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何雨柱一大早就起了床,像往年一样,去给田大山拜了年。
路上,他骑着自行车,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年应该就要实行票证政策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加快了骑车的速度,心里盘算着,得趁现在还不用票,赶紧去囤点东西。
何雨柱没多停留,直接骑着车,跑遍了四九城的供销社。
茅台酒、西凤酒,看到就往篮子里装,有多少要多少;中华烟、大前门,也一样不落,柜台里有的存货,全被他包圆了。
从这家供销社出来,又赶往下一家,一直忙到傍晚,天色擦黑,空间里都堆了不少的东西。
回到家,何雨柱从空间里拿出一条鲜活的大鲤鱼,拎在手里,冲厨房里的何大清喊:“爹,今晚做鱼吃!”
他把鱼递给何大清,自己则转身回了屋,往炕上一躺,歇了口气。
何雨柱负责开销,家里做饭基本都是何大清忙活的,何雨柱很少沾手。
晚饭做好,三人围坐在桌边吃饭。
吃到一半,何雨柱放下筷子,对何大清和陈姨说:“爹,陈姨,我听别人说,今年要实行票证政策了,以后买东西都得凭票。你们要是有需要的东西,趁现在还不用票,赶紧去买。”
何大清停下筷子,看着他:“柱子,你这是听谁说的?”
“我在丰泽园上班,经常有大人物点我的菜,偶尔听他们聊起的。”何雨柱半真半假地说,“反正你们听我的,该买的赶紧买。”
陈姨在一旁听得紧张起来,拉着何大清的胳膊问:“当家的,这不会是真的吧?”
何大清皱着眉想了想,点了点头:“应该不会有假。现在西北那边闹饥荒,物资越来越紧张,凭票购买也是国家调控的法子,正常。”
“那我明天就去看看家里缺什么,列个清单。”陈姨立刻说道,“当家的,你明天最后一天休息,白天去外面逛逛,该买的都买了,别等以后要票了买不着。”
何大清点头应下,又看向何雨柱:“柱子,既然你早知道,那你想买的东西都买了吗?赶紧去补,别耽误了。”
陈姨也跟着附和:“是啊柱子,该买的可别落下。”
何雨柱笑了笑:“陈姨,该买的我都买好了,就是过来跟你们说一声,让你们也别错过。”
何大清这才放下心,又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行,那明天我就去看看,缺啥补啥。”
陈姨也松了口气,开始琢磨着家里需要添置的东西,嘴里念念有词,生怕漏了什么。
何雨柱看着两人的样子,没再多说,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心里却想着,还好提前囤了货,以后就算用票,也不用愁了。
吃喝方面自己的空间里多的吃不完,用的方面自己也就喝点酒,抽点烟而已。
晚饭时分,贾家的小桌上摆着几个窝头。
秦淮茹低着头,手里拿着窝头,小口小口地啃着,没怎么说话。
易中海坐在对面,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手里的窝头捏着,却没怎么动。
棒梗乖乖坐在一旁,自顾自吃着,没像往常那样闹腾。
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易中海几次想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最后还是秦淮茹先打破了平静,她抬眼看向易中海,轻声问:“干爹,我看你脸色不太对劲,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窝头,看着秦淮茹:“淮茹,你说怎么了?这两天你怎么总跟许大茂走那么近?”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放下窝头,解释道:“干爹,家里的钱都被偷了,我让许大茂帮衬帮衬家里,这有什么错?他爹可是院里的二大爷,总不能不管我们贾家吧?”
“许大茂那小子就是个坏种,你得离他远点儿!”
易中海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他那人没半点好心思,满脑子都是算计别人的主意。我不想你跟他传出什么闲话,到时候东旭那边不好交代。”
秦淮茹故作惊讶地看着易中海:“干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许大茂能有什么事儿?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他爹又是管事大爷,我能硬着头皮得罪他吗?”
“以他那小人脾气,睚眦必报的性子,我要是得罪了他,还能在这院里安稳生活下去吗?我现在可是无依无靠啊。”
易中海听她这么说,语气软了些:“淮茹,我不是怪你,就是怕许大茂对你图谋不轨,这是提醒你。你和棒梗的生活,不是还有我吗?等我发了工资,家里的难处都不是问题。”
“干爹,那您有没有想过,他跟我打招呼,我总不能不理吧?”
秦淮茹继续说道,“现在他爹是管事大爷,您又不是。我这孤儿寡母的,可没贾张氏那能耐,天不怕地不怕,得罪了院里所有人。我还想在院子里好好生活呢。”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看着秦淮茹的样子,最终点了点头:“行,听你的。只要不过多来往就行。吃饭吧,窝头都要凉了。”
秦淮茹松了口气,拿起窝头继续吃。
吃完饭,易中海又在贾家逗留了一会儿,没再多说什么,便起身回了自己家。
看着易中海离开的背影,秦淮茹才彻底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轻轻舒了口气。
她看着一旁的棒梗,自从贾张氏进去之后,棒梗确实乖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哭闹着要好吃的,窝窝头也能安安稳稳吃完,听话了许多。
夜深了,秦淮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心里有些纳闷——自己今天没给许大茂发信号啊,这两天见面太频繁,她还怕被人看出来,特意想缓一缓。
秦淮茹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压低声音问:“谁呀?”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她一愣:“淮茹,是我。”
竟然是易中海!
秦淮茹心里犯起嘀咕,自从第一次之后,易中海隔了好几天才来,按说今天才第三天,他应该明晚或者后天晚上才来,怎么今晚就过来了?
“干爹,您大半夜的过来,有什么事儿吗?”秦淮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淮茹,你开开门,你还不知道我的意思?”易中海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自从昨晚和许大茂在一起后,许大茂那身强力壮的胸膛、威武的模样,还有让人着迷的时长,早就深深印在秦淮茹脑海里,她早就把易中海忘到九霄云外了。
她咬了咬牙,找了个借口:“干爹,我来那个了,身体不舒服,您还是回去吧。”
门外的易中海顿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是这个理由:“淮茹,真的吗?你可别骗我啊!”
“干爹,我骗您有什么好处呢?”秦淮茹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我真的身体不舒服,腰也特别痛,想好好休息。您也回去休息吧。”
易中海在门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行,淮茹,我就回去了,你早点睡。”
秦淮茹屏住呼吸,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确定易中海真的走了,才转身回到床上。
躺下后,她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许大茂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而这一切,都被刚好出来上厕所的许大茂看在眼里。
他躲在墙角,看着易中海从贾家门前离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妈的!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敢跟老子抢女人!”
许大茂咬着牙,低声骂道,“看来不给你点儿厉害尝尝,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眼神里满是狠厉:“死绝户,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才转身,快步朝着院子外的厕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