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幻影打开木盒,一根笔直的竹节在里边静静的躺着旁边还有个稍微小一些的竹节。
槐安抬头看向幻影,考核应该不会如此简单,下边应该还有。
幻影将木盒放置在空中,正准备说话,大一点的竹节不知为何滚动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幻影的话。
两人的视线汇聚在地上的竹节上,幻影的嘴张了张,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伴随着考核结束的声音,槐安也回神了,刚才竹节碰到地面的声音,不知为何听的她心里有些慌乱。
“哦呦,你还挺厉害的,刷新了符箓和阵法还有占卜记录了。”严阳拍了拍槐安的肩膀,怎么人进去的时候好好的,出来的时候心事那么重?
“没有…只是我考核晚占了修为优势罢了,多谢严阳长老,弟子先去找师妹了。”槐安作揖便要离开。
“真是谦虚,鬼见愁都能那么快通关,还真是厉害。”严阳也很轻易的就把人放了,回忆了一下和她一起来的人好像刚才被慈济长老带走了。
槐安左等右等等不见人,给青鸾传了灵信才知道,青鸾刚出来就被荷禾抓了回去,现在被关在药堂罚抄。
槐安叹了口气,听着青鸾哽咽的声音,看来似乎被教训的不轻。
她还是早点回去吧,毕竟再怎么说也处于禁足期间。
槐安还未靠近主屋就听见里边传来了谈话声。
“那师妹你就让我算一卦!”向映星的声音有些急也多了几分严厉,两人似乎已经在里边谈了许久了。
侓欲清的声音本就轻,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只知说了些东西后另一边的向映星似乎就平静下来了。
门突然被打开,向映星见门口站着的师侄,伸手弹了一下槐安的脑门,“师妹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再看到禁足的人在宗门内跑!”
真是的!吓的她直接来青竹峰在主峰找了又找,应该是误会吧…
果然让低位者算高位者还是太过勉强了吗?她还以为师妹并不会对弟子设防,原来连师侄都无法算啊…
“这次是我拜托槐安帮忙送人的,大师姐。”侓欲清上前将人护到身后,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你就宠她吧!哼!”向映星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离去。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她给的书一点用都没有!
“好啦,这次是为师的错,头还疼不疼?”侓欲清抬手用灵力揉了揉弟子脑门上的红痕,没两下红痕就完全消退了。
“师父,大师伯是有什么事吗?”槐安感受着师父的动作,一边问心中的疑虑,似乎不是专门因为她来的。
指尖的灵力一滞,侓欲清收回手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弟子已经不再泛红的额头“没什么,槐安。”
槐安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说着今日考核时的事。
“考占卜课的时候道具竹节掉落下来了,然后考核就结束了。”槐安眼巴巴的看着师父,活脱脱像个委屈的小狗。
“没事的,这是占卜课长老的失误,竹节落下也没什么。”侓欲清将人抱到怀中,轻哄着,她真是大意了。
一直以来认为只有师姐会占卜自己的命运,师姐还真没算错,她真的没有对槐安设过防。
幸好算的不算清晰,她说了好久才让师姐认为这是一场误会,就是委屈槐安挨了一下了。
“可是师父…弟子决定还是…”槐安抬头想告诉师父不是这样的,算卦过程中的所有行为影响映射出的就是最后的卦象,可是师父自然比她懂得多。
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侓欲清手指点在槐安的唇上,在自己的指背上落下一轻轻吻,薄唇轻启,声音温柔又蛊惑,眼眸看着弟子的眼睛“槐安不相信为师吗?”
大脑一片空白,色令智昏,平时都是直接亲,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亲了又没亲的吻。
这和用食物将妖兽的胃口吊起来后又将食物拿走让它干饿着有什么区别。
“槐安若是想的话,为师都允…”侓欲清见效果达到了,身体就往后退了些,让弟子可以更好的看到她的全貌。
“师父,弟子去给您烧茶!”允不允是一回事,敢不敢是另一回事。槐安从师父身上下来的急匆匆的,她还是不敢啊!
师父怎么学会了这种东西啊!
太犯规了!
原本两个人都呆呆的还挺好的,现在侓欲清时不时来个撩人,关键是师父有时候还不知道有多撩,搞的她每次要么清心诀要么煮茶顺便用冷水净心。
而且她也看了那些书,以前师父这些可能想的单纯是想亲,现在再来她真觉得自己要成逆徒了…
等槐安再进来的时候,侓欲清已经整理好床铺,在床边坐着了,“槐安要和为师亲近吗?”
“师父!弟子没有!弟子给您倒茶。”槐安将托盘放到桌上,给茶倒上后站到一旁,生怕师父再说些什么…
侓欲清抿了口茶,茶汤浓郁,是之前大师姐送的茶,要是再来点茶点就好了…
将最后一口茶咽下,抬眼弟子耳垂的红已经褪下,但是一和她对视还是闹了个满脸通红,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找她问东问西了。
“师父,弟子来吧。”槐安见侓欲清想将茶杯放下,眼往托盘那里看,就上前去收拾,看来师父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
真是太好了。
槐安偷偷看着已经在翻书的师父,师父的灵气也在慢慢恢复,怎么可能陨落…一定是她算错了,师父不会骗她的。
她也不傻,占卜也是少时向映星手把手教的,青竹的竹子和其他地方的不太一样,竹子色青但是断了后如果对光会显现凝夜色。
占卜时的竹子虽然显色不明显,但是还是有些微微泛着青紫。明显是刚被折断的青竹峰的竹子,一大一小,大的落下,小的却安然在木盒。
应该是她学艺不精,修为不够,卦象出了问题吧…
“槐安不必为此焦虑,师姐说本就是测道心的,所以无论用什么方法算结果都是不好的,无需放在心上。”侓欲清背对着槐安翻了一页书,听着语气平静温和,却又让人不得不信服。
“是…师父。”槐安也不再纠结,心虽不安,但是被师父抱在怀中便什么都放下了,随后一直安安静静陪着师父一起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