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归亲完后退,白庭望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脑下压。
两人的唇贴的更紧,滋滋的水声在房间里作响,大屏幕上还放着激烈的战斗,此时无人再有心去看。
白庭望的唇瓣用力的碾磨轻咬,手掌紧紧的扣着宴归的后脑勺。
宴归双手从推的动作变成紧握他的衣领,不自觉地将他拉的更近。
白庭望的吻带着极强的占有欲,宴归觉得有点不能呼吸。
“白……嗯……”
好不容易推开一点缝隙,立马又被堵上。
白庭望揽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抱起坐在餐桌上,餐盘杯盏被打碎,刺耳的声音也只能唤醒两人片刻的理智,随后两人陷入更激烈的纠缠。
系统见事不对,在进小黑屋的前一秒给自家宿主买了一枚保胎丸使用。
嘿嘿嘿~宿主终于体会到恋爱的美好,它要为宿主保驾护航。
卫容菁红着脸回到自己房间,讲真,这家星舰虽然民用舰,VIp套房的隔音设备比不上军用舰,也没有太差劲,主要是她的耳朵比寻常人更灵。
她听到白庭望去敲殿下的门,过了十几分钟还没出来,怕殿下会有危险,想去看看,结果才走到门口就隐约听到门内的声音。
她的大脑立刻从炮火战斗声中辨别出不同的音调,虽然她没有谈过恋爱,但她也见过猪跑,立刻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没有丝毫犹豫的,她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真没想到……”
卫容菁现在都有些恍惚,宴归之前跟她说,她和白庭望发生过关系,她只以为是意外。
现在看来殿下和白庭望之间,不止意外发生关系这么简单。
卫容菁单手撑额,她现在好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她的震惊。
可惜没有能倾诉的对象。
她一低头又看到光脑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正是上午十点钟,白日那啥……
殿下肯定没错,都是白庭望勾引了她。
火热的上午过去,宴归干脆再睡一个下午。
晚上从落地的窗户能看到流转的银河,宇宙中是不分日夜,有的星球自带光芒,有的星球则需要别的光芒照亮,显得宇宙中的星星一亮一亮的。
忽略偶尔闪现的黑洞,这样的星河很美,宴归单手撑着头,静静地欣赏美景。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揽在她的胸前。
宴归向后倒去,靠上一片温热的胸膛。
白庭望的呼吸落在她的肩膀上,白皙的皮肤上点点落梅绽放。
宴归无奈的转身,鼻尖蹭着他的鼻尖,轻笑着说:“白指挥,白单兵,就算是放假也别忘了训练啊,再睡要到明天了。”
白庭望将脸贴在她的胸前,听着她沉稳有力心跳,不同于他乱跳的心脏,就算这种时候宴归也是平静的。
他忽然有点挫败,当然只有一点点,挫败之后,他又打起精神来,仰头堵住宴归还在叭叭的嘴。
有的人就是喜欢有挑战性的事物。
宴归抱着他脑袋的手收紧,漂亮的银河在她眼前晃荡,自动窗帘缓缓关闭,窗帘之内的两道身影抵死缠绵。
再次清醒,时间已经来到第二日的上午十点。
白皙的胳膊从被子当中伸出,宴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光脑。
一看是皇帝的来的通讯,她立马打开房间里的灯。
白庭望也坐了起来,被子从两人的身上滑下,两个人“光明磊落”的对视一眼,随后一同拉起被子。
白庭望看了眼她的光脑说:“我回房间洗漱。”
“你就这样去?”
宴归抓了把头发,她记得昨天激动之下,好像把他的衣服给撕坏了。
地板上那几块碎布片此时还静静的躺在那里,昭示着她昨晚的激烈行为。
白庭望下床捡起地上的浴袍套在身上,转头语气调侃地说:“我下次会记得多带几件衣服。”
下次——
什么下次?
昨天太饱,她这一段时间都不想了。
宴归翻了个白眼:“赶紧走。”
“哈哈哈……”白庭望好像很开心,笑着走出卧室。
光脑通讯还在跳动,皇帝应该真的是有急事找她,宴归也没洗漱,找出衣服穿好就接通了光脑。
她特意背对着窗户那一面接通讯,皇帝只能看到她身后的银河,不会看到凌乱的床铺和地面。
“父皇,您有什么事?”
宴归嗓子有些哑,不过不是很明显。
皇帝看到她乱蓬蓬的头发皱眉:“怎么这时候还在睡觉?”
所有父母都看不惯孩子睡懒觉,就算是皇帝也一样。
宴归垂着眼帘,像是认错的孩子。
皇帝也就说了这一句,然后就把话题转到正事上。
“你们在底下实验室里收缴的那九个实验体,通过特殊渠道送到科技星,研究院的人给他们做了初步检验,你先仔细看一下。”
皇帝发来一份文件,宴归打开浏览。
研究院的数据报告表明:这九个实验体的基因信息显示他们属于虫族,只在一些小部分的片段里能找到人类基因的踪迹。
根据智力测试,他们的智力水平和骨龄相同,也就是说,这九个实验体现在是有着人类正常智力,和人类身体的虫族。
这份实验报告,让她不免想到了现实世界神话志怪传说中的妖精。
这九个实验体,现在也可以说他们是成了精的虫族。
他们已经不是人类,研究院那边不会给他们人类该有的人权,他们会留在那里继续做实验体。
宴归坐在地上,背靠着窗户,单膝曲起,手指在膝盖上一点一点。
实验体会有怎样的待遇和结果,她不用想就知道。
她在犹豫要不要杀了他们。
成为实验体,成为虫族不是他们的错。
宴归听到自己问皇帝。
“他们的自我认知是人类还是虫族?”
“人类。”
“人类啊,那这样活着对他们来说也太残忍了。”宴归低声的呢喃。
她思考问题时会不自觉的换姿势,可她忘了她一开始做这个姿势是为了挡住另一只脚上的痕迹。
皇帝看着她的脚踝问:“是被虫子咬了吗?”
宴归低头,看到自己右脚脚背上有一坨红痕。
她淡定的把脚收起,笑着对皇帝说:“是一只大虫子,没毒,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