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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沉沉压在大名府的屋顶上。时迁缩在府衙大牢后墙,指尖扣着一片瓦当——那是他从卢府后墙顺手揭下的,边缘被磨得光滑,此刻正用来测试风向。晚风带着潮气从狱墙内渗出来,混着铁锈、霉斑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钻进鼻腔时,十分呛人。

他腰间的软索“嗖”地弹出,铁钩在空中划了道冷弧,精准勾住狱墙顶端的砖缝。借力翻身时,靴底的防滑纹擦过墙面上的青苔,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沙沙”声。这手功夫是他在东京瓦子里练的,当年为了偷李师师窗前的玉簪,他能在琉璃瓦上连翻三个跟头不碰响一片瓦。

落在狱道里的瞬间,时迁已像狸猫般弓起身子。两侧的牢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与梦呓,有囚犯在哭嚎着喊冤,有牢卒在角落里赌钱,骰子碰撞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贴着墙根滑行,青灰色的夜行衣与斑驳的砖墙几乎融为一体。

关押重犯的后院在狱道尽头。转过拐角时,时迁忽然顿住脚步——月光从墙缝里漏进来,刚好照在两个身影上。左边的汉子正低头擦拭一柄鬼头刀,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连刀穗上的铜铃都被擦得发亮;右边的青年则在清点刑具,鎏金的镣铐被他码得整整齐齐,动作轻柔得不像个刽子手。

正是蔡福、蔡庆兄弟。

时迁喉头微动,吹出一声极轻的鸽哨——这是他跟戴宗学的暗号,用来试探对方是否警觉。果然,两人同时抬头,手瞬间按向腰间的短刀,眼神里的警惕像淬了毒的匕首。

“别动手。”时迁从梁上翻身落下,足尖点地时连灰尘都没惊起,“我是梁山来的,找二位做笔买卖。”

蔡福握着鬼头刀的手没松,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梁山?你们这群草寇,敢闯大名府大牢,是嫌命长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常年跟死囚打交道的阴戾。

时迁不恼,反而从怀里摸出块碎银,轻轻抛在地上。银子落地的脆响让蔡庆的目光顿了顿——那银角子边缘带着牙印,是大名府钱庄特有的记号,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我是为卢员外的夫人来的。”时迁踩住银子,脚尖碾了碾,“李固勾结梁中书,诬陷卢员外通匪,把他夫人关在这里,想逼她画押。这事,二位在牢里当差,不会没听说吧?”

蔡福的刀擦到了尽头,他把刀鞘往腰间一磕,发出“咔”的轻响:“朝廷的事,轮不到你们草寇置喙。”

“可这不是朝廷的事,是脏事。”时迁俯身拾起银子,塞进蔡福手里,“卢夫人是好人,去年冬天还给牢里送过棉衣,你们兄弟俩身上那件厚棉袄,就是她给的吧?”

蔡福的手猛地一僵。去年大雪封门,牢里冻死了三个囚犯,确实是卢夫人让人送来两车棉衣,连狱卒都分到了一件。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银子,又瞥了眼西侧的牢房——那里隐约能听见孩子的啼哭,细弱得像只快冻死的猫。

“你们想怎样?”蔡庆的语气软了些,他年轻面嫩,脸上还没褪去青涩,看不得妇孺受苦。

“很简单。”时迁凑近两步,气息几乎喷在蔡福耳边,“看好卢夫人,别让她受刑,别让李固的人靠近。两日后,梁山会打进来,到时候……”他顿了顿,指了指蔡福的鬼头刀,“这牢里的账,该清的清,该算的算。你们若帮了忙,梁山记你们一份情;若是袖手旁观……”

他忽然抬手,指尖在蔡庆的咽喉前虚点了一下,速度快得只剩残影:“这大名府的城墙再高,也护不住不义之人。”

蔡福猛地攥紧银子,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他与蔡庆对视一眼,弟弟眼里的犹豫像根针,刺得他心里发慌。李固那厮昨日还来牢里,塞给他五十两银子,让他“好好照看”卢夫人,那眼神里的龌龊,连死囚见了都得打个寒颤。

“她在最西头的单间。”蔡福终于松了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牢门的钥匙在我这儿,但梁中书派了三个亲信盯着,我只能保证她不受皮肉之苦,能不能撑到你们来……”

“够了。”时迁打断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递过去,“这是我家宋头领让人配的药,若有人强行提审,给夫人抹在脸上,能诈出一场大病,至少能拖一日。”

蔡福接过纸包,指尖触到里面的药丸,硬邦邦的像颗石子。他忽然抬头,盯着时迁的眼睛:“你们真敢打大名府?这城防……”

“城防再硬,也硬不过人心。”时迁笑了笑,转身跃上梁,“两日后三更,我在狱墙外接应。若是见不到人……”他没再说下去,身影已消失在梁上,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这牢里的鬼头刀,怕是要先染了蔡家兄弟的血。”

狱道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蔡庆的声音在发抖:“哥,咱们真要帮他们?要是被发现……”

“发现了又怎样?”蔡福握紧鬼头刀,刀锋映着他眼底的决绝,“李固那厮不是东西,梁中书也不是好货。咱们在这牢里砍了一辈子头,总不能让好人死在咱们手里。”他把油纸包塞进怀里,“走,去看看卢夫人。”

西侧的牢房果然亮着盏油灯。卢夫人抱着孩子坐在稻草堆上,孩子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麦饼。她见蔡福兄弟进来,连忙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眼神里的警惕像只护崽的母狼。

“夫人别怕。”蔡福把油灯往近挪了挪,“刚才……有人托我们给您带句话,说两日后会来接您。”

卢夫人的肩膀猛地一颤,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是……是我夫君派来的?”

蔡福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从怀里摸出那包药:“若有人来提审,您就把这个抹在脸上,能保平安。”他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像春雨落在干裂的土地上,细碎却带着生机。

时迁出了大牢,才发现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一路疾奔回竹林院,院门口的老槐树影影绰绰,像个弯腰迎客的老人。宋姜和卢俊义正坐在石桌旁,桌上的茶都凉透了,两人却谁也没动。

“成了?”宋姜抬头时,眼里的血丝比天上的星子还密。

“成了。”时迁抹了把汗,“蔡家兄弟答应照看夫人,我留了药,能拖到咱们动手。”

卢俊义猛地站起身,石凳被他带得翻倒在地。他按着腰间的剑,指节泛白如霜:“何时动手?我现在就想杀回大名府,把李固那厮碎尸万段!”

“明日三更。”宋姜扶起石凳,声音平静得像潭深水,“李老汉会去渡口找船在城外接应。我们分三路:扈三娘带亲卫佯攻南门,吸引官军注意力;我带二十人去狱道后门,与时迁汇合;卢员外……”

他看向卢俊义,目光沉沉:“你带十个人,直扑李固的宅院。他今晚肯定在那里庆功,正好一网打尽。”

卢俊义的喉结滚了滚,忽然弯腰捡起地上的剑,剑尖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弧:“好!我要让他知道,背叛卢家的下场!”

宋姜继续嘱咐道:“随后去渡口汇合,不得恋战,我们一定要在官军赶来之前撤出大名府,与梁中书的仇,来日方长,日后再算……”

时迁看着他眼里的火光,忽然想起牢里蔡福的鬼头刀。这世上的刀,有的为了钱财,有的为了权势,而有的……是为了劈开黑暗,护着身后的人。

院外的鸡叫了头遍,东方的鱼肚白渐渐染成了绯红。宋姜望着天边的朝霞,忽然端起凉透的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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