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碰撞声、baby5 的痛呼声顺着门缝钻进房间时,多弗朗明哥正靠在床头抽烟。
烟卷燃到尽头烫了手指,他才猛地回神,烦躁地将烟蒂摁在床头柜的水晶烟灰缸里,火星溅起又迅速熄灭,像极了他此刻压抑的怒火。
他掀开丝质被单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隙。
月光下,千岁穿着黑色真丝睡裙的身影在长廊里格外惹眼,那随意挥挥手就让 baby5 撞墙的模样,让他指节不自觉地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这女人,根本就是把他的王宫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把他的手下当成了随意揉捏的玩具!
“咔嗒”,房门被推开,千岁踩着猫步走进来,睡裙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修长的双腿不沾一点灰尘。
多弗朗明哥皱紧眉头,目光扫过她清凉的穿着,心底莫名窜起一股烦躁。
换做以前,敢在他面前穿成这样的女人,早就被他按在身下了,可现在,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让这个瘟神赶紧滚出他的视线!
“怎么?多弗是在特意等我吗?”
千岁歪着脑袋笑,翡翠色的猫瞳在昏暗的房间里亮得惊人。
“你的手下太吵了喵~今晚我要睡在这里,这样你的手下就不会来打扰我了。”
多弗朗明哥的额角青筋再次暴起,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杀意。
“你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双手撑在膝盖上,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我的手下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可以待他们道歉,但你别太过分!”
“过分?”
千岁挑了挑眉,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双腿交叠,睡衣裙摆向大腿根滑落下去,露出点蕾丝底裤的边缘。
“我只是在自保而已。毕竟你的手下三更半夜闯我的房间,拿着刀要杀我,我总不能站在那儿让她捅吧喵?”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点嘲讽,“还是说,多弗觉得,只有你能杀别人,别人都不能反抗?”
多弗朗明哥的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白天给家族族长打的那通电话。
电话虫里传来的 “听话,保命” 四个字,像魔咒似的缠着他!
可一想到自己已经觉醒的线线恶魔果实,想到那些能轻易割裂钢铁、操控他人的丝线,他又不甘心。
他可是多弗朗明哥,怎么可能怕一个靠卖萌为生的幻影猫恶魔果实能力者!
“别以为有神之骑士团护着你,老子就不敢动你!”
多弗朗明哥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隐隐泛起丝线的光泽。
“我的线线果实已经觉醒,能把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丝线,你要是再得寸进尺,我不介意让你尝尝被丝线撕碎的滋味!”
千岁却笑了,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俯身,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眼底的怒火。
“哦?我拭目以待喵。”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指尖带着点冰凉。
“不过多弗可要想清楚,要是你动手了,我死不死不知道。
但你这堂吉诃德家族,还有你好不容易坐稳的国王位置,可就全都没了哦喵~”
多弗朗明哥的身体猛地一僵,指尖的丝线瞬间消失。
他看着千岁眼底那抹笃定的笑意,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这女人没说谎!
族长的警告、五老星对她的忌惮、她自身的实力,每一样都像枷锁,牢牢捆住了他的手脚,让他连反抗的勇气都快没了。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多弗朗明哥别开脸,语气里满是不甘,“别以为我真的怕你,我只是不想跟你鱼死网破!”
千岁直起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不会对你和你的家族怎么样的。”
说完,她极其自然的坐在了他的床上,还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邀请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多弗朗明哥的笑声里满是讥讽,胸腔震动着,带着几分被气笑的荒谬。
他活了这么多年,见过主动的女人不少,却从没见过像千岁这样,对着敌人还能坦然发出上床邀请的。
他看着眼前这张带着笑意的脸,猫瞳亮得像淬了光,却半点看不出羞涩,只觉得这女人的脑子怕不是被天龙人玩出了问题。
“千岁小姐很缺男人吗?”
多弗朗明哥的声音沉了下来,手指勾起睡袍的系带,轻轻一扯,丝质睡袍便滑落肩头,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还留着几道浅淡的旧疤。
“竟然会对自己的敌人发出邀请?”
话音落下,他长腿迈开,两步就走到床边。
三米多的身高往千岁面前一站,阴影瞬间将她笼罩,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下一秒,他俯身而下,双手撑在千岁身侧,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雪茄味,眼神里却藏着几分危险的试探。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千岁却半点没慌,反而抬起手,径直按在多弗朗明哥的胸肌上,指尖还故意捏了捏。
掌心传来的触感紧实又有弹性,她忍不住挑了挑眉,语气直白得毫不掩饰。
“手感真他娘的棒!”
多弗朗明哥的身体僵了一瞬,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
他盯着她按在自己胸口的手,指尖泛着淡淡的寒光,却没动手把她推开。他倒想听听,这女人接下来还能说出什么离谱的话。
“我的男人是不少,但还真没有你这款。”
千岁的手指顺着他的胸肌往下滑,划过腹肌的沟壑,惹得多弗朗明哥浑身一紧。
“就连你亲手教导出来的罗,都不敌你半分喵。”
她抬头看着他,猫瞳里满是玩味。
“怎么?多弗是不敢?”
这话像根刺,狠狠扎进多弗朗明哥的心里。
他最忌恨别人拿他和罗比,更别说被一个女人质疑能力。他猛地攥住千岁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眼神里的杀意瞬间翻涌。
“你最好别得寸进尺!”
千岁却笑了,手腕轻轻一翻,就从他的掌心挣脱出来,还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鼻尖蹭过他的脖颈,带着点痒意。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她的声音软下来,却带着几分刻意的诱惑。
“还是说,多弗其实是怕了?怕跟我一起睡过之后,就再也忘不了这种感觉?”
多弗朗明哥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长发散落在她的肩头,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他承认,这女人确实有勾人的资本,可他更清楚,这就是个带刺的玫瑰,稍有不慎就会被扎得遍体鳞伤。
“呋呋呋... 你以为这样就能诱惑我?”
多弗朗明哥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
“我劝你别白费心思,我可不会跟一个随时想把我拉下马的女人上床。”
千岁从他怀里退出来,坐起身,指尖轻轻划过床单,语气漫不经心。
“缺个抱枕而已,想什么呢?”
她抬头看了眼多弗朗明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不过看你这紧张的样子,倒是我高估你了喵~”
多弗朗明哥的额角青筋再次暴起,他盯着千岁的脸,心里的怒火与欲望交织着,却还是强压了下去。
他现在敢肯定,千岁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他!
只要他现在动了她,就中了她的圈套,到时候不仅会被族长指责,还可能让他死无全尸...
“你最好安分点。”
多弗朗明哥直起身,重新捡起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语气冷得像冰。
“别再打这些歪主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转身往门口走,脚步却比刚才慢了几分。他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有些心动...
千岁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声音里满是玩味。
“晚安,多弗~希望你今晚能睡个好觉喵~”
多弗朗明哥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径直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千岁一个人坐在床上,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这个胸有野心的危险男人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