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月姝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缺氧,她费力的推开眼前的人,稍微拉开些距离。
待看见他唇上还沾染着红色的唇脂,她忍不住讥讽道:“你好像吃了我不少唇脂,就不怕中毒吗?”
她本意是想要回讽他之前所说的话。
宁晏轻笑一声:“反正有夫人陪着,没事。”
说罢,他起身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谢月姝抓着他衣襟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来了开了,正戏要来了。
正当她做好准备之时,只见宁晏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你……你要去哪?”
宁晏垂下眼皮,漆黑的眼眸望向她的手指。
谢月姝忍着脸上的燥热下床,道:“我替夫君更衣。”
眼看他并未拒绝,谢月姝起身开始解他的腰带,已经习惯被伺候的大小姐,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解开他的衣裳。
眼看衣裳褪下,眼前的男人还没有任何反应,谢月姝又伸手往他的裤腰带解去。
宁晏的声音突然响起。
“夫人今日种种表现,究竟是为何?”
谢月姝抬眸,一脸娇羞道:“自然是因为心悦夫君才这么做的,难道夫君不心悦我吗?”
宁晏似笑非笑,道:“倘若夫人是真心的,那我自然也是真心的。”
谢月姝正要继续动手,就见宁晏一把抱起自己往床榻倒去,她整个人都被压在他的身下。
宁晏伸出他修长的指节,慢慢碰上她身前的系带上。
谢月姝屏住呼吸,心跳越来越快,不知道为何,她解他的衣服时明明不觉得什么,但是眼睁睁看着他解自己的衣带,却觉得喘不过气。
昏暗的灯下,朦胧的光笼罩着少女吹弹可破的肌肤,长睫轻闪,犹如蝴蝶振翅,她微闭双目,仿佛一朵随时可以采撷的花。
他微微俯身,吻上她的额头,随即后撤。
感受到额头的凉意时,谢月姝徐徐睁开双眼,正好看见他要起身。
她心下气结,她都已经如此豁出去了,他怎么还要退缩。
她并未阻拦他,轻飘飘地问道:“夫君,你是不是……有点累!”
她斟酌了好一会,才将不行二字换成有点累。
宁晏动作一顿,“累?”
谢月姝摆摆手,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没关系的,我都理解的。”
宁晏挑眉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那就多谢夫人理解了。”
下一刻,他就倾身而下,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堵住那口出狂言的唇。
像是被打开了阀门一样,他的吻来的霸道又急促,谢月姝被他亲的一塌糊涂,待她能思考时,身上的衣裳已经不知何时被褪下。
谢月姝下意识想要后撤,然而她的后颈被他的一只手牢牢筋锢,另一只手则扶在她的腰间,双腿也被他的膝盖抵住,几乎没有退缩的空间。
他的吻开始顺着她的唇往下走去,像是每一寸都不放过似的,如湿黏触手般顺着她的脖颈往下,他鼻尖的气息又热又湿,谢月姝被他勾的气息凌乱,喘息不止。
谢月姝忍不住浑身一颤,头发都开始发麻,整个人如同在云端,无法思考。
宁晏嘶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了了,唤我夫君……”
“夫君……”
谢月姝顺从地喊下,声音一出她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妩媚至极。
她下意识想要往后退去,却发现她退一分,身前的人便前进一分,直到她退无可退。
她难耐地抬头,头顶的帷幔随着宁晏的动作而晃动,耳畔全是自己发出黏腻的声音。
这声音听的她自己都面红耳赤,谢月姝面红耳赤地咬住唇,不想再继续发出这令人尴尬的声音。
最后谢月姝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她只依稀记得他抱着自己去了浴房,后面她就记不清了……
天光大亮,谢月姝才徐徐睁眼,她缓了好一会脑海里才想起昨日的画面。
虽说昨夜是第二次,但却是她真真切切清醒情况下第一次。
她记得自己始终无法放松,是他一步步在她耳畔告诉自己不要咬唇,后面她鬼使神差的听了他的话,却在他的动作下忍不住呜咽。
谢月姝刚要起身,就发觉自己身下凉快的很,她往被褥里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亵裤。
幸好还没唤砚秋进来,谢月姝匆匆忙忙之下换上衣裳,这才让砚秋进来伺候。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谢月姝一边喝粥一边问道。
砚秋:“小姐,如今正是午时。”
谢月姝手里的勺子陡然掉回碗里。
她居然一觉睡到了午时,那昨夜的声音,他们不会都听见了吧,一想到这个,谢月姝只想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
砚秋并不知道是自家小姐的想法,她道:“姑爷说今日下午值会早些回来陪小姐用晚膳的。”
谢月姝:“……”
她看向旁边的星鱼问道:“星鱼,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吗?”
星鱼闻言,想了想才道:“夫人是想要问大人吗?大人他最近是有些忙,因为刚刚上任……”
“不是他,我想要了解五皇子。”
星鱼一愣,不明白夫人为何关注五皇子,不过她向来不是个多话的,立即将五皇子的境况告诉她。
因为秋狩一事,五皇子李云谏在圣上面前颇为受宠,安排了不少事交由他负责,朝廷之中颇有五皇子立储的消息。
谢月姝叹了口气,看来离五皇子即位越来越近,她也要加把劲了。
一想到蒋贵妃的死,谢月姝就想到了李令嫜,不知道她知晓自己娘亲的死讯会伤心成什么模样。
蒋贵妃薨了的消息,自然没有那么快传到边关,李令嫜自从逃离之后,便一路靠问路往睦洲的方向赶路。
街上叫卖声四起,游人如织,但李令嫜早就没了先前对什么都好奇的心情,她身上值钱的东西已经都当完了,眼下她饥肠辘辘,却没有一个铜板,连馒头都买不起。
她本想像玄十九一样去河里叉鱼,但她太高看自己了,既抓不到鱼也生不出火来,只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