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头,劲风猎猎,吹起夏清言的衣袂。时隔三日,他终于再次伫立于此。身旁,张瑶身姿婀娜,眉眼含情,她轻轻靠在夏清言身侧,朱唇轻启:“清言,听探子来报,临江城如今由商行舟的东京军驻守,而周玥苛的主力军正屯于南门城呢。”
夏清言眸光深邃,望向北方的京城,轻声问道:“京城那边可还安好?”张瑶蛾眉微蹙,仔细说道:“魔军那边似乎有些状况,一直在西门按兵不动。甚至在最后一次京城守卫战中,还有助咱们夏军灭周军的嫌疑。”
夏清言眉头紧锁,喃喃自语:“这魔族之人如此反复无常,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仍不可掉以轻心。”他轻轻握住张瑶的手,神色忧虑,“瑶儿,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张瑶反握住他的手,温柔安慰:“清言,莫要忧心,咱们一同面对便是。”
而在城西,唐三葬骑着白龙马,马蹄声声,似在诉说着他的不甘。他缓缓回头,最后一眼望向洛阳城头,那高大的城墙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眼中的不甘如汹涌的潮水,无奈似飘荡的孤舟。随后,他咬紧牙关,不再回头,狠下心向西奔去。身后,猪无戒满身伤痕,脚步踉跄;沙不净灰头土脸,一脸疲惫。
猪无戒声音哽咽,带着深深的愧疚说:“师父,其实你不必管俺的。你已经是戴罪之身,如今又为了俺弃城而降,周军那边怕是回不去了……”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
唐三葬勒住缰绳,回头一脸严肃地训斥道:“闭嘴,无戒!为师岂会不知弃城的后果?但我为人师表,又怎能为了自己而不顾徒弟的安危!”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和慈爱。
猪无戒低下头,沉默不语,泪水夺眶而出。他心中清楚,自己平日里好吃懒做,可师父却始终对他不离不弃。
唐三葬看出了猪无戒的心思,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唉!为师能看出那夏清言身负天命,是世间的气运之子。即便为师拼尽全力,也没把握能守住这座城啊!”
沙不净满脸担忧,急切地问道:“师父,如今我们真的要回天竺吗?此行本是受佛祖之命,助周灭夏,弘扬佛法无边。可如今这般情形,只怕回去会被押入阿鼻地狱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唐三葬神色镇定,目光坚定地说:“吾身为功德佛,佛祖不会把我如何。只是你们……唉!先找到行空再说吧。”说着,他望向那片幽深的密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听闻它已被魔化了,逃入这片林中,便没了踪迹,我能感觉到它的气息很弱,这林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言罢,他双腿轻夹马腹,白龙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朝着那片幽深的密林奔去。师徒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林深处,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