侓欲清将人拉到床边娴熟的将人抱到怀中,手慢慢覆上了槐安的手,指腹安抚般轻轻蹭了蹭弟子的指尖,两根小指交缠着,最后带着试探慢慢的与怀中人十指相扣。
槐安全程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放慢了几分,生怕哪个动作惊到这只自投罗网的飞鸟,一直等人动完才收紧手,与人牢牢相扣。
“书中总写这样做便可好受些,为师总觉得是假的,牵手怎么可能减轻疼痛,槐安感觉如何?”侓欲清随着弟子的动作让弟子完全控制住她的手,她对这些向来是不信的,但是试一下也是可以的。
“确实不难受了,师父看的是大师伯给的书吗?”槐安感受到对方卸了力,没忍住又加大了力道,似乎想让两只手嵌合在一起。
不置可否的默认,侓欲清确实对这些事不怎么感兴趣,这类书也从未买过,只有向映星给的一袋子,才学得两三分。
槐安起了些坏心思,眼睛转了两圈,目光又落到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指腹轻轻摩擦那凸出的指骨,半商量半撒娇的开口“师父…可允弟子失礼片刻?”
“允。”一字足以让贪心的忠犬做出满足自己的举动。
一个天旋地转,她就压倒了这位毫不反抗的尊者,青色发带遮住了那双让她爱的恨不得奉献身心的眼睛,虽然已经确认关系了,但是还是等这位向来清冷的尊者眼中的温柔慈爱沾上水雾的迷离再解开比较好。
侓欲清感受到灼灼的目光也没有躲闪,只是伸出手扶住槐安的腿以免弟子不小心栽倒。
温热的呼吸打在脖颈处的皮肤上,唇擦过锁骨紧接着便是又轻又麻的疼,伴随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又是一下的轻痛。
槐安试探的又吻了吻被她咬过的地方,辗转流连,轻柔吸吮,她想被推开又不愿被推开,只能如此试探,试探她的师父对此的反应。
如同石头抛进春水,只荡起了些许漪涟后就被包裹起来再无踪迹。
指尖轻轻揉着浅浅的牙印,槐安做完后又有些就开始自责了,想着给人用灵力把印子消掉。
侓欲清这时才制止弟子的动作,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齿印后薄唇轻启,语气中满是无辜和不解“为何要消掉?槐安不喜?”
槐安见侓欲清的动作一整个羞住了,咬的时候就已经是壮着胆子了,如今那痕迹还被正主这样单纯无辜的摸,脑子一下子宕机了。
救命,她怎么那么像拐骗单纯无辜少女的坏人啊!
“槐安?”侓欲清见弟子又不回话了就将发带摘下,睁眼便看到一个小番茄,轻轻叹了口气,将这个已经羞红脸的人又揽入怀中轻拍着人哄。
槐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侓欲清,她自然是喜欢的,消掉的原因她也不知是想要自欺欺人、掩耳盗铃还是觉得如此做是亵渎她不配如此沾染师父。
“槐安在为师身上做的画还不错,多加练习应该会更好,不必害羞,绘符也是如此多练才会画好。”侓欲清召了面水镜,看着镜子中自己锁骨处的两个红痕,如同孩童在白纸上画的点,并不算多好看。
槐安看了一眼水镜上的两个红点又抬头和镜子中的侓欲清对上眼,她的心开始砰砰乱跳,嘴唇微微抖动,脸颊上的红晕更甚,似乎害怕对方察觉这股羞涩,便直接将头低下,留着泛红的耳尖在外。
天!能不能立刻让天雷劈死她!
这种话是怎么做到如此平静的说出来的!
侓欲清一挥手将水镜散了,‘怎么小番茄变小鸡了?低着头也不回话了。’
“槐安若是真的觉得不好,可以再来试试的,为师允你如此。”侓欲清稍微耸了耸肩,原本有些松开的衣服领口处开的更大了一些,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
槐安已经想撞死自己了,她怎么那么重欲!师父那么相信她!信任她!她如此对师父,师父都当她是画画,她怎么就做这种事了!
“不是…师父,弟子出去整理一下自己。”槐安压抑着情绪,尽可能的让语气同平日里无异,她现在有点晕晕的,该出去吹个风冷静一下了。
侓欲清闻言松了手,基本是她刚松手,弟子就逃一般的出了主屋,留着她坐在床上。
‘嗯?槐安那么急做甚?一次没画好打击这么大吗?不就是在我身…’侓欲清起身边整理衣服,边想弟子怎么回事,想到一半才突然发现刚才两人的动作好像在某个话本子中看过。
坏了!她光想着刚才让弟子好受些,没注意到两人的动作是亲近时的动作。她原本是以为弟子要亲她的,但是咬她后就直接想书上也有写咬人可以缓解疼痛了。
所以刚才槐安是想与她亲近吗?那她刚才在说什么?
平日里神情向来寡淡无波的玄煞长老此时在自己的主屋内也慢慢羞红了脸,果然光是读书还是不够的,应多试几次才对…
槐安出去用冷水洗了脸又在外边稍微吹了会儿风才平静了下来,天上已是漫天星辰闪烁,一阵风吹过,槐安才感到有些凉意,‘太着急忘记穿外袍了…我是傻子吗?’
整理好情绪后再次进入主屋,槐安立刻发觉师父不对劲,虽然面色如常但是眼神躲闪就是不和她对视,脑子转了一圈没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她出去那一会儿是发生了什么吗?
“师父怎么了吗?”槐安担心,上前了两步就见到侓欲清的身子随着她的声音猛一僵,心顿时就跌到了谷底,立刻停住了脚步,这是师父生气了?
侓欲清轻轻摇了摇头,想说的话从肚子到喉咙这么一会儿时间变了又变,最终有些僵硬的吐出一句“今夜要同为师一起休息吗?”
槐安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侓欲清的语气比平日里淡了许多,她不知晓这是逐客令还是单纯的询问,斟酌再三试探着开口“弟子今日就不…”
槐安一直看着侓欲清的脸色,见人蹙眉,话就立刻转了个弯“不走了,多谢师父!”
侓欲清听后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刚才她那样说弟子要生气,还愿意同她一起那便好‘生病了还是不要亲近了…日后再补给槐安好了。’
槐安也松了口气,她想好了,近日发生的事也多,师父查案那么久也该累了,就算生气她也应该受着,毕竟是她不对,师父只要在她身边便够了。
百年未见似乎让她涨了几分胆色,却也只有几分,如今这样一遭,也清醒了不少,她怎么敢奢求的…怎么配奢求这些的…
她不会奢求那么多了…
但是…
浮生无他求,但乞立君旁,朝夕相望,终老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