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景象让墨研秋瞳孔骤缩。房间中央立着一副半人高的不锈钢刑架,寒光闪闪的锁链死死捆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的衣衫被撕成碎片,皮开肉绽的背上布满交错的鞭痕,深的地方甚至能看见模糊的血肉,指甲缝里嵌着干涸的血痂,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
刑架旁,穿黑色皮衣的女人正扬着根带倒刺的牛皮鞭,鞭梢还滴着新鲜的血珠。
她被突然的闯入惊得浑身一僵,随即眼底燃起凶光,手腕猛甩,皮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抽墨研秋面门。
同时脚下地面骤然凝结出数道冰棱,寒光凛凛地刺向他的膝盖,竟是二阶初期的冰系异能者。
“哪来的野小子?敢坏我的好事!”女人厉喝,语气里满是狠戾。墨研秋眼神冷得像冰,面对扑面而来的攻击,连脚步都没挪半分。
就在皮鞭即将抽中他脸颊的瞬间,一道碗口粗的藤蔓突然从地面窜出,如铁鞭般狠狠抽在女人手腕上。
“咔嚓”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女人惨叫着丢了皮鞭,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下垂,疼得浑身发抖。
架上的男人茫然地抬起头,还没反应过来,捆住他四肢的精钢锁链已被数道藤蔓缠住,只听“咯吱”的绞碎声,锁链应声断裂成数节,男人软倒在地,大口喘着气。
墨研秋瞥了眼瘫在地上哀嚎的女人,没多做停留,转身摔上门,直奔下一个房间。
长廊里的骚动引来了三名巡逻护卫,他们刚举着长刀围上来,识海里的墨磺就兴奋地窜了出来,尾钩闪电般弹出,精准刺中三人的脖颈。
不过两秒,护卫们便双眼翻白倒在地毯上,连墨研秋的衣角都没碰到。
他踹开第二扇门时,浓重的劣质烟味混杂着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他皱紧眉头。
宽大的橡木床上,一男一女赤身裸体地纠缠,雪白的床单被揉得皱巴巴,上面散落着几枚烟蒂和撕碎的衣物。
床边的真皮单人沙发上,斜坐着个穿酒红色吊带裙的女人,她妆容艳丽,涂着暗红指甲油的指尖夹着支细烟,烟灰簌簌落在裸露的大腿上。
女人半眯着眼,眼神像在看两只供人取乐的牲畜,慢悠悠地吐着烟圈,对床上的污秽景象无动于衷,俨然是这场闹剧的“看客”。
“找死!”房门被踹开的巨响打破了房内的靡靡氛围,女人猛地抬眼,眼底瞬间闪过狠厉,夹着烟的手骤然一扬,燃烧的烟蒂带着灼热的气浪直砸墨研秋的眼睛。
同时周身涌起浓郁的火系异能波动,空气瞬间变得滚烫,她掌心已凝聚出一个篮球大的火球,烈焰吞吐间,连墙面都被烤得微微发烫,竟是二阶巅峰的实力,也是墨研秋闯楼以来遇到的最强者。
床上的两人吓得尖叫着抓过被子裹住身体,缩到床角瑟瑟发抖。
女人缓缓站起身,吊带裙滑落半边,露出肩头狰狞的刀疤,她舔了舔唇角,语气阴狠:“毛都没长齐就敢闯‘醉生梦死’?
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说着,她手臂一甩,火球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墨研秋,沿途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
“枭焚川在哪?”墨研秋懒得和她废话,周身深绿灵光骤然暴涨,数道粗壮的藤蔓冲破地板,一半迅速交织成厚实的藤盾挡在身前。
“轰”的一声巨响,火球撞在藤盾上,炸开漫天火星,可藤盾只被燎起几缕青烟,表层的深绿灵光闪烁间,火焰便被彻底熄灭。
另一半藤蔓则如蓄势待发的毒蛇,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缠向女人的脚踝,藤尖还带着细密的倒刺。
女人瞳孔骤缩,显然没料到对方的异能如此强悍,慌忙催动火焰灼烧藤蔓,可墨研秋的藤蔓蕴含着三阶巅峰的精纯能量,火焰舔舐在上面,连表皮都没能烧焦。
不等她再召火焰,藤蔓已死死缠住她的双腿,猛地向后一扯。女人重心不稳。
“噗通”一声摔在地毯上,掌心的火球失控砸在墙上,烧出一个焦黑的大洞,浓烟瞬间弥漫开来。
墨研秋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指尖凝出一根闪烁着绿光的细木刺,毫不犹豫地刺向她后腰的异能穴位。
“啊——!”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周身的火系异能瞬间溃散,掌心的火焰也随之熄灭,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有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说,有没有见过一个穿黑色作战服、手腕有旧伤的男人?”墨研秋的声音冷得像冰,威压死死锁定女人,让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女人浑身发抖,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吊带裙,她看着眼前少年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哪里还敢隐瞒,颤抖着指向长廊尽头那扇刻着金色花纹的房门:“在、在最里面的‘贵宾房’……是老板亲自安排的,说那小子长得好,要、要留着‘特殊招待’……”
“特殊招待”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墨研秋心里。他周身的藤蔓瞬间变得躁动,藤尖的倒刺根根竖起,连空气都仿佛被这股戾气冻结。
“多谢。”他咬着牙吐出两个字,转身就往长廊尽头冲,脚步快得几乎带出残影。识海里的墨晨担忧地晃着触须:“研秋,你别慌……”
墨率轻扇翅膀,语气依旧冷淡,却难掩一丝急切:“慌也没用,先找到人再说,要是那人类真出事,我帮你拆了这破地方。”
墨研秋没应声,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长廊里的叫喊声此刻听来格外刺耳。
他冲到那扇刻金纹的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按在冰冷的门板上,指尖的绿光几乎要凝成实质。
门后,就是他此刻唯一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