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椒房独宠
月子期满,织玥正式移居宸月宫正殿。她并未因生产而损了颜色,反而如同被雨露充分滋养的牡丹,绽放出愈发雍容华丽的风韵,一颦一笑间,既有母性的温柔,又带着一丝历经世事后的通透与沉静,让慕容枭愈发移不开眼。
慕容枭的赏赐更是丰厚,宸月宫的奢华程度俨然超越了中宫规制。后宫前朝虽有微词,但见皇帝如此专宠,也无人敢公然置喙。
这日,宫中传来消息,太妃王氏(已故老皇帝的一位妃嫔,曾对年幼的慕容枭有几分照拂之情)的侄女王婉如,奉旨入宫小住,陪伴太妃。
王婉如年方二八,容貌娇艳,性子却颇为骄纵。她自幼便听闻新帝慕容枭年轻俊美,英明神武,早已心生爱慕。此次入宫,见宫中富丽堂皇,又听闻皇帝对一位宸贵妃宠爱至极,心中更是酸涩难当,存了比较和挑衅之心。
她入住后没两日,便借着向太妃请安的机会,“偶遇”了正在御花园散步的织玥。
“这位便是宸贵妃娘娘吧?”王婉如故作天真地行礼,目光却带着审视,在织玥绝色的容颜和窈窕的身段上流转,眼底闪过一丝嫉妒,“果然是天姿国色,难怪陛下如此爱重。只是听闻娘娘原是晟朝和亲公主,这身份……倒也特殊。”她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轻慢。
织玥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宫装,并未过多装饰,却越发衬得她肤光胜雪,气质清艳脱俗。她淡淡地瞥了王婉如一眼,并未动怒,只是平静道:“王小姐有礼。本宫确是来自晟朝,蒙陛下不弃,忝居贵妃之位。”她语气不卑不亢,直接将“贵妃”之位摆出,身份立见高下。
王婉如被她这淡然的态度一噎,心中更是不忿,笑道:“娘娘说的是。不过嘛,这宫中终究讲究个根基底蕴。像我们王家,世代簪缨,姑母更是先帝妃嫔,与陛下情分非同一般。姑母常说要为我觅一良配,我看陛下……”
她话未说尽,但意思已很明显,甚至带着暗示慕容枭会看在太妃面子上,立她为后的意味。
织玥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怜悯的弧度:“王小姐志向高远,本宫佩服。只是这后宫之事,自有陛下圣心独断,非我等可以妄议。至于皇后之位……”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王婉如瞬间紧张起来的脸,轻飘飘地落下一句,“陛下曾言,中宫之位,需德才兼备,堪为天下女子表率。王小姐……还是先学好宫规礼仪再说吧。”
这话如同一个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了王婉如脸上!既点出她德行有亏,妄议后宫,又暗讽她缺乏教养!
王婉如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指着织玥:“你!你不过是个和亲的……”
“放肆!”一声冰冷的怒喝自身后传来。
慕容枭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显然听到了后面的对话。
王婉如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陛、陛下……”
慕容枭看都未看她一眼,径直走到织玥身边,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带着关切:“阿玥,没事吧?可有受惊?”他完全无视了跪在地上的王婉如。
织玥微微垂下眼帘,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强撑”:“臣妾无事。只是与王小姐说了几句闲话,想必是臣妾言语不当,惹王小姐不快了。”
她这以退为进,更是坐实了王婉如的嚣张无礼。
慕容枭心疼不已,转头看向王婉如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件垃圾:“王婉如,冲撞贵妃,口出狂言,即日起禁足于太妃宫中,抄写《女诫》百遍!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太妃若问起,便说是朕的意思!”
这惩罚不算太重,但足以让心高气傲的王婉如颜面扫地。
王婉如难以置信地抬头,还想求饶,却被慕容枭冰冷的眼神冻住,只得哭着被宫人拖了下去。
处理完碍眼的人,慕容枭再次看向织玥,眼中寒意尽褪,只剩下温柔与一丝……窃喜?他轻轻握住织玥的手,低声道:“阿玥方才……是在为朕吃味吗?”
织玥面上飞起两抹红霞,轻轻抽回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陛下胡说什么……臣妾只是不喜有人妄议陛下后宫之事。”她这话说得含糊,更让慕容枭确信她是在乎自己的。
“好,是朕胡说。”慕容枭从善如流,心情大好,“走吧,朕陪你回宫。”
是夜,慕容枭在宸月宫用了晚膳,依旧流连不去。织玥沐浴的时辰将至,宫人已备好香汤。
内殿氤氲着温热的水汽和淡淡的花香。织玥褪去外袍,只着一件轻薄的雪绫中衣,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她正欲解开衣带,慕容枭却从身后轻轻拥住了她。
“朕帮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
织玥身体微僵,却没有立刻推开。她知道,经过白日王婉如一事,慕容枭此刻正是好时机。
他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轻挑开她中衣的系带,衣衫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片细腻光滑的背脊。烛光下,她的肌肤仿佛上好的羊脂玉,泛着莹润的光泽。
慕容枭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他的吻如同羽毛,轻柔地落在她的肩颈,带着无比的珍视和逐渐失控的渴望。他的手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缓缓向下……
织玥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这由他主导的暧昧氛围中。
她在利用他的欲望,加深他对自己的迷恋。同时,她也需要这份亲密,来确保自己在这个皇宫中的地位,更好地保护孩子们。
水温似乎也在升高,氤氲的蒸汽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真心与假意的界限。
当慕容枭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那洒满花瓣的浴池时,织玥知道,今夜,她与这位帝王的关系,将更进一步。
是沉沦,还是掌控?
对她而言,答案从来都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