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在脑中理解着老恭亲王这话的意思时,安陵容却已经抓住了重点,看来这古人的脑洞也是很大的,不然怎么会把自己认成是孝庄文太后的转世或者附身之人。
安陵容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毕竟接下来可就有好戏看了,估计能看到这场好戏以及诸多王爷失态的表情,可就这一次。
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理亲王,定在宴会之中,毕竟看到安陵容理亲王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如今被老恭亲王一提醒,这不就是当初面对老祖宗孝庄文太后的感觉。当即便失手打翻了茶杯,高喊道:“老祖宗!老十三喜欢老祖宗!元瑞福晋是老祖宗!”
听了这话,除了安陵容之外,其他的王爷要么打翻了茶杯,要么被口中的茶呛到。上首的皇上也打翻了手中的茶杯,一直咳嗽个不停,顿时,除了老王爷以及安陵容,整个营帐内乱成一团,擦拭茶水的,不停咳嗽的,还好宫人上的茶水都是温度刚刚好的,不然不知太医那里背的烫伤药可够。
营帐内的声音自然也传到了外面,营帐外传来高无庸的声音:“皇上营帐内发生了什么,可用奴婢等人进去伺候?皇上,皇上……”
高无庸外面喊了几声,可皇上一直在咳嗽,在高无庸声音带上急躁时,皇上这才缓过来,高声道:“不用了,只不过是诸位王爷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在外面好好守着!”
皇上话落,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怡亲王,当即也顾不上礼仪,直接拍桌而起,用手指着理亲王道:“老二!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说也是我二哥!我是怎样的人诸位兄弟也都知道,我怎会对老祖宗有这般心思?难道我在二哥心中就是那种不伦理纲,常畜牲不如的东西!再说陵容的来历你也一清二楚,怎可这般胡言污蔑于我!”
安陵容看着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的众人,看着一向温文尔雅与诸位兄弟关系都挺好的,老十三这般大怒,一时都愣住了。看着无人上前安抚,想着怎么也是自己与孩子们以后的劳动力,可别气出个好歹,连忙上前劝导。
“王爷,您消消气。理亲王估计也是无心之言,我怎可与孝庄文太后她老人家相比,理亲王估计是有什么误会,赶紧坐下喝杯茶消消气。
您这身体好不容易调理好了,可不能因为这事气的又病了,岂不是因小失大?再说了,跟身体的健康相比,别的又算得了什么?”安陵容一边小声安抚,一边慢慢的拉着怡亲王坐下,顺手把自己的茶杯递了过去。
“哼!”怡亲王也知刚刚自己失礼了,却并未言语,只是坐下接过安陵容的茶杯,喝了一口重重的放下,便一直盯着以亲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理由来。
理亲王也知刚刚是自己失言了,只是自己刚刚也是被老恭亲王的话,得震惊到了。关键是老十三的这位元瑞福晋的身姿、仪态、气度实在是太像老祖宗孝庄文太后了,自己这才一时被老恭亲王给带偏了。
这不一看这三人,想想安陵容今日宴会中的表现,再加上老恭亲王与老十三的对话,这不便被震惊的失了态吗。喊出来才想起安陵容的来历,再说了自己先前也见过老祖宗显灵,可话已经说出来了,也收不回去。
想想老十三除了第一句喊了自己一声老二,之后虽然愤怒,但也恭敬的称自己为二哥,若是别人这么说,自己早已上鞭子,老十三还是很好的。
只不过心中虽然这么想,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虚,不过看看旁边坐的各位兄弟,一个个都震惊的看向老十三,看来不止自己这么想,其他人也想到了,只是他们没有自己与孝庄文太后接触的时间多,这才没自己反应快吧。
理亲王看着还在看向自己的老十三,清清嗓子笑着开口,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心虚。“二哥自然知道你是个好,这不是宴会上便一直觉得你这元瑞福晋似曾相识,一直想不起来。
这不被恭王叔一说一时想差了,这也不能怪二哥,实在是你这位元瑞福晋除了容貌身姿、仪态、气度太像已逝的老祖宗孝庄文太后。
不信你看看众位兄弟是不是也误会了,尤其是老大、老三还有皇上,他们这些年长的。当然这只是误会罢了,毕竟我们都见过老祖宗显灵,也知道元瑞福晋的来历。不过这事终究是二哥的错,二哥跟你道个歉,二哥府上有一副皇阿玛赐下来的小弓箭,等到回去之后二哥送到你府上,以后留着给弘曙用。”
听了理亲王这话诸位王爷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把玩茶杯的,看地毯花纹的,好像一时间这些对他们来说的寻常之物,变成了奇珍异宝,蕴含着人生至理。怡亲王爱新觉罗家传的丹凤眼扫视了一圈,凡是被看到的个个都在那紧盯着茶杯或地毯“用心研究”。
怡亲王冷哼一声,看向上首的皇上,抱拳道:“四哥,你是最了解臣弟的,也是最清楚一切的。恭王叔以及各位老王爷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怡亲王本来已经有些平静,结果越说越气。
雍正原本也在为自己刚刚看向怡亲王而心虚,听到这,赶紧放下手中用来掩饰尴尬的茶杯。“十三,四哥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绝不会让人冤枉了你的清白名声。
恭王叔这事当时在要封‘元瑞福晋’,上玉牒时只说了大概,只因太过不可思议,这才没有细说,如今,既然诸位宗正以及老王爷们都在嗯……廉亲王便把这事从头到尾细细说来,免得各位王叔以后再误会了。”
皇上原本是准备让诚亲王说明的,毕竟这是宗室中有名的读书人,最是在乎伦理纲常。可看到下首的廉亲王,皇上突然改变了主意,再怎么说自己众位兄弟中与宗室关系最好,最是长袖善舞的,可只有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