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师伯是认为你还是多出去历练为好。”向映星看着槐安呈上来的授课申请,之前是为了给槐安找事才特许的,如今再批不合规矩。
“师父体弱,弟子只想在床前尽孝。”槐安给的理由也很充分,师父生病作为弟子怎可出远门不顾。
“师妹如今身体状况稳定,也一直恢复的很好,不需要这样。”向映星驳回了申请,一直待在宗门可不行。
“大师伯,可是…”槐安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了。
“没有可是,此事就这么定了。”向映星摆了摆手,槐安的申请就被直接烧成灰了。
……
“待在宗门?办法不是没有…”沈从霖听完槐安的问题后就有了好几个想法。
“师妹,师叔和师伯也是为你着想,要不再好好说一下?”明修盈感觉沈从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提的建议没几个靠谱的,不如不听。
“师姐,我需要待在宗门一两百年才行,只能用特殊办法。”槐安也想好好说,但是师父同意大师伯不同意也不行啊,更何况师父的意思也是要她出去。
“办法有是有,只是需要明师妹你配合…”沈从霖在两人耳边悄悄说。
“啊?这样不好吧?”明修盈听完后还是觉得不靠谱,惩罚万一重了轻了都不是想要的结果,而且如果被发现她们几个联合演这出,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确实不妥,会把师兄和师姐你们卷进来。”槐安只想留在山上,但是这种方式大概留下来也要关几十年禁闭。
“没事儿,都是师兄妹。”沈从霖拍了拍槐安的肩膀,这个方法最直接有效,成功了百分百一两百年下不了山。
“…那来吧。”明修盈最终也同意了,她们几个也没什么权利,而且大不了被罚抄门规也没什么的。
“来什么?”白疏堂在寻江稚鱼的路上看到三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便下来看看,只听到了明修盈说的来吧。
“白师姐,没什么…我们在商讨要不要玩叶子牌,要一起吗?”沈从霖连忙从收纳戒中取出叶子牌晃了晃,幸好他带的备用。
“不必了,沈师弟若是有空,不如跟我去擂台?”白疏堂轻轻摇头,从她们上次回来,沈从霖除了在青鸾的结道大典上出现过,其他时间不见人影,她都怀疑宗门没有沈从霖了。
“不不不,有事的有事的。”沈从霖连忙摆手,他才不要和白疏堂打擂台,吓都要吓死了。
明修盈为了阻止白疏堂硬拉着沈从霖去擂台,只好把情况又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白疏堂思考了一下,确实除了这个办法没有能百分百留在宗门的法子,随后争取通知后就告诉了江稚鱼。
在某位热心同门的江女士的建议下,一行人前往了归虚台和青竹峰之间的小山上,人烟稀少是个好地方。
一声巨响,震的周围的云都在颤抖,落曌作为归虚台峰主最先到达,刚到现场就看到自己弟子半个身子埋在土里,还有血不断渗出。
再细看,周围还有几个人,明修盈被钉到树上,沈从霖整个人被打到石头里,白疏堂在江稚鱼身旁身下也是一片血。
‘有人袭击?’落曌神识直接放开搜索,却只看到了站在林子里的槐安。‘?’
“怎么回事?在练习符阵?”落曌其实已经在想是不是师妹教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但是下一秒符阵就向她攻击过来。
并不是很强的符阵,落曌随手就化解了,顺便制服了攻击的槐安。‘这种符阵秒了三个金丹巅峰和一个元婴?’很不对劲…
“对宗门长老和同门出手!藐视门规!该罚!”流鹿震怒,清妄几千年以来还没有这种事,太狂妄了。
给师兄师姐们悬壶把脉的青鸾在一旁瑟瑟发抖,她检查了全是轻伤,就破了皮流了血,但是几人偏偏一直在晕着,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医术不精了。
“既然如此罚在静寂林思过两百年!”流鹿收到荷禾的眼神,心里倒也没那么气了,罚肯定是要罚的,至于为什么罚这么重,那当然是…
“宗主!是弟子没教好!我会带回去好好管教!所有损失青竹峰也全部承担!”侓欲清被落曌带来,就听到流鹿说的,登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连忙上前说。
“宗主,师妹身子不好,而且弟子们并无大碍,不如就让师妹带回去好好教导,禁闭在青竹峰主峰吧。”荷禾及时上前说,似乎就等着这一句话。
“既然如此,禁闭在青竹峰主峰,没有允许不得出去半步。”流鹿也适时说,现在的小年轻为了朋友做到这一步也可以,只不过该罚还是要罚的,不然都模仿了。
“谢宗主…”侓欲清松了口气,静寂林不能用灵力还都是危险的凶猛灵兽,进去就是九死一生。
侓欲清带人回了青竹峰,进屋就直接把门关了。
“跪下!”侓欲清喘着粗气,真是怎么做出这种事!但是她除了让弟子跪下也不知道怎么做了,她没犯过错,更没去过律戒堂。是该打还是该骂呢?
槐安跪的毫不犹豫,膝盖磕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侓欲清想了又想,‘难不成是叛逆期?’看着地上的弟子,还是没说出让人起身的话,这次的事太恶劣了,还是要罚!
……
“行了行了别装了!”落曌拧着江稚鱼的耳朵两人拽了起来。
“疼疼疼!师尊别拧啊!”江稚鱼立刻睁眼,顺便用灵力将伤口都恢复。
“呵!想死是不是?!欺骗师尊你也敢!”落曌没松手反而用了用力,还真是一点不怕被发现了怎么办!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错了错了错了!轻点儿啊!师尊!”江稚鱼也不敢挣扎,她真感觉耳朵要被拧下来了。
“哼!门规三百遍!一个月内交给我!”落曌用脚都能想到地方是谁找的,快五百岁的人了,都不能稳重点吗?
明修盈被明月清领回去时倒也没怎么样,只不过听说第二天她刻阵盘的手都是抖的。沈从霖更惨挨了顿打还被关了禁闭。白疏堂倒没被怎么样,只不过容影直接给她接了五十个限时一月的任务,当天下午就出发了。
……
“可知错?”侓欲清已经换了一柱香了,这香和普通的香不一样,一根就是半个时辰,槐安已经跪了这么久了。
“师尊,弟子知错,以后定不会伤害同门。”槐安已经感觉膝盖发麻了,本来就不是伤害同门的意思,师父这样问,她当然能回答。
“嗯,这两百年在山上好好反思,没有为师的允许不得踏出院内半步。”侓欲清进一步缩减了槐安的活动空间,这两百年要把弟子的叛逆期矫正过来还是不留那么多空间为好。
“是,师父。”槐安嘴角勾起,这个法子果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