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姓男子之所以选择五局三胜,也是料定了我们抽不出五位武学高手来应对。
不过李洪福还是有些担心,我二叔出手的话,他心里没有任何胜算,它也不知为何军师会选择采取这种办法。
不过五局三胜,即使二叔赢下一局,对局面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李洪福并不担心赵七的手下,作为博弈多年的老对手,他深知赵七手下,虽有与他手下齐名的几位高手,不过相比起来,仍是稍逊一筹。
廖姓男子察觉到李洪福的顾虑,走至李洪福身后,伸手一探,并未触摸到李洪福的身体。
“李兄,感受到了吗?”
李洪福察觉到身上传来的暖意,心中升起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心里暗喜,回头小心地道,“真气渡体?廖兄,你突破了?”
廖姓男子点了点头,“我也正想会一会这陆临江,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如果能找到机会,我也正好做了他。”
李洪福还是劝慰道,“廖兄还是小心一些,几年未曾见他出手,说不定,他也突破到了这等境界。”
廖姓男子说道,“我心中有数,你大可放心,我也是机缘巧合才能一朝顿悟,我不太相信他也有此福缘。”
李洪福心中大定,生怕我方后悔,朗声说道,“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廖姓男子又道,“为了增加这场比试的观赏性,我提议在这五场比试中增加一场文斗如何?”
二叔拒绝道,“比武就比武,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做什么?”
姓廖的双手一摊,“我只是提议而已,如果你们不敢进行文斗,那就算了吧。”
文静好奇地问向白三爷,道“三叔公,这文斗是什么?”
白三爷道,“古代帮派争夺资源,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都不愿意大动干戈,为了分出胜负,就会进行比武,一般以三局两胜或五局三胜为主,为了检验对方的胆量,通常会在中局进行一场文斗,武斗就是正常的比武,而文斗嘛,通常是推举一个人上擂台自残,断手断脚或者自杀的都有,只要比对方更狠,那就赢得了比试,文斗其实比起武斗来,更加血腥残忍,不过这些年,文斗已经很少见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动,想到软玉给我这具身体带来的惊人的恢复能力,我心里不断计较起得失来。
打定主意后,我心里一狠,大声道。
“既然廖先生有此雅趣,小子我就却之不恭了,这文斗,我们接了。”
廖姓男子嘴角一抽,他提议文斗,本只是想打压一下我方的士气,论起好勇斗狠,他们这群亡命之徒自然占据优势。
虽然我的回答出乎他意料之外,不过还是笑道,“可以,我还真有点佩服你这小家伙了。”
白文静惊讶地望向我,怒声道,“你疯了,你要出事我才不会替你守寡。”
文静情急之下,说话声音有些大,对方阵营的人顿时露出揶揄之色。
二叔诧异地望向我,他深知我生性谨慎,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之仗,不过还是提醒道,“小子,文斗可不是儿戏,你要想好了。”
我点头道,“想好了,出了事怨不得他人。”
我示意文静放心,不过她正在气头上,转过身不再理我。
我也是没办法,文静刚向我解释过了,赵七看在我二叔的面子上能够来此阻拦李洪福以势压人已是极限,不可能再派出手下人上台比赛,这么做的话,就是与李洪福正式扯破脸皮了,而我们这边,除了白三爷和我三叔这两位武学宗师,似乎再没有一战之力了,秦山虽强,但也得看很谁比,人手不够,我这也算滥竽充数了,就是不知道白文松的后手是什么。
三叔公猜出我是有的放矢,笑道,“真是后生可畏,把你身上的炸药先解下来吧,这东西现在也没必要了。”
我这才想起身上还挂着这么一串沉重的东西,连忙解了下来。
廖姓男子朗声道,“第一局,就由穆芳上吧。”
人群中,走出了一名女子,对着李洪福和廖姓男子分别一拜,跳上了由舞台转换的现成的擂台。
白三爷纵身跳上擂台,抱拳道,“既然事关我白家,这场比试就由老头子我来打第一局吧。”
老爷子道了声,“小丫头,看好了。”
说完快速向穆芳掠去,老爷子一身横练功夫已然练到了极致,自身又踏入了宗师之境,哪是穆芳这种未入宗师境的一流高手可比。
仅是几个回合,穆芳便已险象环生,眼看情势岌岌可危,李家众人脸上已经着急起来。
差距太大了,境界之差,虽只是一步之遥,但如逾鸿沟。
李洪福深知,军师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目的,只得沉住气继续看下去。
白三爷一对铁拳舞得虎虎生风,竟带起一阵罡风。
步伐更是行云流水,打得穆芳难有招架之力。
“小丫头,下去吧,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白三爷很有高手风范,面对眼前的女子,并未下死手。
穆芳笑道,“老爷子,我可还没输,你得加把劲呢。”
穆芳虽然不敌,颓势尽显,但只要没被打下擂台,便不算输
白三爷没法,只得将穆芳逼入擂台边缘。
文静面露喜色,眼看白三爷就要讨得头彩,不料这时,趁着白三爷心神懈怠时,穆芳衣袖间竟喷出一把生石灰向三爷眼中洒去。
三爷猝不及防下,顿时中招,眼中传来刺痛之感,不得已捂着眼睛站在了擂台上。
“卑鄙!”
白文静气急之下痛骂出声。
就在此时,穆芳又扔出两把飞刀向老爷子飞去。
“小心!”
我出声提醒,老爷子竖起耳朵,寻着声音迹躲开了第一枚飞刀,不过第二枚飞刀还是插在了白三爷腰间。
三爷痛呼出声,跌下了擂台。
我和文静连忙将三爷扶了起来,文静望向台上女子,怒道,“擂台上不能光明正大地击败对手,只会使这等下作手段,这也算赢吗?”
穆芳撇撇嘴,“我本来就是杀手,暗器不就是我的看家本领吗?”
文静为之气急,正要再论,不料被三叔公拦下,“文静,不要再说了,是老夫大意,一时不察,输了就是输了。”
穆芳跳下擂台,冲李洪福拱手道,“穆芳幸不辱命。”
李洪福夸赞道,“干的不错,替我们赢得了开局。”
我打来清水,替白三爷擦去眼中的石灰粉。
“三叔公,要不带你去包扎一下。”
白三爷坐在椅子上,“不用,这点小伤还要不了我的命。”
李洪福对着我二叔拱手道,“这第一局是我们赢了。”
二叔鄙视道,“这么多年,还是只会耍这些阴招,就不怕折寿吗?”
李洪福嘴角扯了扯,没有回嘴,若说这话的不是二叔,他会将这人嘴角打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