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研秋眼神一凛,侧身避开风刃,同时将枭焚川护在身后,周身藤蔓疯狂生长,交织成密不透风的藤墙。“轰”的一声,风刃撞在藤墙上,炸出无数碎屑。
“研秋……”枭焚川靠在墨研秋背上,意识虽模糊,却仍察觉到危险,挣扎着想要下来。
“别动。”墨研秋沉声安抚,掌心凝聚出一根蕴含着三阶巅峰能量的藤矛,猛地掷向黑衣男人。藤矛带着破空声,速度快如闪电。
黑衣男人瞳孔骤缩,慌忙催动风系异能抵挡,却被藤矛上的巨力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三阶巅峰?”他惊怒交加,“你到底是谁?”
墨研秋没有回答,趁他后退的间隙,抱着枭焚川转身就跑,墨磺与墨率同时冲出,一左一右地护在两侧,尾钩与羽翼化作最锋利的武器,扫清沿途的障碍。
长廊里的护卫听到动静纷纷围上来,却被墨磺的尾钩一一放倒,墨率的羽翼扇动间,狂风卷起碎石,将追兵阻拦在身后。
墨研秋抱着枭焚川一路冲下楼,门外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落在两人身上。
直到冲出“醉生梦死”的大门,远离了那片污秽之地,他才停下脚步,将枭焚川轻轻放在枭焚川的床上。
“枭焚川,醒醒。”墨研秋蹲下身,用指尖沾了点随身携带的清水,轻拍他的脸颊。
枭焚川缓缓睁开眼,眼底的水汽渐渐散去,清明多了几分。
他看着眼前的墨研秋,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依旧沙哑:“我们……逃出来了?”
“嗯。”墨研秋点头,伸手解开他身上残留的锁链,触到他手腕处被勒出的红痕时,眼神冷了几分。
“先在这个地方休息一下,我帮你处理伤口。”
枭焚川点点头,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却因药效未散,身体一软,又跌坐回去。墨研秋见状,干脆再次将他抱起,放到了床上。
阳光穿过窗户的缝隙,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身后“醉生梦死”的方向传来阵阵混乱的叫喊声,却再也追不上他们的脚步。
枭焚川刚沾到床榻,身体便不受控地蜷缩起来,药力在体内翻涌。
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间布满细密的冷汗,修长的手指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泛白。
“热……”他沙哑地呢喃,身体无意识地扭动,双腿蜷缩又伸直,后背因燥热而微微弓起,布料下的肌肉线条绷得紧实。
墨研秋迅速打来温水,浸湿毛巾后敷在他额间。冰凉的触感让枭焚川浑身一颤,他猛地睁开眼,湿漉漉的眼底蒙着一层水汽,看向墨研秋的目光带着依赖的混沌。
“研秋……”他伸手抓住墨研秋的手腕,将人拽得更近,不等对方反应,便顺着手臂攀上去,整个人贴进他怀里,滚烫的脸颊蹭着他的脖颈。
“难受……帮我……”
墨研秋的呼吸骤然一滞,掌心的毛巾滑落。他能清晰感受到怀中人灼热的体温,以及那因燥热而微微发抖的身体。
枭焚川像只寻求安抚的小兽,在他怀里蹭来蹭去,鼻尖扫过他的下颌,沙哑的闷哼从喉咙里溢出,带着不自知的蛊惑。
“忍一忍,我去拿解药。”墨研秋强压下心头的异样,伸手想将他按在床上,却被对方死死抱住腰。
“别……别走……”枭焚川的脸埋在他的小腹处,湿热的呼吸透过布料渗进来。
“只有你……不热……”他的手指笨拙地扯着墨研秋的衣角,试图让两人贴得更紧,手腕处被锁链勒出的红痕在动作间愈发明显,看得墨研秋眼底泛起冷意——“醉生梦死”那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沈梦溪怒不可遏的吼声:“姓周的老东西!敢动我小队的人?今天拆了你那破楼!”
声音震得窗户玻璃微微发颤,夹杂着风刃撕裂空气的锐响与金属碰撞的刺耳轰鸣。
墨研秋抱着枭焚川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
沈梦溪一身黑色作战服,手中两把短刃泛着寒光,正与一名身着唐装、面色阴鸷的中年男人缠斗。
那男人正是“醉生梦死”的老板,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金系异能波动,指尖一弹,数道锋利的金刃便从地面窜出,直刺沈梦溪的脚踝。
沈梦溪足尖点地,轻盈地侧身避开,风刃顺势劈向金刃,“当啷”一声脆响,金刃被劈出细小的缺口。
“老子不过出去搜个物资,回来就听说我小队的人被绑了?”她的声音带着冰碴子,短刃交替挥出,两道风刃呈十字形直逼对方咽喉。
“我看你是活腻了!”
唐装男人冷笑一声,掌心金光大盛,一面厚实的金盾骤然成型,挡住风刃的同时,另一只手凝聚出数枚金锥,如箭雨般射向沈梦溪:“沈队长好大的脾气,不过是拿了个‘商品’,至于动真格?”
“商品?”沈梦溪眼神一厉,周身风系异能暴涨,形成旋转的风盾将金锥尽数弹开,“我沈梦溪的人,你也配碰?”
话音未落,她猛地踏前一步,短刃裹挟着狂风直劈金盾,“咔嚓”一声,金盾表面竟被劈出一道裂痕。
唐装男人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她的风刃如此锋利,慌忙催动异能,金盾迅速增厚,同时地面升起数道金链,试图缠住沈梦溪的双腿。
窗边的动静惊扰了怀中的枭焚川,他抬起头,迷茫的目光落在楼下的打斗上,却没聚焦,反而伸手勾住墨研秋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肩窝,蹭了蹭他耳后的肌肤。
“吵……”他嘟囔着,温热的唇瓣不经意擦过墨研秋的耳廓,让对方浑身一僵。
墨研秋无奈,只好抱着他回到床边,用被子裹住两人,将他圈在怀里轻轻顺毛。“乖,很快就不吵了。”
他低头在枭焚川耳边低语,指尖凝聚出微弱的木系异能,缓缓渡入他体内。
温和的能量顺着经脉流转,稍稍缓解了药力带来的灼痛。
枭焚川舒服地喟叹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脚并用地盘在他身上,像只树袋熊般挂着,呼吸渐渐平稳了些,却仍时不时蹭一下他的脖颈,发出细碎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