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来的很早,初春来临,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年假过去,第一天上班。
时泱好好打扮了一番,去往了公司。
一个春节没见,同事之间见面一番寒暄问候。
小言还胖了几斤,脸颊明显圆润了。
她塞给时泱一份请柬,打开一看,上面竟然是小言的名字。
“你要结婚了?”
小言腼腆的笑着点头:“过年回去的时候家里给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处了一段时间觉得还不错,也算门当户对,加上我们年纪都也不小了,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时泱又惊又喜:“那太好了, 到时候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谢谢姐。”
时泱又仔细打量着跟了她好几年的小助理,有些不舍:“那你之后要回老家吗?工作怎么办?”
她知道小言上进努力,在工作上有自己的野心,但她是外地人,要是回家了这么多年的打拼太可惜了。
小言说:“不会,他也在京城工作,我们以后会在京城定居。”
时泱放心了:“下个月公司要办设计大展,我和领导推荐了你,如果这次策展办的好,你升为独立设计师就是板上钉钉了。”
小言大喜过望,信心倍增:“放心姐,我一定好好干。”
到了下班的点,时泱去找了鹿轻轻。
几个月过去,她终于能下地走路了。
鹿轻轻一恢复便马不停蹄的回去上班了。
时泱开着车等在她公司楼下。
过了一会儿鹿轻轻出来了,脸黑的厉害,一上车就是一阵唾骂:“该死的孟耀竹,一定是故意的,居然让我去搜集娱记方面的素材,我一个时政记者,那些根本不是我负责的方向,美其名曰说我请假太久了,帮同事多分担一点,分明是公报私仇。”
“我申请的转战地记者到现在还没有通过,气死我了。”
“死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鹿轻轻骂骂咧咧了一路,她们找了家西餐厅进去吃饭。
过了一会儿温湾湾来了,同样的不高兴,愤愤的将包扔在了空椅子上。
时泱给她们倒上水:“这一个两个气性这么大,这是怎么了?”
温湾湾咕咕一口气把水全喝了:“还不是我哥,他觉得我太野了,既然和我爸妈说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爸妈居然同意了,最近正张罗相亲对象呢,气死我了……”
“我靠,我也是!”鹿轻轻接话:“这周末我又被我妈逼着相亲……”
一向是冤家的两个人难得站在了统一战线。
吐槽了一会儿, 又统一把目光投向了正在专心干饭的时泱身上:“人比人气死人呢?怎么你就不用烦心这事呢?”
“她都被季二哥宠成啥样了?有什么可烦的?”温湾湾叹气摇头:“我要是能遇到季二哥这样的男人,我也不愁了。”
时泱哭笑不得。
她去年这个时候比谁都要愁,被退婚不说还被指给了完全陌生的男人,感觉天都要塌了。
现在再回想起来,不由得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啊,一年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那个时候的她打死也没想到,日后会和季裴珩相亲相爱,幸福美满。
闺蜜三个又聊了一会儿,温湾湾又提到了另一件事:“过段时间就是季二哥生日了,我听我哥和谢然最近商量着怎么给季二哥过生日呢?嫂子,想好送我哥什么生日礼物了吗?”
时泱摇摇头:“还没。”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送什么,她早些天就开始筹备生日礼物了,挑了很久都觉得普通俗气,实在不知道送什么了。
……
季裴珩今晚也有应酬,回去的时候也晚了。
一进门就看到满地堆积的大包小包,还有各种纸盒子。
时泱正望着这堆成小山的补品发愁:“你回来了。这些都是妈送过来的。”
自从过年的时候说了有意向怀孕,覃兰隔个三天两头的就送各种补品过来,全是调理身子的。
实际上,一直迟迟没反应并不是她身体有什么问题,而是……她幽怨的看向季裴珩。
季裴珩只当是对着补品发愁,摸着她柔顺的发丝:“都是好东西,没事,我陪你一起吃。”
“我一直吃着,都胖了好几斤了。”
“没事,你就算胖成小猪我也喜欢。”
见他好像没听出来自己的言外之意,时泱推开他,翻了个白眼:“你才是猪!”
夜晚,季裴珩又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从书房出来进了浴室,
时泱趴在床上画图,听着浴室快要某人快要洗完的动静,更加心烦意乱,画了好几遍的草稿都还不成型,索性干脆都删了。
季裴珩出来后,望向盖着被子平稳躺着的人。
俯身亲了亲她的睫毛:“睡了?”
他碎发上的水珠顺着滴落在她的眼睑上,眼球在眼睑下方颤动了一下。
季裴珩笑着去吻那粉嫩的唇瓣,手朝被子下面探去。
没一会儿, 时泱的脖子朝后扬起,露出优美的颈线,喉间遏制不住的叫出了声。
眼珠子咕噜一转,睁开了眼睛,怒瞪他:“你干什么?”
“检测你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季裴珩总有百般花样,动动手指时泱便克制不住的贴向他。
季裴珩嗓间溢出一阵轻笑,俯身在她的耳边吐热气:“宝贝,舒服吗?”
“要来就来,少折磨我。”时泱的面容被薄汗笼罩,脸颊到耳后浮着红晕,易怒易嗔。
季裴珩爱死她这个样子了:“就来,别急。”
他转身去拉床头柜。
时泱面色一下就冷了,刚刚被勾出来的激情一下子消退了。
……
一连几日,时泱心情都不好,鹿轻轻一眼就看出来了。
在她的逼问下,时泱说出了原因。
鹿轻轻有点惊讶:“你是说,你想要个孩子,季裴珩却一直在刻意避孕?”
时泱耷拉着肩膀点头。
她明示暗示过好几次,季裴珩像听不懂似的。
鹿轻轻也不明白了:“一个男人不想让自己的老婆怀孕?除非不爱。可季裴珩都把你捧在手心上了,不会吧应该。”
她胡乱猜测着,最后说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