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烈风部落的空地上就支起了木架——雷豹和黑石正忙着搭简易织机,硬皮木支架牢牢钉在地上,上面拉着一根根纺好的麻线,是昨晚众人一起绕好的经线,每一根都拉得笔直,间距均匀,没有一丝歪斜。
“首领,你看这高度行不行?舒舒织布的时候,不用弯腰,也不用抬太高手,刚好舒服。”雷豹踩着石头,调整着经线的高度,回头问墨渊,手里还攥着软藤绳,随时准备固定。
墨渊走过去,伸手比了比,又让云舒站在织机前试了试,确认高度刚好,才点头:“就这个高度,再把经线两端的绳子绑紧,别织着织着松了,线歪了,布就不好看了。”
“好嘞!”雷豹立马用力拽了拽软藤绳,确认经线都绷得紧实,又在两端多打了两个结,“这样肯定不会松,就算织一整天,经线也不会歪!”
黑石则在织机旁边,钉了两根短木柱,上面钻了小孔,把一根光滑的细竹竿穿进去,作为“综框”——用来把经线分成上下两层,方便纬线来回穿。他还特意在细竹竿上缠了点软绒草,防止磨断经线,语气依旧沉稳:“这样穿纬线的时候,综框一抬一压,经线就分开了,比用手扒着经线穿快多了,舒舒也不用累着手指。”
云舒看着两人搭好的织机,眼里满是欢喜:“太好了!你们想得太周到了,这样织布肯定又快又轻松。墨鳞,软绒草粉带来了吗?咱们把剩下的麻线纺完,就试试织布,加了软绒草粉的线,织出来的布肯定舒服。”
“带来了,磨得很细,没有杂质。”墨鳞拎着个小陶罐走过来,里面装着细腻的软绒草粉,他还特意用细筛子筛了两遍,“我昨天又采了点软绒草,磨了满满一罐,够今天纺线用了,要是不够,我再去磨。”
“够了够了,咱们今天先纺两团线,试试织布效果。”云舒笑着说,又回头喊狐离,“狐离,你把昨天纺好的线拿过来,咱们一起把纬线绕在木梭上,绕得均匀点,织布的时候不容易卡。”
“来啦!”狐离晃着九尾,拎着几团麻线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自己编的小木梭——是用细竹片削的,两端磨得圆润,中间挖了个小孔,刚好能绕线,“你看我编的木梭,昨天晚上编的,试试好不好用!”
云舒拿起木梭,绕了点线,轻轻一拉,线顺着小孔滑出来,顺畅极了:“好用!比我想的还好用,狐离你太厉害了!”
沧澜趴在蓄水池边,看着众人忙得热火朝天,也凑过来问:“云舒,我能帮什么忙?要不要我帮你递线?或者帮你把织好的布拿下来?”
“你帮我把纺车旁边的麻纤维翻一翻,晒一晒,早上有露水,有点潮,潮了纺线容易断。”云舒笑着说,“要是晒得太干,你就喷点水,保持一点点湿度,纺出来的线更紧实。”
“好!保证完成任务!”沧澜立马点头,跑到纺车旁边,小心翼翼地翻着麻纤维,时不时用手摸一摸,觉得干了,就跑到自动水渠边,用小勺子舀点水,轻轻喷在纤维上,动作认真得像在照顾宝贝。
众人分工明确,很快就投入到忙碌中——云舒和墨鳞负责纺线,纺的时候,每绕一段麻纤维,就撒一点软绒草粉,用手揉匀,再绕在纺锭上,转动纺轮,均匀的麻线慢慢缠在纺锭上,摸起来软乎乎的;狐离负责把纺好的线绕在木梭上,绕得整齐又紧实,还时不时帮云舒递点麻纤维;雷豹和黑石则守在织机旁,时不时检查一下经线的松紧,把松了的地方再绑紧点;沧澜则忙着翻晒麻纤维,偶尔跑过来,问问大家要不要喝水,像个贴心的小帮手。
中午的时候,两团加了软绒草粉的麻线终于纺好了,云舒拿着绕好线的木梭,走到织机前,先调整了一下综框,确认经线能顺利分开,才拿起木梭,从经线中间穿过去——综框一抬,经线分成上下两层,木梭顺着缝隙滑过去,再把综框压下去,经线合拢,纬线就固定住了,动作流畅又轻松。
“太神奇了!这么一下,线就穿过去了!”雷豹凑在旁边看,眼里满是惊叹,“比用手织快多了,以前看别的部落织布,半天才能织一寸,你这一下,就织了半寸!”
“慢慢来,熟练了会更快。”云舒笑着说,手里的木梭来回穿梭,织机“咔嗒咔嗒”响,像在唱着轻快的歌,没一会儿,一寸多宽的麻布就织了出来,摸起来软乎乎的,没有普通麻布的粗糙感,还带着淡淡的软绒草香。
墨鳞走过来,轻轻摸了摸织好的麻布,眼里满是惊喜:“真的变软了!贴在手上,一点都不扎,比普通麻布舒服太多了,族人穿这样的布,肯定不会再喊磨得疼了。”
“是啊是啊!”狐离也摸了摸,兴奋地说,“舒舒,咱们多织点,给部落里的老人和孩子做衣服,他们皮肤嫩,最适合穿这种软麻布!”
“好,咱们下午继续织,争取今天织出半匹布,明天再织半匹,凑够一匹,先给阿壮娘和部落里最小的孩子做衣服。”云舒点头,手里的动作没停,木梭依旧来回穿梭,织好的麻布一点点变长。
墨渊站在旁边,看着云舒认真织布的样子,又看了看身边忙碌的众人——墨鳞帮着递线,狐离帮着绕梭,雷豹和黑石守着织机,沧澜忙着递水,每个人都在用心帮忙,没有一个人偷懒,心里满是温暖。
中午吃饭的时候,黑石煮了鲜笋炖肉,还煮了点野菱角,众人围坐在石桌旁,吃着饭,聊着织布的事。雷豹一边吃,一边说:“首领,舒舒,等织出足够的麻布,咱们给每个人都做一件短袖坎肩,夏天穿凉快,冬天穿在里面,贴身穿舒服,再做一件外套,挡风挡雨!”
“好啊,还要给每个人做一条麻布裤子,比兽皮裤子轻便,干活也方便。”狐离点头,又看向墨鳞,“墨鳞,以后织麻布,都要加软绒草粉,你要多磨点,不够了跟我说,我帮你采软绒草!”
“好,我会多磨的。”墨鳞点头,又看向云舒,“云舒雌性,要是软绒草不够,我再去山林里找,肯定能找到更多,不会耽误织麻布。”
沧澜也说:“要是织麻布需要更多水,我去镜湖捞水藻的时候,顺便运点水回来,保证水足够用!”
云舒看着众人热情的样子,心里暖乎乎的:“谢谢大家,有你们帮忙,咱们肯定能很快织出足够的麻布,让每个人都穿上舒服的衣服。以后咱们不仅要织麻布,还要试着染布,找些能染色的草药,染成红色、绿色,衣服好看,大家穿得也开心。”
“染布?太好了!”狐离眼睛一亮,“我以前见别的部落染布,染出来的布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舒舒你要是会染布,咱们部落的衣服肯定是所有部落里最好看的!”
墨渊点头,眼里满是认可:“染布的事,等织麻布稳定了再试,需要什么材料,你跟我说,我让人去山林里找。咱们一步步来,先把衣服的事解决了,再想别的,让族人先穿得暖和、舒服。”
饭后,众人又回到织机旁,继续忙碌。云舒手里的木梭依旧来回穿梭,织好的麻布越来越长,软绒草的香味飘在空气里,混着麻纤维的清香,格外好闻。雷豹和黑石偶尔帮着把织好的布卷起来,狐离帮着递线,墨鳞则坐在纺车旁,继续纺线,沧澜依旧忙着翻晒麻纤维,偶尔跑过来,看看织好的布,眼里满是期待。
夕阳西下的时候,半匹软绒麻布终于织好了,云舒把布卷起来,抱在怀里,软乎乎的,像抱着一团棉花。族人们都围过来,摸了摸麻布,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嘴里不停夸赞:“太舒服了!比兽皮还软!谢谢墨渊首领!谢谢云舒雌性!谢谢大家!”
墨渊看着怀里抱着麻布、眼里满是笑意的云舒,又看了看身边欢喜的族人,心里满是欣慰——从住帐篷到住木屋,从吃粗盐到吃纯净盐,从穿破兽皮到即将穿上软绒麻布,烈风部落的每一步,都走得踏实,每一步,都朝着“桃源”的方向前进,而这样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红火,越来越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