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一同长大的伙伴在成年后尽数分化为Alpha,今日恰逢枭焚川在墨研秋家中教他打台球,墨研秋家今日空无一人,恰好给这场迟来的教学添了几分私密感。
身为Alpha的墨研秋此刻格外认真,指节扣着台球杆的木纹,冷硬的木杆被指腹攥出温意。
他并非紧张,而是憋着股不服输的劲,从前他总想学打台球,可枭焚川总以他未成年为由不肯教,今天他软磨硬泡了许久,才换来对方亲自指导的机会。
台面上的白球像颗桀骜不驯的星,墨研秋盯着那点雪白,杆头在球上方悬了两秒,却故意往偏了半分的方向落,眼底藏着点等着被拆穿的较劲。
身后的阴影骤然压来,带着雪松混着淡烟草的气息。不是Alpha间强势的压制,是带着缠人意味的亲昵力道。
枭焚川的手掌没直接覆上他的手,先蹭过墨研秋握杆的手背,指腹的薄茧刮过指缝,像在逗弄一只故作炸毛的猫:“小研秋啊~你杆头偏了,怎么瞄不准?”
他的声音贴着墨研秋的耳尖,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把那点凉意烘成发烫的温度:“还是你故意装错,就等我来教?我可不信你自学这么久还不会,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墨研秋。”
被戳穿小心思的墨研秋耳尖瞬间泛红,却没往后躲,反而往身后定了定,肩膀撞在枭焚川的小腹上。
硬邦邦的触感,显见对方肌肉的紧实。Alpha天生皮糙肉厚,枭焚川更是其中顶尖的存在。
“谁要你教。”墨研秋嘴硬,指尖却悄悄松了松,让枭焚川的手顺理成章地裹上来,一点点调整他的握姿。
当他的食指第二节贴紧球杆时,枭焚川的指腹故意按在他的指节上,力道不轻不重:“留三分劲,不然推杆时会抖。你这点好胜心,全捏在杆上了,一会儿抖了可就不准了,Alpha做事,不管是打球还是别的,都得稳,小研秋这还要我教?”
墨研秋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自他成年后,情事上的经历寥寥无几,自然比不上大他几岁、理论丰富的枭焚川。
虽说他在多数事上都比枭焚川出色,可这种带着暗示的话,他至今仍没法面不改色地接话。
枭焚川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忍不住觉得好笑 这小孩,平时总装得腼腆害羞,真到了情事里,却比谁都大胆。
他不由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只会………………(没了),想来是吃了不少苦。
结果第二天枭焚川一醒来 (没有了…………)
(又一段…………没有了)
气极的枭焚川当时就给了墨研秋一个不轻不重的暴击,(还是没有了……)
(又又又又又又,没有了,可恶,都不给我放…………)
想到这些,枭焚川的耳尖也悄悄泛了红,赶紧收回思绪,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的教学上。
他的一只手臂从墨研秋身侧绕过来,手肘抵着对方的腰腹,还能清晰感觉到墨研秋腰上的肌肉绷得发紧。
像是要报复方才回忆里的“亏”,枭焚川的指腹故意在他腰侧那处轻轻按了按:“重心放低,左腿往前挪半寸。”
墨研秋瞬间僵住,眼底满是震惊,他没料到枭焚川会突然这么大胆,竟直接在光天化日下动手动脚。
虽说这里是他家,没有外人,可再怎么说也该等晚上,而非此刻这般明目张胆。
枭焚川似是察觉到他的震惊,嘴角悄悄弯起一抹笑意,却故意装出正经的模样,带着墨研秋慢慢弯腰。
两人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贴在一起,彼此的体温透过布料渗匀,连空气都变得温热起来。
“看什么?别分心。”枭焚川的语气刻意放得严肃,像是要用这份正经掩盖方才的小动作。
“视线顺着杆头看,盯着白球,别盯着我。”
可墨研秋哪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做过的事,总得自己承担后果。
台球室的水晶灯悬在头顶,暖黄的光线透过切割的棱面洒下来,在墨绿色的台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墨研秋的指节仍扣着球杆的木纹,冷硬的木杆被攥得发暖,指节却依旧绷着。
杆头早已稳稳对准红球与白球间那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连线,他却偏不急着推杆。眼尾的余光扫过身后人垂落的眼睫。
长而密,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那点藏在眼底的促狭突然冒了头。
墨研秋刻意放慢呼吸,肩膀微微往枭焚川那边偏了半寸。当下颌跟着转过去时,鼻尖先蹭到了枭焚川的下颌线。
不是轻飘飘的触碰,是带着明显故意的蹭磨。他呼吸里裹着的淡凉薄荷味,扫过枭焚川下颌那片刚冒出点青色胡茬的皮肤,痒得人指尖都发了麻。
他甚至还抬了抬眼,眼底亮着点“就等你有反应”的光,连握着球杆的手都松了半分,杆头在白球上方轻轻晃了晃,活脱脱一副“我就是分心了,你能怎样”的模样。
枭焚川的呼吸果然顿了半秒。覆在墨研秋手背上的手掌先是僵了下,随即力道轻轻收了收,指尖的薄茧再次蹭过他的指缝。
像是提醒,又像是纵容。
另一只原本抵在墨研秋腰侧的手,指尖轻轻掐了下他腰腹的软肉。
不算疼,更像是带着警告的轻惩,力道刚好让墨研秋的腰腹微微发颤。
下一秒,枭焚川的唇就压了下来。
不是深入的吻,是极轻的蹭。唇瓣带着他身上雪松混着淡烟草的暖味,先轻轻碰了碰墨研秋的下唇,像在确认什么,接着又轻轻碾了碾。
力度轻得像羽毛拂过,可那点藏不住的掌控感,却带着Alpha对同类的较劲。不是压制,是“你敢分心,我就敢治你”的挑衅。
“分心?”枭焚川的声音贴着唇瓣发出来,带着点低哑的笑意,温热的呼吸全落在墨研秋的唇上,把那片薄唇烘得发烫。
连空气里的雪松味都浓了些,像一张暖网,轻轻裹住墨研秋身上的薄荷凉,“不想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