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四合院,就碰到了放学回来的何雨水。
“哥,嫂子,你们回来啦!”
何雨水蹦蹦跳跳地跑过来,鼻子嗅了嗅,眼睛一亮:“好啊,你们竟然去吃东来顺了!”
“还不带着我,太不够意思了!”
“哈哈,是哥不对。”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下次一定带着你,让你吃个够。”
于莉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雨水,对不起啊,今天是临时决定去的,下次我们肯定提前叫你。”
“这还差不多。”何雨水摆了摆手,拉着于莉的胳膊。
“嫂子,你别这么拘谨,既然嫁给了我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不用跟我客气。”
于莉心里一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雨水,谢谢你。”
“谢我干啥呀?”何雨水眨了眨眼,一脸的不解。
于莉说道:“要不是你的撮合,我也不可能嫁给你哥。”
何雨水笑了笑:“是我哥有福气,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嫂子,主要还是你自己有魅力,征服了我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气氛十分融洽。
何雨柱看着她们和睦的样子,心里也乐开了花,没去打扰,转身去厨房烧水了。
晚上,洗漱过后,两人躺在炕上。
于莉依偎在何雨柱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说道:“柱子哥,能嫁给你,真好。”
何雨柱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打趣:“这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他说着,从炕柜里取出一个铁盒子,递给于莉:“莉莉,这里面是我这些年攒的钱,你拿着吧。”
于莉疑惑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沓沓现金,有十元的、五元的,还有不少一元的和一角票。
她愣住了,长这么大,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钱,连忙一张一张地数了起来。
何雨柱在一旁含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于莉数完,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柱子哥,这里……这里竟然有五千多块!你咋这么厉害,能挣这么多钱?”
她自己在外面打零工,一个月工资才十几块钱,五千多块钱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都是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还有平时帮人做饭、偶尔做点私活挣的。”何雨柱轻描淡写地说道。
“以后这些钱就交给你保管,家里的大小事,你说了算。”
“这可不行!”于莉连忙把盒子递回去,“这么多钱,要是我弄丢了可怎么办?还是你拿着吧。”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何雨柱把盒子推回去,语气坚定。
“你现在是我媳妇,这个家也有你的一半,钱自然该由你管。放心,丢不了的。”
于莉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感动不已,眼眶微微泛红。
她抿了抿唇,笑着点了点头:“那……那我就先收着。”
“明天我去银行存一部分,留一些平日里用,你看怎么样?”
“行,都听你的。”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于莉把铁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炕柜里,心里甜滋滋的。
刚结婚就让她管钱,还挣了这么多钱,柱子哥对她可真好。
她转过身,紧紧抱住何雨柱,脸颊滚烫。
何雨柱低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轻声说道:“莉莉,时间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了。”
于莉的脸更红了,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松开抱着他的手。
何雨柱心中一暖,收紧双臂,将她拥入怀中,夜色渐浓,炕上传来阵阵粗急的喘息声。
翌日清晨,鹅毛大雪如扯碎的棉絮般漫天纷飞。
何雨柱裹紧了棉袄,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从轧钢厂归来,刚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就听见东厢房门口围了几个邻居,正愁眉苦脸地议论着。
“这日子可咋过呀?”张大妈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声音里满是焦虑。
“一个月的粮本定量就那么点,家里老小吃不饱,撑不了半个月就见了底!”
旁边的李大爷叹了口气,接话道:“可不是嘛!听说黑市的粮价都涨疯了,就连最糙的棒子面,现在都要五毛钱一斤了!”
“啥?五毛?”另一个邻居惊得瞪大了眼,“以前白面才两毛钱一斤,这涨得也太离谱了,往后大米白面岂不是要上天?”
何雨柱抬脚绕过人群,径直朝自家西厢房走去。
“柱子哥,你回来了!”门帘一掀,于莉带着满脸笑容迎了上来,顺手接过他肩头的棉袄,在炭火盆边烘了烘。
“快进屋暖和暖和,饭刚热好。”
何雨柱点点头,搓了搓冻僵的手,走进屋里。
一家人围坐桌边吃饭时,陈慧娟忽然放下筷子,迟疑着开口:“当家的,外面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刚才我也听见邻居说,棒子面都涨到五毛一斤了。”
何大清扒了口饭,沉声道:“嗯,今年北方遭了灾,粮食减产,全国都好不到哪去。”
“那我想着,”陈慧娟看了看何大清,又望了望何雨柱,“我白天闲着也没事,出去找点活干,哪怕缝缝补补、洗洗衣物,也能补贴点家用。”
何大清立刻摆了摆手:“你在家待着就行,挣钱的事儿有我和柱子,不用你操心。”
何雨柱也放下筷子,劝道:“陈姨,您别惦记挣钱的事,咱们家日子还能过得去,您在家照看着雨田,让他好好读书,比啥都强。”
何雨水跟着附和:“是啊陈姨,我爹工资不低,我哥也是,家里吃食不缺。”
“这大冷天的,出去受那个冻干啥?”
见一家人都极力劝阻,陈慧娟眼里的光暗了暗,轻轻点了点头:“那行吧,我就是觉得你们挣钱不容易,想着能帮衬一把,让你们轻松点。”
何大清笑了笑,夹了块咸菜放进她碗里:“好了,别想这事了,先吃饭。”
饭后,家人各自回房,屋里只剩下何雨柱和于莉。
于莉收拾着碗筷,忽然说道:“柱子哥,我觉得陈姨说的有道理,我整天在家也没事干,不如出去找点零工干,总比在家吃白饭强。”
何雨柱看着她,心里明镜似的:于莉性子急、有主见,又格外要强,让她天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迟早得憋坏。
他沉吟片刻,柔声道:“莉莉,这事不急,我有办法。”
“现在大冬天的,天寒地冻,出去找零工太遭罪,等明年开春暖和了再说。”
于莉乖巧地点点头:“柱子哥,我听你的。”
她不知道,何雨柱心里已另有打算。
夜深了,窗外的雪还在下。
一番温存过后,于莉带着满足沉沉睡去,呼吸均匀。
何雨柱悄悄起身,披好棉袄,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雪光穿好鞋子,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朝着黑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