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在人群中引起阵阵惊叹,众人再看向慕容晴时,目光中的恐惧已尽数化作敬畏。
有人甚至躬身行礼:“原是我等孤陋寡闻,竟不知世间真有如此神通!”
霍山见众人疑虑尽消,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绝不容许任何人用看待异类的目光注视他们最尊敬的师叔祖。
慕容晴本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自己,毕竟只是途经济南府的过客,并非在此久居。
但见霍山如此维护她的声誉,心中仍觉暖意融融。
她缓步走到黑虎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厉声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黑虎被踩得喘不过气,却依旧嘴硬:“姑娘,我劝你还是放了我,我背后的人你可得罪不起!”他甚至还露出一丝淫笑,“不过若是姑娘肯陪我……”
话未说完,慕容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黑虎的脖子被她一脚踩断,眼睛瞪得大大的,当场气绝身亡。
此刻见到慕容晴出手如此狠厉,顿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又隐隐觉得畅快——这些地痞平日里在济南府作威作福,调戏妇女、收保护费、欺负男霸女,百姓们早就恨之入骨,只是敢怒不敢言。
慕容晴又走到另一个地痞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那地痞见黑虎惨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不等慕容晴开口,便连忙哭喊道:“女侠饶命!是、是知府夫人身边的奶娘让我们来的!她说只要拦住你们的车队,把一位姑娘带走,就给我们一百两银子!”
慕容晴又问了其他几个地痞,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声。有个老者忍不住上前,小声对慕容晴说道:“姑娘,你们还是赶紧走吧!那知府夫人可不好惹,她妹妹嫁的是皇商,在京城认识不少达官贵人,在济南府一手遮天,连知府大人都要让她三分!”
慕容晴对着老者拱了拱手,轻声道:“多谢老人家提醒,既然知府夫人敢买通地痞流氓,今天我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心中暗忖:这知府夫人既然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付自己,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样的祸害,留着不知以后还会害多少人。
打定主意后,她转身面向围观的百姓,朗声问道:“不知哪位乡亲知晓知府府邸在何处?可否劳烦为我们带个路?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即站出七八个百姓,争先恐后地应道:“姑娘,我知道!我这就带你们去!”
“我也认得路,愿意为姑娘效劳!”
“算我一个!那李知府一家作恶多端,早该有人来收拾他们了!”
这些主动请缨的百姓中,有的是真心想助一臂之力,有的则是想亲眼见证李知府一家的下场,更有的是期盼慕容晴能为民除害。
慕容晴向众人拱手致谢:“有劳各位乡亲了。”
说罢,她目光转向地上那群瑟瑟发抖的地痞,腕间藤蔓再次如灵蛇般激射而出。
绿影闪动之后,惨叫声此起彼伏,所有地痞的双腿都被藤蔓绞断。
霍山在一旁看得热血沸腾,拍手叫好:“师叔祖做得好!这些祸害百姓的杂碎,平日里作威作福,现在断了腿,看他们以后还怎么欺负人!敢拦咱们医仙谷的马车,就是找死!”
之前原本还担心慕容晴等人会吃亏的百姓,再次见过慕容晴使用生机秘术,在场的百姓对医仙谷充满了信心。甚至有人开始期待,这位姑娘能好好教训一下那横行霸道的知府夫人。
慕容晴对着刚才站出来的几个百姓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各位带路了。今日,我倒要看看这位知府夫人,究竟有多大能耐!”说罢,这才登上了马车。
慕容晴一行人乘坐六辆马车,在热心百姓的引领下,浩浩荡荡地来到知府府门前。
马车刚一停稳,慕容晴便掀帘而出,仰首望天,朗声道:
“天老爷,你且开开眼!这等毒妇留在世上也是祸害,不如降下一道天雷,收了这作恶多端的知府夫人!”
围观百姓先是一愣,随即有人低笑:“这姑娘是气狠了,竟对着老天喊冤。”
也有人叹气:“知府夫人手眼通天,老天哪管得了人间龌龊。”
话音未落,她指尖微动,暗中运转雷系异能,精神锁定知府府。
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变色,一道粗壮的紫色天雷撕裂长空,不偏不倚地劈在知府府内院。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开,一道水桶粗的天雷如同银蛇狂舞,直直劈进知府府深处。
雕花楼阁的主院瞬间坍塌,瓦片飞溅间,府内惊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下人们抱着脑袋往外窜,主子们踩着裙摆狼狈奔逃,活像一群被捅了窝的耗子。
个个面无人色,主人、下人争先恐后地从府内逃出府门外。
慕容晴负手站在马车旁,目光在混乱人群中精准锁定了目标——一个满头珠翠、被丫鬟死死搀扶着的妇人,一脸的惊慌失措。
她扯了扯身旁大娘的衣袖,下巴微抬:“大娘,那位就是知府夫人?”
大娘踮脚张望,咬牙点头:“可不是她!穿金戴银的模样,这济南府独一份,仗着皇商亲戚作威作福,大家都恨透了!”
确认目标后,慕容晴腕间已射出翠绿藤蔓,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嗖”地缠上知府夫人的脖颈,猛地一拽。
那妇人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已离了地面,尖叫卡在喉咙里,被硬生生拉到慕容晴面前。
知府夫人惊魂未定,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慕容晴冷声道:
“你好大的胆子!你女儿撞了我们的马车,你丈夫不分青红皂白带人来抓我们,被我们略施惩戒后,你竟又找地痞流氓来寻衅。莫非真以为医仙谷是好欺负的?可以任人搓揉捏扁的面团?”
知府夫人闻言,脸色瞬间惨白。
她这才想起昨日丈夫训斥女儿时,曾说过‘惹了不该惹的人’,而自己当时还不以为然,还骂丈夫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