屿,在深蓝的海面上犁开道道白浪。
“有朋友就是好啊!”剑介这个军事迷举着自己的dv机,兴奋大叫。
“哇哦!快看快看!那就是‘over the Rainbow’!联合国太平洋舰队旗舰!”徐楠博听见这个名字愣了一下,然后一笑。剑介继续兴奋地指着下方一艘最为大的航空母舰,唾沫横飞地给众人科普,“据说上面搭载了最新型的电磁炮和反潜系统!还有…”
“这些老古董在第二次冲击后居然还没坏啊…”美里抱着手臂,靠在舱壁上,紫色的长发被气流吹拂,“在使徒面前,这些铁疙瘩跟纸糊的没两样。”
“别这么说嘛美里姐…”相田剑介有些无奈地说。
而铃原东治则是摘下帽子,努力整理着自己压乱的头发,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这可是和美里小姐的‘约会’啊!在太平洋上空!多浪漫!”
“哼哼,周日约会大家一起来果然是明智的选择,对吧?”美里回过头,眯着眼笑道。
徐楠博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下方壮观的舰队,左嘴角那颗美人痣随着他温和的笑意微微牵动。他听着剑介的科普和美里的吐槽,目光沉静,仿佛在欣赏一幅动态的画卷。真嗣则有些懵懂似的地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眼神里带着一丝对未知的忐忑和新风景的激动。
“还好吗真嗣?会不会头晕?”楠博看着真嗣,笑着说。
“啊…不会的,谢谢徐君…”真嗣被突然的关心弄得有些脸红“徐君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over the Rainbow”主舰宽阔的飞行甲板上。下飞机后,旋翼卷起的狂风让众人几乎睁不开眼。铃原那顶印着棒球队标志的棒球帽被猛地掀起,打着旋儿飞了出去!
“啊!我的帽子!”铃原惊呼。
帽子不偏不倚,落在了一双穿着精致红鞋,白皙的脚边。顺着那双脚向上看去,是一个身材纤细、有着一头耀眼橘红色长发的少女。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裙摆在海风中微微飘动。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上戴着一对造型奇特的红色装置——正是EVA驾驶员专用的A10神经连接装置,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犹如一对猫耳。
少女微微低头,用那双如同蓝宝石般剔透、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与审视的眼眸,瞥了一眼脚边的帽子,抬起脚,似乎就要踩下去——
“帽子可不能随便踩啊…”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同时,一只缠着些许绷带的手快如闪电般伸了过来,在鞋底落下前,稳稳地将帽子捞了起来。徐楠博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近前,脸上带着无奈又包容的笑容,将帽子递还给目瞪口呆的东治。
“你…!”东治刚想发作,一阵更猛烈的海风毫无预兆地袭来!
呼——!
少女那的连衣裙裙摆被风猛地掀起!一抹纯白的蕾丝边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
“哇啊!”剑介和铃原同时发出惊呼,眼睛瞪得溜圆。
真嗣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慌忙别过头去。
徐楠博本能地微微侧脸,然后迅速地将自己那只拿帽子的手伸到裙子飘起的上方,保持还算绅士的距离,横挡在上方,帽子压住让裙子不再飞的更高,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
风停了。裙摆落下。橘发少女——惣流·明日香·兰格雷——的脸上充满着自信,甚至有些自傲的微笑,她看了一眼徐楠博,眼中有一丝欣赏。
“hallo!”她用带着明显德国口音的英语打了个招呼,声音清脆却带着冰碴,随即切换成流利但同样冰冷的日语,对着美里说道:“好久不见,美里。你变漂亮了。”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个男生,最后定格在刚才看得最起劲的剑介和东治身上。
啪!啪!啪!
三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如同闪电般分别落在了剑介、东治和无辜的真嗣的脸上,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徐楠博无奈又好笑的戳了戳真嗣捂着的脸:“痛吗?”“嗯…”
“喂!你干什么!”铃原捂着脸,又惊又怒。
明日香双手叉腰,下巴微扬,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观赏费。很便宜了吧?还是说,你们想再看一次?”她的语气充满了挑衅。
“切!有什么了不起!”铃原被激怒了,热血上头,竟然要去解自己的裤腰带,“我也可以给你看!免费!”
“笨蛋!住手!”徐楠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铃原的手腕,脸上写满了“这家伙没救了”的无语表情。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精准地扇在了铃原另一侧脸上。明日香收回手,冷哼一声:“追加费用。”
“好了好了!都给我消停点!”美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上前一步,挡在火药味十足的几人中间,“介绍一下,这位是第二适格者,惣流·明日香·兰格雷,EVA二号机的专属驾驶员,刚从德国调任过来。”她指了指真嗣和徐楠博,“这两位是第三适格者碇真嗣,以及第零适格者兼零号机协同驾驶员,徐楠博。”
明日香挑剔的目光在真嗣和徐楠博身上扫过,从真嗣的畏缩看到徐楠博缠着绷带的手和温和却平静的眼神,想到他刚刚还算绅士的动作,最终只是撇了撇嘴,语气充满了不屑:“哼,传闻中的第三适格者和神秘的第零适格者?你有点眼熟…不过你们看起来…很一般嘛。”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笔挺海军制服、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的老者在一群军官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他是“over the Rainbow”的舰长,一个以严厉和极度自尊心着称的老军人,但蛮喜欢小孩子的。
“葛城少校,”舰长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齿轮摩擦,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二号机和驾驶员,必须在抵达日本本土港口后,才能正式移交NERV。这是程序。”
美里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NERV高级军官的冷峻和强势。她挺直脊背,毫不退缩地迎上舰长锐利的目光:“我理解您的立场,舰长。但也请您理解,根据《NERV特别行动条例》及联合国特别授权,在紧急情况下,NERV拥有一切的最高指挥权。程序,必须为安全让路。”她的声音清晰有力,在甲板的风中回荡。
“帅…帅呆了!”铃原捂着脸,看着美里那飒爽的英姿,眼睛都直了。
“就像律子小姐一样…”真嗣小声嘀咕。
舰长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正要反驳,一个带着磁性笑意的声音插了进来:
“哎呀呀,气氛不要这么紧张嘛。”
一个穿着衬衫、戴着墨镜、略有胡茬、长相较为英俊,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高大男子,从舰桥方向悠然走来。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深邃而带着笑意的眼睛,正是加持良治。
“加持先生!”明日香看到加持,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女般的雀跃和羞涩,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挥舞着手臂,带着明显的亲近感。
美里看到加持,脸上的冷峻瞬间被惊愕取代:“加…加持?!你怎么会在这里?”
加持走到众人面前,对着美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久不见,美里。我是陪同明日香和二号机从德国一起回来的。”他的目光扫过真嗣和徐楠博,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这两位就是碇君和徐君吧?久仰大名。第一次驾驶就能达到那样的同步率,真是了不起的年轻人。”
“哼!”明日香听到加持夸赞别人,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很一般”的碇真嗣和那个“多管闲事”但还算绅士的徐楠博,立刻不满地哼了一声,抱着手臂别过脸去,脸上写满了“吃醋”二字。
“加持先生过奖了。”徐楠博微微颔首,礼貌回应,目光却若有所思地停留在明日香那个始终戴着的A10神经连接装置的头顶上。
“我可是知道,碇君第一次就40%了,徐君还更高”加持挑眉,看向徐楠博。
“不会吧…哼!那只是运气好罢了!”明日香短暂震惊后又忍不住反驳,蓝眼睛里燃烧着不服输的火焰。
舰上的餐厅里,气氛微妙。加持似乎很享受这种局面,他坐在美里对面,笑眯眯地问:“美里,这么多年不见,有男朋友了吗?”不等美里回答,他又转向旁边埋头吃饭的真嗣,“碇君,美里的睡相有没有改变?还是那么差吗?”
“噗——!”
“咳咳咳!”
真嗣、剑介、铃原同时喷饭或呛到,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明日香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美里,又看看加持,脸上混合着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生气?
“加!持!良!治!”美里瞬间涨红了脸,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徐楠博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又看看真嗣窘迫的样子,忍不住低头闷笑起来,肩膀微微耸动。
铃原一边擦着嘴,一边小声抱怨舰长的傲慢。真嗣则觉得加持风趣幽默,是个好人。美里则是一脸嫌弃地吐槽加持“死性不改”。徐楠博的心思却似乎飘远了,他安静地吃着东西,目光偶尔扫过明日香,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明日香突然站起身,对着真嗣和徐楠博勾了勾手指:“喂,你们两个!跟我来!”
她不由分说地把两人带到了巨大的二号机格纳库。主体红色色的二号机被厚重的帆布覆盖着,如同沉睡的巨神。明日香一把扯下帆布的一角,露出二号机那极具力量感和流线型的、主红副黄颜色的装甲。
“看好了!”明日香双手叉腰,语气充满了自豪,“其实零号机和初号机不过是原型机和试验机!你们能第一次驾驶就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们本身就是为‘测试’而生的,系统兼容性做了最大让步!”她指着二号机,“而我的二号机,才是真正的第一台正式型EVA!是经过实战检验的完美兵器!”
真嗣看着眼前这架线条凌厉、涂装鲜艳的巨神兵,又看了看旁边的楠博。
徐楠博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明日香头顶的A10装置上,若有所思。
明日香觉察到了,不满的皱了皱眉:
“喂,你干嘛一直看我脑袋!”
“好看还不让人看了,真有意思~”徐楠博故意扯了个俏皮话,敷衍了过去。
“…哼…切!”明日香撇过头,傲娇地轻哼一声。
平静并未持续多久。刺耳的警报声如同死神的尖啸,瞬间撕裂了舰队的宁静--
“警报!警报!侦测到巨大不明生命体高速接近!确认为使徒!代号:迦基尔(鱼天使)!水下高速移动!目标:本舰队!”
主屏幕上,一个巨大的、形态如同深海怪鱼的暗影,正以惊人的速度从深海逼近!它通体覆盖着鳞甲,头部扁平,巨大的口器张开,露出森然的利齿,尾部摆动着强大的推进力!
“机会~!”明日香非但没有害怕,蓝宝石般的眼睛里反而爆发出兴奋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个充满战意的坏笑,用德语低语了一句。她立刻把还在震惊中的真嗣和徐楠博拉到一个相对隐蔽的楼梯间。
“你们!在这里等着!”她命令道,自己则快速钻进了楼梯下层。
真嗣不明所以,下意识地探头想看看她在下面干什么。
“别看!”徐楠博眼疾手快,一把将真嗣拉了回来,无奈地摇了摇头“除非你又想被…”
“哼,还算你懂点礼貌…”
楼梯下层传来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不一会儿,明日香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红色紧身作战服走了上来,将两套备用的、明显是女性尺码的作战服丢给两人。
“穿上!”她不容置疑地命令。
“诶?穿…穿这个?”真嗣看着手里那套红色的、明显带着女性剪痕的作战服,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真嗣你别…”徐楠博刚想说些什么…
“快点!磨蹭什么!”明日香打断他,厉声催促道。
真嗣在明日香“凶狠”的目光逼视下,只能硬着头皮,极其别扭地开始往身上套那套明显小了一号、紧绷在身上的红色作战服。那画面…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滑稽感。
“噗…”徐楠博看着真嗣那副窘迫的样子,实在没忍住,赶紧用手捂住嘴,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脸憋得通红。
“喂!徐君!你笑什么!!”真嗣羞愤交加。
“没…没什么…”徐楠博努力平复呼吸,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真嗣你相信我,我受过专业训练…无论多好笑…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噗哈哈哈…”他终于还是破功了。
“哼!你也别想跑!”明日香转向徐楠博,步步紧逼,“你也穿上!快点!”
“啊?惣流小姐,开玩笑的吧,我才不要…”
“快!一!点!”
徐楠博看着明日香那副“不穿就给你好看”的表情,又看看旁边生无可恋的真嗣,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有毒吧…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我穿,我穿…”他认命地拿起另一套备用作战服。
明日香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三人就这样,穿着极不合身的作战服(徐楠博的也明显偏小紧绷,不过或许是因为身材不同的原因,比真嗣要好一点),挤进了二号机狭小的插入栓驾驶舱。明日香坐在主驾驶位,真嗣和徐楠博只能挤后面的狭窄空间里。
“LcL,注水!启动开始!神经链接开始!压接锁解除!开始同步!”明日香用一连串流利的德语发出指令,思维也沉浸在德语模式中。
“明日香小姐…你在说什么?”真嗣一脸茫然。
“惣流小姐,多人驾驶本来就会导致同步率下降…至少需要语言共通同步率才能上升…”徐楠博提醒道。
“笨蛋!你们快用德语思考!”明日香生气地回头说。
“强…强人所难啊!”真嗣抗议。
徐楠博只能无奈地摊手:“惣流小姐,还是麻烦你切换成日语吧…”
“啧!麻烦!”明日香极度不爽地切换了系统语言,“一群拖后腿的!”
与此同时,舰桥也发现了二号机的异常启动。
“二号机!立刻终止启动程序!将机体放回原位!”舰长严厉的命令通过通讯传来。
“明日香!和真嗣楠博一起放手去做吧!有楠博看着你们我也放心点!”美里的声音斩钉截铁地插入,“现在不是拘泥程序的时候!相信驾驶员!”
“听到了吗?放手让我们去做。”徐楠博在狭小的空间里对明日香说,声音温和,“你和美里姐…在某些方面还挺像的。”
“谁跟她像啊!凭什么有你在放心…”明日香嘴上反驳,但动作却毫不迟疑。二号机巨大的身躯猛地挣脱了拘束架!她一把扯过旁边用来遮盖机体的巨大白色帆布,如同披风般甩在身后!
“出发!”
二号机披着飘扬的白布,如同沙漠中的行者,又如同降临人间的白色死神,在明日香狂野的操控下,竟然直接踏上了甲板上的舰载机!然后借力猛地一跃,跳向另一艘护卫舰的甲板!巨大的脚掌踏在钢铁甲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舰队仿佛成了她的跳板。
“哇啊啊啊!”正在另一艘护卫舰上用摄像机拍摄的剑介,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和近在咫尺的钢铁巨人吓得魂飞魄散,摄像机差点脱手。
“慢…慢点啊!”真嗣在剧烈颠簸的驾驶舱内被甩得七荤八素,胃里翻江倒海。
“惣流小姐,小心一点,使徒很危险。”徐楠博努力稳住身形,提醒道。
“啰嗦!管好你自己!”明日香头也不回地怼道,操控二号机以一个极其惊险的姿势跃入海中,激起冲天巨浪!
然而,自信满满的明日香很快尝到了苦头。二号机强大的陆战能力在水下大打折扣,目前搭载的b类装甲几乎无法在水下战斗,暗流汹涌,行动变得异常迟缓笨拙。鱼天使如同鬼魅般在深海中游弋,利用环境优势,不断发动刁钻的袭击!巨大的尾鳍如同重锤般狠狠抽在二号机身上,锋利的鳍刃在装甲上划出骇人的裂痕。二号机很快陷入被动,被鱼天使巨大的口器一口咬住,拖向更深、更黑暗的海渊!
“可恶!”明日香拼命挣扎,但水下的阻力让她的动作如同慢放。警报声在驾驶舱内凄厉作响。
徐楠博立刻伸手抓住了驾驶位的操控杆:“真嗣!惣流!集中精神!尝试打开它的嘴!”
“放开!别碰我的EVA!”明日香愤怒地尖叫。
“惣流小姐!”徐楠博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想活命,就听我的!把精神集中在‘打开’这个意念上!真嗣君也是!”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明日香看着屏幕上徐楠博那双在警报红光映照下依旧沉静温和的黑眸,心中的慌乱和愤怒奇迹般地平息了一丝。她咬了咬牙,不再抗拒,将精神集中起来。
“打开…打开…打开!”三人的意念在狭小的驾驶舱内,在LcL的包裹下,前所未有地共鸣!
嗡——!
插入栓内,代表同步率的数值猛地飙升!突破了安全阈值!
“At力场…局部强化!作用于目标口腔内部!”徐楠博低喝!
二号机被咬住的双臂猛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在三人意念的合力下,硬生生地、一点一点地,将鱼天使那布满利齿的巨口撑开!
“就是现在!开火!”不愧是指挥员,美里在舰桥上看到这一幕后,马上反应过来,立刻下令!
早已蓄势待发的舰队主炮同时怒吼!数道粗大的高能光束如同审判之矛,精准无比地射入了鱼天使被强行撑开的巨口之中!
轰——!!!!
毁灭性的能量在使徒体内爆发!鱼天使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抽搐、膨胀,最终在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化作无数暗红色的碎片和粘稠的体液,染红了大片海域!
失去束缚的二号机在爆炸的冲击波中向上浮起。明日香抓住机会,操控着伤痕累累的机体,如同浴火的凤凰,披着残破的白布,以一个超级英雄式的姿态,轰然落回“over the Rainbow”的甲板中央!激起漫天水花!然后,机体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彻底失去了动力。
日本本土港口。NERV的接应人员早已等候多时。赤木律子看着从舰船上下来的美里和三个少年(徐楠博和真嗣已经换回了便服,但脸上还带着疲惫),难得地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干得漂亮,葛城。一场完美的战斗。尤其是最后那七秒的同步率峰值,简直破纪录了。”
美里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看了一眼旁边虽然疲惫但眼神明亮的真嗣、一脸平静的徐楠博,以及虽然强装镇定但眼角眉梢还带着一丝后怕和兴奋的明日香,笑了笑:“完美谈不上,不过…确实是他们三个齐心协力的结果。虽然只有七秒。”
“加持先生呢?”明日香环顾四周,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有些急切地问。
“他啊,”美里撇撇嘴,“这个混蛋,使徒一来就自己坐直升机回总部了,胆小鬼,神神秘秘的,鬼知道又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
NERV总部,战略指挥层。加持良治将一个密封的金属手提箱,轻轻放在碇源堂宽大的办公桌上。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行程啊,司令。”加持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神却异常深邃。
碇源堂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冰冷的镜片后,目光落在那个箱子上:“是…这东西惹的祸吧?”他的声音毫无起伏。
加持打开箱子,里面是复杂的恒温装置和缓冲液,中心静静地悬浮着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形态奇特的胚胎状物体。
“这是人类补完计划的关键物品…对吧?”
碇源堂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胚胎上,镜片后的瞳孔似乎微微收缩了一下。他那万年冰封的脸上,极其罕见地、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近乎于无、却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最初的人类…”他低沉的声音如同来自深渊的回响,“——亚当。”
几天后,第三新东京市立第一中学2年A班。
“喂,楠博君,那个明日香脾气也太差了!”课间,铃原东治正揉着似乎还隐隐作痛的脸颊,还在几人大吐苦水,“真嗣君,楠博君,以后你们要跟她共事,可真是…唉,深表同情啊!”
剑介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简直是个小辣椒!一点就炸!”
徐楠博坐在座位上,闻言笑了笑,温和地替明日香辩解:“别这么说嘛,惣流小姐她虽然性格…嗯,比较直率,有时候说话不太中听,但人其实不坏的。而且我觉得她内心其实…”
也不知是他话没说完,还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刻意停下。总之,教室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一道倩影,带着如同火焰般耀眼的气场,大步走了进来!橘红色的披肩长发两侧额外束成利落的双马尾,头顶依旧戴着那对装置,脸上带着自信张扬的笑容,正是惣流·明日香·兰格雷!
“我叫惣流·明日香·兰格雷!”她清脆响亮的声音瞬间压过了教室里的所有嘈杂,蓝宝石般的眼睛扫视全场,带着一种天生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从今天起转入本班!请多指教!”
铃原和剑介瞬间石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写满了“完蛋了”的惊恐。真嗣也是一脸呆滞,仿佛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其他同学则是被明日香强大的气场和超高的颜值惊呆了。
在一片死寂中,只有徐楠博微笑着,率先鼓起了掌,温和的声音打破了尴尬:
“欢迎惣流同学。”
他的掌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第一颗石子。大家也反应过来,热烈鼓掌欢迎。明日香的目光扫过鼓掌的徐楠博,又扫过石化状态的铃原和剑介,嘴角勾起一个更加张扬、带着一丝挑衅的弧度。
无论是这间教室,还是几人的未来,都会因这团火焰的加入,变得更加波澜壮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