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敢在妈妈的地盘如此大言不惭！你不怕死无全尸吗！？”
卡塔库栗彻底被激怒，三叉戟猛地横扫，带着破空的锐响，直指千岁的腰腹。
这一击用上了八分力，若是被击中，就算是钢铁也得被劈成两半！
千岁却丝毫不慌，脚步轻盈得像片羽毛，身体往侧面一滑，堪堪躲过戟尖，甚至还趁着卡塔库栗收招的间隙，指尖在他手腕上轻轻一弹。
卡塔库栗只觉手腕一麻，握戟的力道都松了半分，心里更是震惊。
她的速度竟然快到能在他出招时反击！
他立刻调整姿态，见闻色霸气全力展开，预判到千岁下一个动作会是踢向他的膝盖，当即提前屈膝，同时戟尖向下刺去，想要封死她的退路。
可就在戟尖即将碰到她裤脚的瞬间，千岁突然凌空翻身，双腿像猫爪般蜷缩又伸展，竟从他头顶越过，落在他身后，还顺手扯了扯他裹在脸上的围巾。
“啧，反应倒是快，可惜还是慢了点。” 千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卡塔库栗猛地转身，三叉戟再次刺出，这一次他用上了糯糯果实的能力，戟尖瞬间延伸出粘稠的糯团，像蛇一样缠向千岁。
可千岁只是轻轻一跃，落在旁边的书架上，脚下踩着书脊，身体还随着书架的晃动轻轻摇摆，完全没把他的攻击放在眼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
卡塔库栗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打了这么久，他连她一片衣角都没刺破，反而被她戏耍得团团转。
更让他心惊的是，明明能预判到她的动作，却总能被她在最后一刻躲开，这种无力感他还是第一次体会。
千岁从书架上跳下，落地时连声音都没有，一边躲闪着他的攻击，一边开口。
“big mom 生孩子就像崩爆米花一样，这些年下来，光是子女就有 85 名，孩子一多肯定就闹腾，这对当哥哥的意味着什么，想必你深有体会。”
她说着，趁卡塔库栗分神的瞬间，突然凑近，手指轻轻摸了下他的下巴。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卡塔库栗，霸王色霸气瞬间爆发，房间里的桌椅纷纷被震碎，连窗户玻璃都裂开了纹路。
他的攻击变得更加凌厉，戟尖带着霸王色的缠绕，每一击都能在地板上劈出深沟。
可千岁依旧游刃有余，甚至还能边打边继续说。
“何况你不管是实力还是担当，在兄弟姐妹里都是顶梁柱一样的存在，可惜啊，有些自卑的你，一直想要成为一个完美的好哥哥，用围脖捂住嘴，后背不着地也就成为了不得不为的习惯。”
卡塔库栗的动作猛地一顿，戟尖卡在地板里，溅起碎石。
千岁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精准地扎在他最在意的地方。
他脸上的伤疤、想要维护的完美形象、对弟妹的责任，这些他从未对人言说的心思，竟然被眼前这个女人轻易看穿！
“你闭嘴！” 他怒吼一声，再次攻向千岁，可招式却明显乱了章法。
千岁一个后仰，躲过他的正面横扫，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主要是你身边有些弟妹太坑了，mom 也坑，简直就是在胡闹，即便是亲生儿子杀起来也毫不手软。真是慈母手中剑，游子身上劈。”
这句话彻底让卡塔库栗心态崩了。
他看着千岁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竟无法反驳 —— 她吐槽的那些，全都是真的！
布琳的双重人格、其他弟妹的自私自利、妈妈为了力量不择手段，甚至连他自己，都曾在妈妈的命令下做过违背心意的事。
“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
卡塔库栗的声音弱了下来，握着三叉戟的手也松了些，心里竟莫名升起一丝同情。
同情那个一直强撑着完美形象，却始终得不到真正温暖的自己。
千岁停下动作，站在他对面，眼底的戏谑少了几分，多了些认真。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明天的婚礼，你护不住 big mom，也护不住那些弟妹，更护不住你所谓的‘完美’。”
窗外的雨声还在继续，房间里一片狼藉，可卡塔库栗却第一次觉得，自己紧绷了这么久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那些一直被他忽略的真相，正一点点浮出水面。
他看着眼前这个实力强大又心思通透的女人，第一次对自己一直坚守的东西，产生了怀疑。
卡塔库栗的三叉戟垂落在地，戟尖戳着地板，发出轻微的闷响。
他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千岁，紧绷的肩膀缓缓放松。打到现在，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对方从头到尾都没认真动手，那些闪躲和反击，更像是在戏耍他，这种实力差距，像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你想要我怎么做，才会放过万国。”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认清现实的速度比他想象中快，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挣扎都显得可笑。
他甚至能猜到，整个万国里，恐怕只有妈妈能勉强和眼前这个女人对招不落下风，这样的认知，让他后背泛起一阵凉意。
千岁挑了挑眉，走到房间中央的沙发边坐下，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成为 big mom 海贼团新一代的领袖。”
她顿了顿，没再往下说 —— 有些话不用点透，以卡塔库栗的心思，肯定能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卡塔库栗的瞳孔猛地一缩，握着围巾的手不自觉收紧，将半张脸遮得更严实。
“成为 big mom 海贼团的新船长，然后为你所用？！”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更多的是震惊。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牌。”
他早就猜到这个女人野心不小，却没料到她的目标竟然是整个万国的掌控权。
千岁笑了笑，指尖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
“合作而已，算不上谁为谁所用。”
她抬眼看向卡塔库栗，眼神锐利如刀。
“你也清楚，big mom 的时代早就该结束了。她沉迷于力量，不顾子女死活，这样的船长，根本守不住万国。而你，有实力，有担当，比她更适合带领海贼团走下去。”
卡塔库栗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千岁说的是事实。
妈妈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早就让不少兄弟姐妹心寒，若不是靠着四皇的威慑力，海贼团恐怕早就分崩离析。
可让他背叛妈妈，取而代之，他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千岁又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不光是你，杰尔马也会是我的。” 她的语气平淡。“我会将山治推举成为杰尔马新一代的国王，将杰尔马的科技彻底收入囊中。”
这话让卡塔库栗彻底愣住，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妈妈为了得到杰尔马的科技，费尽心机才把文斯莫克家族骗进蛋糕城，计划在婚礼上一网打尽，手段迂回又狠辣。
可眼前这个猫娘，竟然敢直接说要将杰尔马收入麾下，还打算扶持山治当国王，这份胆量和野心，实在让他心惊。
“你就不怕山治不同意？”
卡塔库栗忍不住问，他见过山治对杰尔马的厌恶，那个男人恐怕宁愿跟着草帽团当厨师，也不愿当什么国王。
“他会同意的。” 千岁笑得胸有成竹，“杰尔马的科技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人，能让草帽团更加强大，只要我想，他就不会拒绝。”
她太了解山治了，那个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心里始终装着伙伴和责任。
卡塔库栗看着千岁自信的样子，心里的天平渐渐开始倾斜。
一边是年迈固执、随时可能将所有人拖入深渊的妈妈，一边是实力强大、能给他和万国带来新希望的合作机会，他知道自己该怎么选了。
“我需要时间考虑。” 他最终还是没有立刻答应，毕竟那是养育他多年的妈妈，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个决定。
千岁点点头，站起身：“我给你到明天婚礼结束的时间。” 抬头看向卡塔库栗，“记住，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也是万国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