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溪不知道梅子雨的脑海里已经放过几部电影了,嘴唇被她手指冰了一下,话也不敢说,就这样让她来回摸自己的嘴巴,也不敢问,僵持着,抱在怀里,一动不敢动。
心里翻江倒海,前一阵在学校操场上看她训狗一样训那个叫柳畅的男孩,当时还嗤之以鼻,那么高大的男孩子,在她面前哭的像什么样子,一点脸都不要了!可是现在,她的手指好像封印了自己,明明知道她比自己小很多岁,心里怎么会 有一丝期盼,他也不想要脸了!
“谢若溪,你的五官里,嘴巴最好看!”
谢若溪不敢说话,他开口就会吻到女孩的手指,脸有点烧起来了,她的手指似乎很喜欢自己的嘴唇。
“放我下来吧,我要洗澡睡觉了。”梅子雨拍了一下谢若溪的肩。
“哦!”听话的人是他。乖乖放下女孩,提醒她进浴室动作慢一点,小心滑到,并很贴心的放了一个凳子在淋浴室里。
梅子雨坐在床上开始整理包包里的东西,寻思着东西要怎么放,既方便拿,到时走呢又不会忘记带着走,干脆都放在桌面上,抽屉什么都别用了。
谢若溪回自己卧室,大门敞开,不一会就有水声传出来,哗啦啦的淋浴声音,还伴随着一两声低低压抑的呜咽声。
关于洗澡问题,梅子雨想了想,还是不锁门了,万一自己挂了,120还能冲进来急救!
况且自己目前这副还没发育好的、超绝儿童身材,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忘记了自己的五官,是绝杀!
假以时日,加上身材,那就是双杀!
后话了,以后再说吧。
洗完澡,躺着看了会书,困意袭来。
谢若溪穿着白色宽松的睡衣,敲了下门,走进来。
半干半湿的头发,偶有几根发梢还在滴着水,脸上有潮红一片。
美色当前,困意一秒全无。
梅子雨斜躺着问“老师,你有事?”
“嗯。”
“说吧,怎么了?”
“我可以等。”
“等什么?”梅子雨杏眼圆睁,这大晚上,没头没尾的,谁听的懂!
“你说的号码牌!”谢若溪狂怄,声音有点大。这女孩是哪里派来的克星!是报应吧!一会精明,一会又愣愣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梅子雨笑到眼泪都要出来了,突然卡了一下,猛烈的咳嗽,止都止不住,手指向水杯,让谢若溪去拿。
谢若溪看她咳到飙泪,也吓到了,慌忙端了水杯,坐在床头,一手给她顺气,一边喂她喝水。
“有没有好一点?”
梅子雨用手擦了擦眼泪,顺手就抹在谢若溪的宽松白t上,“好一些了,谢谢你啊!拜你所赐,我差点又要挂了!”
“你什么意思?还是很难受吗?我送你去医院,好吗?”谢若溪帮女孩顺气的手掌贴着她薄薄的背,一把骨头。
“不用,我没事,就是呛了一下,你以后别说冷笑话来刺激我,知道吗?我本来都快睡着了!”梅子雨抽开他的手,自己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脸在外面。
“你不相信?”
“信啊!我信你这一刻是真的。”梅子雨心里给谢若溪的评估是:恋爱低手,即恋爱小白,人太聪明,不去做研究,混在大学里教书呢,身边也没什么旗鼓相当的朋友,所以天真的很,此刻,应该是真心的吧。
“所以呢?”
“你知道吗?柳畅等了我好几年,我才同意和他在一起的,他是我住家大哥的同学,他们也因此反目了,最近可能稍微缓和一点,”
“就是王洁带来的那个小子?”
“嗯。你想啊,他等了好几年,我才和他在一起几个月,他就为了不相干的人欺瞒我,虽然说没什么实质性的错误,但是有苗头出来,我就不能干等了。”
“你想说精神方面的也不行?”
“不行!”
“我可以!!我可以吗??”谢若溪帮梅子雨把被子掖好,低低的问。
“你不介意这种复杂的情况?柳畅随时可能会来找我,还有我大哥,我得让他当我的台面,我想做的奶茶店,我自己年龄不够。”
“别找他,我来!所有的事,我都可以做,而且我有时间。”
“找他,是因为我家和他家是世交,即使有什么问题,他的父母也会帮我一把;如果是你,那钱和感情不能混在一起,你要当我的台面,你就永远只能是我的老师,当然,我也没意见。”
梅子雨的脑子,时刻保持清醒。刚一瞬间,确实有点迷谢若溪的男色,可是帅哥哪里没有,人生还很长,既然要谈合作,就不要牵扯感情了。
谢若溪弯下腰,把脸埋在梅子雨身侧的被子里,久久不说话。
梅子雨也不喊他,随他去,自己眼睛看着墙壁就有点迷糊,睁不开了,被子好香,只想睡觉。
谢若溪抬起头就看到女孩甜美的睡颜,狡黠的杏眼闭着,鼻子圆润挺且直,酒窝淡淡的,像一个,恶劣的漂亮宝贝!
隔着被子,稍微的拥抱了一下睡着的女孩:你真是太坏了!
关上台灯,房门虚掩,退了出去。
等梅子雨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她睡眼惺忪的看着还很陌生的房间,哦,在谢若溪家里。
牙膏已经挤好;早上起来的温水也准备好;早餐在餐桌上。
谢若溪还留了个字条,表示让她吃饱了早餐再去睡一觉,少走动,让腿好好恢复,中午想吃什么发信息给他,会带回来。
不是,中午还回来干嘛?这么闲的么?
吃饱喝足的梅子雨在阳台上晒太阳,脸上拿个帽子遮挡着。
惬意啊!
“宝宝,吃饭了!”谢若溪推门进来,换了鞋子,先去洗手。
梅子雨没动,依旧躺尸中。
“又睡着了么?”谢若溪拿开梅子雨放在脸上的帽子,帽子下女孩瞪大了眼,“你在叫谁?”
“你啊,昨天我说喊你宝宝,你答应了呀!”谢若溪深思熟虑一晚上,觉得还是要改变策略,踏着白月光的路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能守得花开见月明。
“我说的?”梅子雨怎么这么不信。
“嗯,是你说的”谢若溪单膝跪在地毯上,下巴搁在摇椅的把手位置,“你还答应了让我插队,说第一个和我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