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院里格外平静。
只有夜晚的风,还在呼呼刮着。
各家屋顶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白皑皑的一片。
许大茂依旧每天晚上蹲点,盯着易中海家的门。
可易中海像是变了个人,连着好几天晚上都没出门,更别说往秦淮茹家去了。
许大茂心里窝着火,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难道易中海和秦淮茹之间,真的没别的事儿?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摇着头压了下去。
不可能!易中海单身这么久,秦淮茹又漂亮身材又好,怎么可能不动心?
那天晚上的身影,他看得清清楚楚,肯定是易中海,绝不会错。
可为什么这几天,易中海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大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不通,最后干脆不想了。
要不,白天去探探秦淮茹的口风?
时间过得快,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
院里的人大多都放假了,没事就在院里闲聊。
“这该死的冬天,今年比往年冷多了。”有人裹紧棉袄抱怨。
“可不是嘛,雪就没停过,天天都下。”另一个人指着屋顶,“你看这雪,厚得能没过脚踝,再这么堆着,搞不好房顶都得压塌。”
“你还别说,真有这可能。院儿里的雪有人扫,房顶的雪可没人管。这几天连个太阳都没有,雪化不了,光堆着就沉。”
闫埠贵刚好路过,听到了几人的议论。
他抬头看了看各家的屋顶,积雪足有十几公分厚,心里咯噔一下。
这可不行啊。
大冬天的,万一房子真塌了,轻则没地方住,重则出人命。
就算不出人命,房子塌了,这个冬天可怎么过?
想到这儿,闫埠贵没再多想,转身就往中院走。
他走到何大清家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屋里,何大清正抱着小儿子何雨田哄着。
何雨柱坐在火炉旁烤火,手伸在火边取暖。
何雨水蹲在一旁,盯着炉子里的红薯,时不时翻一下,生怕烤糊了。
听到敲门声,何雨柱起身去开门。
一看是闫埠贵,他愣了一下:“闫叔,您找我爹?”
“嗯,柱子,你爹在家吗?我找他有事儿。”闫埠贵点头。
何雨柱侧身让他进来:“在呢,您进来吧。”
里屋的何大清听到动静,把何雨田递给妻子陈慧娟,自己走了出来。
“老闫,快坐,烤烤火暖和暖和。”何大清招呼道。
闫埠贵走到火炉旁坐下,把手凑过去,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冻僵的手指慢慢有了知觉。
“老何,我找你是有正事。”闫埠贵搓了搓手,开门见山。
何大清点点头:“你说,我听着。”
“这几天天气你也知道,雪下不停,家家户户房顶都积了厚雪。”闫埠贵皱着眉,“我看有些房子年久失修,再这么堆下去,房顶怕是撑不住。万一塌了,出点事儿就麻烦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过来跟你商量,咱们一起招呼院里人,让半大小子们上房顶清雪。这样安全些,也免得真出了事,街道办怪罪下来,咱们三个管事大爷都得挨批评。要是真闹出人命,咱们更是难辞其咎。”
何大清听完,脸色也沉了下来:“你说得对,这事儿马虎不得。万一出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站起身:“走,老闫,咱们现在去找老许,三人一起商量,争取今天就把这事儿办了。”
闫埠贵跟着起身,两人一起往后院走。
没一会儿,何大清、闫埠贵和许富贵三人,就一起回到了中院。
“老闫,你去通知前院的人,开全院大会。”许富贵分配任务,“老何,你通知中院,我去通知后院。”
何大清应了声,转身回了家。
一进门,他就对何雨柱说:“柱子,刚才的事儿你也听见了,这清雪的事必须办。”
何雨柱点点头:“爹,我本来也想提这事儿,没想到闫叔先提了。正好,今天就解决了。”
“你现在去通知中院的人,每家必须出一个人,到院里集合开大会。”何大清吩咐道,“前院和后院,有人去通知了。”
何雨柱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也知道这事儿重要,没多说,转身出了门。
他先到了张建军家门口,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张建军,看到何雨柱,疑惑道:“柱子,有事?”
“三位管事大爷让我通知,待会儿在院里开全院大会,每家都得去一个人。”何雨柱说完,没等张建军再问,就转身去了下一家。
下一家是易中海家。
易中海开门看到何雨柱,脸色不太好:“何雨柱,我最近没招惹你吧?你来我家干嘛?”
何雨柱笑了笑:“易中海,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就是来通知你,待会儿开全院大会,记得去。”
说完,他也不给易中海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往秦淮茹家走。
秦淮茹开门看到何雨柱,心里犯嘀咕。
他来找自己干嘛?
是见家里被偷了,来帮忙的?
还是被自己的模样吸引了?
秦淮茹正胡思乱想,何雨柱的声音打断了她:“秦淮茹,待会儿开全院大会,记得出来参加。”
话音落,何雨柱转身就走,没给她追问的时间。
秦淮茹一脸的失望,知道自己刚才想的有点多了,人家何雨柱根本不搭理自己。
没一会儿,院里就聚满了人。
大家都裹着厚衣服,缩着脖子,低声议论。
“这大冷的天,开什么大会啊,待在家里多暖和。”
“就是,快过年了,能有啥急事?不会是贾家和易大爷家的钱找到了吧?”
“别想了,要是找到了,警察和街道办的人早来了,哪能就咱们院里自己开会。”
“也是,看来钱还没找到,贼也没抓到。”
就在这时,何大清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各位安静一下。”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今天开这个会,就一件事。”
何大清的声音在冷空气中传开,“这几天雪下不停,各家屋顶的积雪都厚得很。”
“有些房子年久失修,再这么堆着,有坍塌的风险。要是不清理,万一压塌了房子,后果不堪设想。”
他顿了顿,接着说:“这是我和老闫、老许商量好的,今天大家一起动手,把房顶的积雪清了。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
话音刚落,就有人附和:“一大爷说得对!我家那房子,年头久了,再堆几天雪,肯定撑不住。白天还好,要是晚上塌了,不得压死人?”
“对,我们支持!今天闲着也是闲着,一起动手清了,也安心。”
见大家都没意见,许富贵走上前:“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就安排一下。院里的半大小子,都上房顶清雪。其他人在院里等着,把从房顶掉下来的雪扫到一边,别堵了路。”
说着,他点了几个人的名字:“何雨柱、许大茂、刘光天、闫解成,你们四个上房顶。”
四人应了声,各自回家拿了工具,踩着梯子上了房顶。
一时间,院里热闹起来。
房顶上的人挥着扫帚、铲子清雪,雪块不断往下掉。
院里的人拿着扫帚,把掉下来的雪扫到墙角,堆成一个个小雪堆。
大家冻得手通红,却没人抱怨,都想着早点清完,免得出事。
一早上的忙碌,院里所有房顶的积雪,总算都清理干净了。
就在大家收拾工具准备回家时,街道办的王主任走了进来。
他看到院里干净的房顶,笑着走上前:“何大清、许富贵、闫埠贵,你们三个做得不错啊!还知道主动组织院里人清雪。”
王主任搓了搓手:“我本来是过来通知你们的,这雪下得不正常,估计还得下几天。其他胡同已经有房子被积雪压塌了,我怕你们这儿也出事,没想到你们提前就办了。”
他拍了拍三人的肩膀:“选你们当管事大爷,真是选对了。以后继续好好管着大院,别像有些人,只会中饱私囊。”
说着,王主任的目光扫过人群,特意在易中海身上停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不满。
易中海察觉到他的目光,脸色一红,连忙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
“我还有事,得去通知其他院儿,就不多留了。”王主任说完,转身走出了大院。
何大清看着众人,说道:“积雪已经清完了,也没别的事了,大家都回家吧,外面冷,别冻着了。”
人群很快散去,各自回了家。
何雨柱跟着何大清回了家。
刚进门,何雨水就凑过来,好奇地问:“哥,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平常你回来吃完饭就躺床上,今天居然主动上房顶清雪。”
何雨柱笑了笑,故作老成地说:“雨水,你哥我可是三好青年,为院儿里做贡献,怎么能不上?再说,咱爹是管事大爷,我得多起带头作用,不然院里人该说咱爹闲话了。”
“切,你想的可真多,我才没你这么多心思。”何雨水撇了撇嘴,转身去看炉子里的红薯。
何雨柱看着妹妹的背影,心里忍不住琢磨。
虽然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也没有后世那么繁华,但至少不用为钱发愁,日子能过得潇潇洒洒。
等以后条件好了,自己也得找几个漂亮媳妇。
想想后世的有钱公子哥,哪个不是左拥右抱?
上辈子没那条件,这辈子,不管是没体验过的,还是体验过的,都得好好体验一遍,才算没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