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义立于阵前,望着那如铜墙铁壁般的冀州城,满腔愤懑如汹涌的潮水,却又被现实的无奈无情地拍回。多日来,黄巾军将士们怀着满腔热血,如飞蛾扑火般一次次冲向城门,然而换来的却是城墙下尸骸狼藉,堆积如山。士兵们眼中满是疲惫与不甘,他们的呐喊声在城墙上守卫的严阵以待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冀州城的城墙高耸入云,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天堑。城墙上的守卫目光冷峻,如临大敌,箭矢如流星般呼啸而下,巨石似雷霆般滚滚砸落,黄巾军根本难以靠近城门半步。
“将军,今日攻城又以失败告终,兄弟们死伤惨重,可这城池依旧固若金汤。”副将满脸悲戚,声音颤抖着向马元义汇报,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叹息。马元义长叹一声,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此城太过坚固,绝非轻易可破。若继续强攻,无疑是让兄弟们白白牺牲,实在得不偿失啊。”
此时,在周玥苛的营帐之中,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周玥苛原本心怀鬼胎,妄图借着平定黄巾之乱的机会,掌控南郡,再与潜伏在西京的魔军里应外合,一举攻下京城,实现自己的野心。然而,女帝仿佛洞察了他的阴谋,一道诏书如晴天霹雳般降临,命他即刻返回西京协助调查魔军之事。
这诏书让周玥苛陷入了两难的绝境。若遵诏返回西京,南郡这边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有利局势将瞬间瓦解,之前的精心谋划将付诸东流,平定黄巾和反攻京城的计划也将化为泡影。可若抗旨不遵,便是公然与朝廷为敌,女帝必定会派遣大军前来围剿,到那时,他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主公,女帝此番让我们回西京,恐怕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我认为撤军回西京绝不可行,我们可以以叛乱尚未平定为由,继续留在南郡!”陈威霖眉头紧锁,焦急地向周玥苛进言。
周玥苛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如今已临近冬日,天时对我们极为不利,贸然进军京城,胜算渺茫。也只能暂且如此了。”
法罗端坐在冀州城的城主府中,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宣告着他的胜利。“哼,周玥苛那家伙,还得依靠我们天竺人。如今城池已被我们拿下,他也该履行约定出兵了。”法罗对身边的谋士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傲慢。
谋士连忙点头哈腰,谄媚地说:“将军英明神武。只要我们与周玥苛联手,黄巾军必将覆灭。到时候,那黄巾圣女就会落入我们手中,献给我佛,必能得到佛的庇佑。”
法罗放声大笑,笑声在城主府中回荡,“好,你即刻派人去通知周玥苛,让他马上出兵。”
而在黄巾军的营地,马元义神色黯然地走进营帐,单膝跪地,说道:“圣女大人,这冀州城城防坚固异常,属下久攻不下,实乃未将无能,请大人责罚!”圣女温柔地说道:“将军不必自责,你已经竭尽全力了。你先退下吧,让我再好好想想办法。”
马元义离开后,圣女独自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破局之法,却始终毫无头绪。于是,她来到夏清言的营帐,一脸忧虑地说道:“如今我黄巾军已无城可守,局势危急,恐怕很快就要面临覆灭的命运。阁下本不属于我黄巾军,不应遭受此劫。”
夏清言一脸坚定,说道:“圣女何出此言?我既然身在黄巾军营地,自当为黄巾军出谋划策。怎可在这危急时刻离去?”圣女感激地看着她,说道:“上次多亏你救了我,我实在不忍心让你因我黄巾军而丧命。我可以派人送你回京,他们对地形熟悉,定能安全将你送回封地。”
夏清言坚决地拒绝道:“我有心帮助您摆脱困境,实在不愿就此离去。若您信得过我,可依我之计行事,定能成功破局!”圣女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说道:“教主选择你作为继承人,果然是明智之举。此次若能顺利化解危机,我愿将整个黄巾军交由你领导。”
夏清言胸有成竹地说:“天竺人久居西南,此次竟敢入世攻城,必定有所勾结,而周玥苛的军队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若我料想不错,他们已经派人去联系周玥苛,意图夹击我军。”圣女听后,十分担忧,问道:“若果真如此,我们该如何是好?”
夏清言说:“当然是阻断他们的联系。信使送信必定会趁着夜色行动,今夜我们只需守株待兔即可。”圣女又担忧地说:“可如今我们无城可守,迟早会灭亡。”夏清言说:“冀州南面便是巫山,我可以请求师父他们助我一臂之力。到时,您瞧好了!”圣女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说道:“那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