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甩了甩手,仿佛刚才只是拍掉了一点灰尘。
他眼神冰冷,看着齐月那扭曲的漂亮脸蛋,说道:
“打你就打你了,别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我就不打你。”
这毫不留情的话语,再一次羞辱到她,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刘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站在一旁的华贵男子,身份乃秦家大少爷秦傲,此刻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强势,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
他感觉事情有些脱离掌控,天仿佛都要塌下来一块。
齐月师姐何等身份,竟然在南疆这偏僻之地,被人众扇了耳光!
这消息若是被师尊知道了,难以想象会发生怎样的恐怖!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怒,一步挡在羞愤欲绝的齐月身前,对着刘风厉声呵斥道:
“狂妄无知的小子!你可知你打的人是谁?你和你这所谓的九霄宫,完了!彻底完了!”
面对秦傲色厉内荏的威胁,刘风只是轻轻嗤笑一声,脸上满是无所谓的神情:
“我管她是谁?天皇老子来了,在我的地盘上,敢无故伤我的人,嚣张跋扈,就得做好挨揍的准备!我没废了她,已经是看在今日是我开宗吉日的份上。赶紧滚,再在这里聒噪墨迹,下一巴掌,可就没这么轻巧了。”
刘风的话语霸道无比,丝毫没有将对方的背景放在眼里。
秦傲被他这话噎得胸口发闷,脸色铁青。
他知道今天碰上硬茬子了,对方根本不吃威胁这一套。
他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抬出真正的底牌,试图用背景压垮对方:
“好!好!好!够狂!我告诉你,我师姐齐月,乃是稷下学宫副院长的爱女!我乃秦家少主秦傲!你是哪个家族出来的?报上名来!”
他刻意点明齐月的身份,就是希望对方在听到稷下学宫副院长这几个字后,能感到恐惧,能意识到闯下了何等大祸。
他心中盘算,等离开此地,定要传讯回去,让父亲好好管教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之徒背后的家族,让他们知道得罪稷下学宫和秦家的下场!
至于为何不自己立刻动手找回场子?
秦傲可不傻。
齐月师姐乃是化神后期的修为,比自己这化神初期强了不止一筹。
可眼前这个男子,能在他和师姐都未能完全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扇中师姐一巴掌,其实力,绝对远超化神,至少也是炼虚境以上!
自己二人联手恐怕也讨不了好,硬拼只是自取其辱。
刘风闻言,眉头都未曾动一下。
他负手而立,语气依旧平淡:
“稷下学宫?秦家?那又如何?”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秦傲,“听好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疆合欢宗,刘风!”
“有什么手段,有什么能耐,尽管冲我刘风一个人来!但若你们胆敢牵连无辜,动我门下弟子一根汗毛……”
刘风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声音也冷冽如冰:
“那就别怪我刘风,不顾什么你们什么家族和学宫的颜面,让你们……有来无回!”
最后四个字,带着森然的杀意,如同冬日寒风,刮过秦傲和齐月的耳膜,让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们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秦傲知道,今日有刘风在此,他们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寻找琴清的事情,也只能暂时搁下。
他深深看了一眼刘风,仿佛要将这张脸刻在心里,然后强忍着怒火,拉住几乎要失控的齐月,低喝道:
“师姐,我们走!”
齐月还想说什么,但感受到刘风那边传来的的威压,终究没敢再放肆,只是用那双仿佛淬了毒的眼睛死死剐了刘风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秦傲拉着,在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狼狈地离开了九霄宫。
冲突的主角离去,但围观的宾客们却并未立刻散去,不少人脸上都带着忧色。
有好心观众走上前,对着刘风拱了拱手,语气诚恳地劝道:
“刘掌柜,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啊!您……您还是早做打算为好。且不说那稷下学宫,单是这秦家,在我们南疆便是庞然大物,绝非南疆的家族势力能够抗衡的。趁着消息还未完全传开,您……还是暂避锋芒吧!”
“是啊,刘掌柜,好汉不吃眼前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不少热心肠的宾客也纷纷出言附和,劝刘风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刘风面对众人的劝说,脸上并无多少惧色,他朝着众人拱了拱手:
“刘风在此,多谢诸位道友的关心与厚爱!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过,我刘风既然敢在此立足,便不是那畏首畏尾之人!莫说是那秦家家主亲至,便是稷下学宫的副院长亲自驾临,我刘风也有信心,让他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铩羽而归!”
这番话可谓狂妄至极!
听得众人目瞪口呆。
众人见刘风态度如此坚决,甚至有些厚脸皮般自信,也知道再劝无用,便纷纷摇头叹息,不再多言。
不过转念一想,若刘风真能顶住压力,他们岂不是还能多看几日这精彩绝伦的演出?
这么一想,倒也有几分期待。
乔禹走了过来,眉宇间充满了忧虑。
他在南疆也待了些日子,对南疆的情况也有些了解。
“掌柜的,秦家势大,绝非虚言。尤其是秦家家主,渡劫初期的修为……实在非同小可。要不……我们还是暂回沧州避一避风头?”
刘风拍了拍乔禹的肩膀,语气轻松地安抚道:
“乔长老,放宽心。不过是个渡劫初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里暗道:他秦家有渡劫期,难道我就没有吗?别忘了,陆霜可还在刘府好生待着呢。
见刘风如此气定神闲,乔禹心中的焦虑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他点了点头:
“是属下多虑了,一切但凭掌柜的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