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可算来了！”
一个熟客看到他，立刻喊道：“你快过来看看！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家伙，在这里捣乱！”
“是啊老板，太恶心了！有人把潲水泼在你摆摊的地方了！”
“这绝对是故意的！看老板生意好，眼红了！”
“太缺德了，这让人怎么吃饭啊……”
陆野心头一沉，加快脚步穿过人群。
当他看清眼前的一幕时，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只见他平时支摊的那块空地，被人泼洒了大量的潲水！
油腻的残羹剩饭、发馊的汁水横流，在地面上摊开一大片污秽。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馊味！
这地方被这么一搞，别说吃饭了，多待一会儿都感觉反胃。
旁边卖臭豆腐的大婶一脸气愤地走过来：“小陆，我今天来得早，一来就看到这样了！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太恶心人了！”
何止是恶心，简直是损人不利己，缺德带冒烟！
陆野下意识猛地扭头，目光如电般射向街对面的王牌炒饭摊。
果不其然，那对夫妻正抱着胳膊站在摊后，看似在闲聊，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这边，嘴角还带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一见陆野看过来，两人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慌忙转过身。
假装低头忙碌起来，那欲盖弥彰的样子，简直不能再明显。
不用问，这事儿九成九就是这对夫妻干的！
上次指使飞哥那帮精神小伙来捣乱，别以为陆野不知道是他们背后搞鬼。
好嘛，上次没得逞，这次居然变本加厉，使出这么下三滥又恶心人的招数！
真把他陆野当成没脾气的软柿子了？
一股邪火“噌”地窜上陆野脑门。
他几乎想立刻冲过去，把那对狗男女的摊子给掀了！
那一定非常解气！
但理智很快压过了冲动。
直接动手打砸，虽然痛快，却正中对方下怀。
他们只要叫来帽子叔叔，自己不但要赔钱，说不定还会被扣上个扰乱治安的罪名，进去蹲几天局子，那才叫因小失大。
陆野可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莽夫。
仇，肯定要报，而且要以牙还牙！
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摊子支起来，不能辜负了这么多等待的顾客。
好在地上的污秽虽然恶心，处理起来却不难。
他压下火气，先是找来硬纸板粗略清理掉大块的固体垃圾。
然后找臭豆腐大婶借了两个水桶，几个后援团的熟客学生主动帮忙去接了水。
陆野拿起扫帚和拖把，用力地刷洗起来。
众人见老板沉着脸色一言不发，只是埋头清理，心中更是义愤填膺，纷纷出声谴责那个背后使坏的缺德家伙。
言语间几乎都指向了对面的王牌炒饭。
扫了一遍，又用清水兑洗洁精反复冲刷了两遍。
直到地面再也闻不到异味，陆野这才直起腰。
他利索地支好自己的小摊，点火热锅，仿佛刚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
“各位，久等了，今天照常营业。”
他平静地宣布。
顾客们内心显然都十分同情陆野的遭遇，也鄙视背后下黑手的人。
为了表示支持，哪怕觉得刚才那一幕有点影响食欲，不在摊前吃了，也要打包带回去。
许多明眼人都清楚，这事儿多半就是对面那家炒饭夫妻干的。
虽然没证据，但大家心里的那杆秤歪不了。
最好的反击，就是继续用实际行动支持陆野。
并且带动身边的朋友同学，坚决抵制那家恶心人的王牌炒饭！
于是，陆野的生意依旧火爆，摊位前很快排起了长队。
而对面王牌炒饭的生意，则依旧门可罗雀，凄凄惨惨。
只把那对夫妻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有意思的是，财大的张长春校长今天又来了，还带着他的夫人。
老两口穿着朴素，平易近人，就安静地排在队伍末尾。
有本校的学生认出他们，主动要让出位置，也被老两口微笑着摆手婉拒了。
用张校长的话说：“这样排队等待品尝美食，本身也是生活的一种乐趣嘛。”
陆野这一忙，就从傍晚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人流才渐渐稀疏下来。
摊位上准备的米饭和配料已经所剩无几，备受好评的凉拌鲫鱼更是早就售罄。
粗略一算，今晚又是五六千块的进账，稳稳落袋。
更让他暗爽的是，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就没停过，来自食客们的满意值在不断刷屏。
这种用美味征服众人带来的成就感，是金钱无法完全衡量的。
他这才有空抬眼瞥了下对面。
好家伙，王牌炒饭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那对夫妻正抱着胳膊，倚在灶台边，眼神恨恨地瞪着这边。
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
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他陆野可不是那种打落牙齿和血吞、把吃亏当享福的圣人。
有仇不报非君子，他向来信奉的是以直报怨！
忽然，他想起了之前几次系统抽奖，得到一个当时觉得最没用、甚至有点恶心的奖品——恶臭果实。
这玩意儿也就石榴大小，表皮是诡异的紫黑色，系统当时一次给了两颗。
陆野拿到手时还挺莫名其妙。
恶臭？
能有多臭？
他不信邪地拿起一颗，没怎么用力，那果实居然“啵”一声就被捏碎了。
下一刻，墨黑色的、粘稠的汁液从裂缝中溢出……
刹那间，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足以让灵魂颤栗的恶臭瞬间爆发，充斥了整个房间！
那味道，仿佛是一百只死老鼠在盛夏腐烂，混合着千年粪坑和化学硫醇的终极气息。
比传说中的鲱鱼罐头还要浓烈百倍、千倍！
陆野当场就被熏得胃里翻江倒海，吐了个稀里哗啦，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他敢发誓，这世上绝对没有比这玩意儿更臭的东西了！
而且这恶臭果实的味道极其顽固。
当时他手指只是沾了一点点，用肥皂、洗洁精、酒精搓洗了无数遍，都快搓掉一层皮。
那味道依旧若有若无地萦绕了好几天。
逼得他那两天出门都得戴着手套。
农场空间里现在还完好地保存着最后一颗。
他一直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生化武器，现在，他知道了。
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勾勒出来。
他原本准备等收摊后，找个机会摸黑把恶臭果实扔到王牌炒饭他们家门口，然后撒腿就跑。
不过，就在他默默完善计划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在街道另一头的昏暗角落里，几个鬼鬼祟祟、穿着紧身裤、头发五颜六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
是飞少！
还有他那几个精神小伙跟班！
这帮家伙，上次吃了那么大亏，竟然还有胆子跑到这里来？
看着那几个人影，又看了看对面那对怨毒的夫妻，再摸了摸口袋里那颗终极杀器。
陆野的嘴角，不由地缓缓勾起了带着点邪恶意味的笑容。
一个更绝妙、更省力、借刀杀人的主意，瞬间在他心中成型。
“瑶知夏，李二萌，你们几个帮我看着点摊子，我去那边有点事，马上回来。”
陆野对正在享用最后几份套餐的音乐系四朵金花说道。
她们因为有课来得晚，靠着跟老板的交情，软磨硬泡让陆野给她们预留了一份。
“没问题老板,包在我们身上！”
四个女孩嘴里塞着美味的炒饭，含糊不清地满口答应。
陆野点点头，转身便朝着飞少几人所在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他前脚刚走，四个女孩就好奇地伸长脖子张望起来。
“咦？老板这是去干嘛？”
“他该不会……又要去霸凌那几个可怜的非主流小青年了吧？”张嘉小声嘀咕。
“霸凌？”
“非主流？！”
李二萌和倪梦溪面面相觑。
这词用在几个精神小伙身上，好像不怎么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