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瑶不正经的话,倒是让谢如琢正经了一段时间。
晚上也不来的勤快了。
白天会来,但待的时间不长久。
他最近似乎也是遇到了一些事儿,忙碌了起来。
在谢如琢和苏玉瑶成婚后,何刺史那边,对于苏玉瑶是一个冷眼旁观的态度。
苏玉雪的到来,让 苏玉瑶觉着在意料之内。
只是比她预想的早了点。
可以确定苏玉雪之前做的那些小生意,全是靠着空间给她的帮忙。
自打她将玉镯从苏玉雪的手中拿回,苏玉雪再没折腾什么小东西去售卖。
苏玉瑶拿走带有空间的玉镯后,找了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玉镯。
将那个新做的玉镯摔断了后,留在了她在苏家居住的屋内。
想来,在她离开苏家之后,苏玉雪肯定入了她的房间,找到了那个碎成两截的玉镯。
不然,她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苏玉雪知道她带走了空间玉镯,肯定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
当然苏玉瑶也想到了,苏玉雪也可能一直在找她,只是没有找到而已。
如今苏玉雪要来岭南。
至于她来岭南的目的,无外乎就两个,一个就是想从她身上打探下关于玉镯空间的秘密。
其次,那就是想要找到,在苏家消失的那些嫁妆。
不管是苏玉瑶的,还是苏玉雪的。
在苏玉雪母女眼里,那都属于是她们的。
对他们来讲,苏玉瑶就是个没娘,又性格被养歪了的坏女人。
想到此,苏玉瑶突然间想起。
在前世的时候,苏玉雪说过一句话,你苏玉瑶就是个恶毒女配,你拿什么跟我争抢?
当时的她还不知道,什么叫恶毒女配。
重生之后才清楚,原来,以自我为主,之外的都是配角。
若是与我敌对,那便是恶毒女配。
对苏玉雪来说,苏玉瑶是恶毒女配。
但对苏玉瑶来说,同样的,苏玉雪配角。
只是苏玉雪善于虚伪的,把自己放在一个真善美的位置上,仅此而已。
苏玉雪就真的是个好人吗?
不过是她自己标榜自己,是个好人。
她若真是个好人,岂能会觊觎别人母亲给其留下的嫁妆。
在苏玉瑶眼里,苏玉雪也不配成为好人。
门外的喜桃打断了她的深思。
苏玉瑶淡声问道:
“何事?”
“小姐,荔枝园那边的事情,说是官府采摘荔枝,于六月初出发,今年却不收您刚买下的荔枝园的荔枝。”
官府说的是采摘岭南地界,长势好的荔枝,别人家的都在忙着采摘,唯独她家小姐那荔枝园,没等来官府下达采摘的文牒。
这还是荔枝园那边杨家父子来的消息。
杨宝山现在是被苏玉瑶钦点的荔枝园管事。
先前这荔枝园是杨家的,现在那是苏玉瑶的,杨宝山都是苏玉瑶给救的,如今自是拿苏玉瑶当做主子。
荔枝园那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杨宝山都赶紧让人进城内,把消息送到城内苏家。
喜桃听闻,觉着此事可大可小。
立刻跟苏玉瑶来说了。
苏玉瑶听闻后,淡声说道: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收就不收,我也不指望荔枝园能挣钱。”
杨阿爷在管荔枝园的时候,操心在牢狱中的儿子。
虽说是心系荔枝园,却也是有心无力。
导致荔枝园内很多荔枝生虫的,遭遇风暴刮断枝干,甚至有些缺乏营养的。
这样的荔枝树结出来的果子,自然是比不得精心伺候生长的荔枝树。
苏玉瑶本就是没打算参加今年的荔枝上贡选品。
选中的那些荔枝园主,自家荔枝被选中,未必是件好事儿。
就如今这个状况,何刺史明显贪污腐败。
荔枝园主不过也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今年的荔枝选品,我们荔枝园也不必参加,你去告诉杨宝山,好好的给我伺候那些荔枝树。 还有我要荔枝酿。”
“其他的不用操心,该如何做,听我的安排。”
喜桃点头,“是小姐,奴婢现在就去回了他的话。”
喜桃刚走,谢如琢便是派人来送了话,说让她今年不要参加选荔枝做贡品的事情。
谢如琢本人没来,是他身边一个随从。
苏玉瑶记得,此人叫张二河。
“你家大人只让你送了这话?”
张二河道:“只有这话,别的倒是没说。”
“嗯,我知晓了,劳烦你跑一趟了。”
“喜桃。”苏玉瑶喊了句,喜桃忙着走到跟前,苏玉瑶这才说道,“给张侍卫一些买酒钱。”
喜桃也是有眼色的,轻声道 :“劳烦了,请跟我来。”
张二河傻眼似的看着年轻漂亮小丫鬟,心里咂摸着那句。
劳烦了,请跟我来!
到底是京都来的人啊。
别说那大娘子,貌美中透着威严,威严中却又带着妩媚。
怪不得他们谢大人被和离后,还重新吃回头草。
谢大人这是把魂儿都落在人家身上了。
就是这大娘子跟前的丫鬟,瞧着姿态和礼数,比何刺史家小姐都要好。
张二河跟着喜桃往外走。
喜桃去拿了锭银子,塞给了张二河。
“张二哥,拿着喝酒吧。”
“这、这可使不得,喜桃你给太多了……。”
喜桃只是淡笑着说道,“只要张二哥时而跟我家小姐说些关于谢大人的事情就好。”
张二河先是一愣,继而想到了什么。
心里暗道:这苏小姐千里追夫追到了岭南来找谢大人,可见苏小姐深爱着谢大人。
现在苏小姐是成功嫁给了谢大人。
但谢家却不愿意承认苏小姐的存在。
肯定是苏小姐怕谢大人在外面被别的女人给勾引了,想要从他这边,得到一些关于谢大人的影踪的事情。
喜桃说完见张二河不说话。
她问,“张二哥,只是问问谢大人的事情,可是不合适?”
张二河忙道:“没什么不合适。”
“那就麻烦张二哥了,我家小姐,欢喜大人,可大人总是忙,我这做奴婢的,便是想着多了解点大人的行踪,好给主子说了去。”
原来如此。
不是苏小姐想知道谢大人的影踪,是这苏小姐的丫鬟。
不得不说这喜桃姑娘真是心思细腻。
“喜桃姑娘,你放心,我会帮您盯着谢大人,谢大人做什么我都跟你说。”
“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喜桃客客气气的把人给送了出去,转身去了苏玉瑶跟前。
“这张二河还算好说话。奴婢且说,是您担心谢大人,这才想知道他平日都在做什么。”
苏玉瑶问,“可有怀疑什么?”
喜桃轻微皱眉,“瞧着是不曾。”
只是一直盯着她傻笑,瞧也知道,是个没什么心机的男人。
苏玉瑶嗯了声。
“万事谨慎点为好,谢如琢这人,非池中物,不过数月他竟然甘愿娶我,不知是真心实意,还是刻意为之,我们安静等待的同时,也要准备好后路。”
喜桃不解的问。
“小姐,您是在担心,谢大人不管谢家人阻止与您再次成婚,是觊觎您的那些嫁妆?”
苏玉瑶道:“不无可能啊。他的野心昭然若着,若是真的娶我之后利用完了弃之如敝履,我又能如何?”
喜桃忙道:“可是,小姐,您怀了身孕,这孩子是谢大人的,他不会那般对你的。”
苏玉瑶淡笑着。
“爱的时候是真爱,狠心的时候,也是会狠心。”
她根本无法忘记,前世她惨死在谢如琢马蹄之下。
她抬头望着谢如琢的时候。
根本无法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怜悯和可怜。
是她错在先,没有怪谢如琢狠心。
她那时的身体,即便是不死在谢如琢的马蹄下,也活不过当天晚上。
她只是担心着以后,如今的谢如琢愿意娶她,是她的引诱和勾引,以及腹中孩子的牵绊。
等到后期,谢如琢强大起来。
再者,他对她的这张脸产生了厌倦,还能护着她周全吗?
苏玉瑶不敢去赌这个。
因此她必须要掌握谢如琢的一切行动。
如果他的行动对她是无益的,或者他盘算算计着她,苏玉瑶肯定是会跑路。
她除了一身脾气,和花不完的钱,也没什么别的本事了。
不,这一次,她多了个暴力抢来的空间。
空间只能躲藏起来,却不能在现实生活中保护她。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空间,多积攒点人脉。
关键时候有人可用,也是她的一种自保本事。
至于谢如琢,她亦是会做到,爱的时候好好爱,不爱的时候,各自散开。
想明白自己想要的时候,苏玉瑶的心豁然开朗。
只等着苏玉雪来。
若是她真有本事抢走了谢如琢,也是在告诉苏玉瑶,要提前准备跑路保命。
毕竟苏玉雪来自一个她所未知的时代。
人在面对未知的东西,总是会带有恐慌。
苏玉瑶也是这样。
***
谢如琢忙完署府的事情,天都快黑了。
正好看到张二河跟王大虎,勾肩搭背的闲聊。
“今晚上你要请哥几个喝点,这可让你得了大便宜。”
“让你去,你不去,那能怪谁……。”
“下值时间不回去,还想在署府做事?正好何刺史要为护送荔枝招人马,你们出去找?”
听到是谢如琢的声音后,张二河和王大虎,齐刷刷的转头看了过去。
“大人,您忙完了?”
“大人您忙完就抓紧回去吧,今天小人去苏家送了话,听喜桃姑娘说,大娘子可牵挂你的。”
谢如琢挑眉,苏玉瑶挂念他?
这话,他听着怎么就不信呢。
谢如琢没多问,只是交代他们安排好值班的人,且回家去。
谢如琢出了署府的门,骑马而行,直奔去了苏家内宅。
当天晚上就歇在了苏玉瑶那屋内。
怀孕之后,她也没必要的理由去勾引谢如琢了,对他淡淡的。
谢如琢却误以为,他这段时间忙外面的事情,家里的这个小作精开始生气了。
洗漱之后,他上了床榻,瞧她还在看书。
谢如琢抽走她手中的书,意外发现是一本酿酒书,看着有些年份,书籍页面发黄。
“从不见你主动看书,这是觉着我不在家陪你,生气了?”
苏玉瑶看着书本上的酿酒法子,敷衍的回了句。
“没有啊,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你来不来都行。”
“瞧,还说没生气。”他说着将书本合上放在了桌子上,侧身拉过苏玉瑶,“想要了?”
“我问过大夫,说是少行房,但我觉着轻点,应该是没问题。”
“你别缠我,躺着别乱动……。”
瞧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苏玉瑶心里都笑开花了。
“谢如琢,你这人还蛮有意思的。”
谢如琢皱眉看了下苏玉瑶。
“戏弄我下,你又高兴了?”
“歇息。”
苏玉瑶被谢如琢按在床上。
不多时她这身上的衣服,就被剥了个干净。
看着白白嫩嫩像是剥了壳的荔枝。
尤其是岭南盛行种植的妃子笑,瞧着好看,吃着香甜。
谢如琢的眼神不由得失了注意力,涣散上了头。
俯身咬在了她的锁骨处。
疼的苏玉瑶闷哼一声,伸手在他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
“谢如琢,你属狗的啊,你怎么总喜欢咬我……。”
谢如琢不语,只是一昧的沉浸在自己的欲望中 。
他要,又不许苏玉瑶动。
这一晚上苏玉瑶被动不舒爽,最后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谢如琢捏着她的下巴,眉眼染了情欲退却之后餍足的笑意。
“你也是属狗的,乱咬人?”
苏玉瑶哼了声,“偏要咬你。”
谢如琢俯身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下。
“随你咬,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苏玉瑶一把推开他。
“我要温水,你去端来。”
这真是个活祖宗。
谢如琢心里这般想着,但却还是听话的出去端水。
喜桃早就让厨房的人备好了热水,瞧见谢大人出来,立刻递了过去。
苏玉瑶看着伺候她的男人,随口问着。
“谢如琢,我让你伺候我,你会不会心头不喜?觉着我是在欺辱你?”
谢如琢反问,“你是吗?”
苏玉瑶如实说道,“不是欺辱,我就是想让你给我做事,乖乖听我的话。”
谢如琢道:“我是男人,不能全听你一个女子的话。”
“但这做照顾你的事情,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你做我妻子, 为我生育子嗣,我照顾你一二,这不算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