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酒桌上不知不觉来到后半夜,在拒绝了二子去花楼进行下半场的邀请后,罗燚起身告别众人。
走出酒楼,感觉头脑有些昏沉,担心遇到什么不长眼的东西送上门来找死,罗燚第一时间运转体内灵气,将先前喝的酒全部逼出体外。
感觉大脑恢复清醒后,借着昏暗的月色,独自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里,见其他人已经睡着,没有打扰别人睡觉,罗燚走到院子的大榕树下,盘膝入定,开始修炼五灵劲吸收天地灵气入体。
转眼时间来到第二天,牛小马的妻子早早起床为众人准备早饭,一眼就看到坐在大榕树下的罗燚,急忙打招呼道:“老大,您回来了”。
看着紧张中带着局促的女人,罗燚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两人简单打过招呼,女人去到厨房开始做饭,罗燚也停下修炼,站起身来,走到井边打起两桶井水,简单洗漱一番。
上次完成任务回来已经休息了大半个月,罗燚打算今天去趟镇魔司衙门,给父亲寄封信回去报个平安,顺便也去将“鬼神刀”秘籍兑换到手。
从上次在与山神和蛟魔的战斗中,他就明显的感觉到,白猿披挂刀对他现在实力增幅有些小了,所以当务之急除了尽快开始六腑境的修行,剩下最重要的就是弄到一本更加厉害的打法。
陪同几人一起吃过早餐,罗燚走出院子,独自向着镇魔司衙门所在的方向走去。
刚来到镇魔司门口,就碰上两个脸色有些难看的单纹校尉走了出来,其中瘦的那人似乎是见过罗燚,回想片刻后,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恭喜罗兄弟高升,前些天我也刚好在外事堂”。
听到这话,旁边胖的那人好似想到了什么,眼中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他加入镇魔司勤勤恳恳多少年,才能在袖口绣上一道云纹,这人才来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一跃成了和他同级的存在,自然令他极为不爽。
“你是跟闻大人一起办差的吧?听说上次任务闻大人受了重伤,养了大半个月才好,你的运气还真不错,不仅没有受伤,居然还得了个首功,一跃成了白衣镇魔卫,啧啧”。
听出同伴反话中的讽刺,瘦子苦笑连连,摆手解释道:“我们这群刀口舔血的人,可不容易有太多休息的机会”。
“休息”?
感觉两人有些莫名其妙,罗燚脸上闪过些许疑惑。
“这,听说闻大人受的伤还未完全恢复,这些天怕是还得留在城里,没有她率领队伍,外事堂怕是不会给你派发任务,这不正好休养一段时间”。以为罗燚故意装傻充愣,胖子校尉低声接了一句。
“其他校尉也不可能轻易去闻家手上调人,在闻大人恢复之前,您就安心歇着吧”!
看着唱双簧的两人,罗燚也算是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
对于没有背景的外营白衣校尉,外事堂是派发任务,可对于闻宛凝这等出生闻家的世家大族子女来说,则可以主动在外事堂挑选任务。
即便在她受伤短期无法执行新的任务,作为她麾下的人,也无需担心被突然调到陌生的队伍,给别人充当炮灰等角色。
对普通人来说,这本来是好事,毕竟没人想要整天在生死边缘徘徊。
但对于罗燚来说,就有些令他难受了,无法接取任务,就无法击杀妖魔,无法击杀妖魔就没法获取能量点...
就是不知,现在同为白衣镇魔卫的他,能否在闻宛凝受伤这段时间,独自接取任务?
“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就先不打扰了,告辞”!
见罗燚似乎在想什么,两名校尉道别离去,在走出很大一段距离,确定周边没有人后,两人采用细弱蚊蝇般的声音小声抱怨道:
“内营的那群杂种东西,我们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们过来帮忙,回来交差还要看他们脸色,现在就连这种明显靠着女人上位的小白脸,也没人管管,再这样下去,镇魔司吃枣药丸”。
“省省吧,谁叫你不是出身云州世家大族,而是城里的普通富户,再退一步讲,你要是长得有刚才那小子那么英俊,也能去当个小白脸,想办法混些功劳”。
两人逐渐走远,却不知罗燚现在耳力惊人,将两人闲言碎语尽数收入耳中。
“这,自己这也没做什么,怎么就被这群人打上了小白脸的标签”,罗燚有些无语,感觉有些被冒犯到了。
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只要自身实力够强,早晚能让这群人闭上他们的嘴巴。
...
“鬼神刀,需要5000点贡献才能兑换。”一个陌生的内营校尉面无表情的看向罗燚,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罗燚取下挂在腰间的令牌,递了过去。
校尉接过令牌,一番查看确定没有问题后,转身走进身后的内室,取出一本秘籍放在桌上。“武学过段时间学会了记得送还回来,还有,记得千万不要弄丢了,否则麻烦就大了”。
“多谢”!拿起秘籍,罗燚抱拳对着校尉道谢一声,转身走出镇魔司衙门。
出了衙门,罗燚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上次跟随队伍出城时,闻宛凝给他指过的驿站。
在出示令牌,证明自己的身份没有问题后,罗燚取出一封提前写好的书信递过去道:“麻烦将此信送至云麓县东升镇罗为手上,如果有回信再送到这个地址,多谢了”!
将书信递给此人的同时,罗燚又将他在云州城住的地址给了此人。
接过书信,驿站的人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内会有人上门给你送还回信”。
“好”!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罗燚转身走出驿站,来到云州最繁华的集市上,购买了大量礼物提在手上,径直向着范家府邸的方向走去。
虽然范文志已经上了他的必杀名单,但范师之前对他的好可是实打实的。
没必要一个将死之人,影响到他和范师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