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泱算是发现了,这群人赢不了季裴珩。
就只能从她身上赢。
温湾湾说:“你也别太难过,这玩意儿讲究运气,再来几把没准转运了。”
时泱晃了晃头,语气颇为认真:“不行了,再玩下去嫁妆也要输没了。”
覃兰一共给了她三千万的嫁妆和彩礼,这要是照这个速度玩下去,她真要破产了。
噗嗤……
“哈哈哈哈……”
谢然捂着胸口哈哈大笑:“嫂子,你真的太有意思了你……”
他们被时泱这一句给逗笑了,
温淮安带着笑意的眼神落在季裴珩身上,意思很明显。
嫂子平时这么有意思的吗?
温湾湾弯腰狂笑,眼泪都要出来了:“嫂子,你输得都算我哥的,有我哥在你身后撑着,放心吧,我们拿不走你的嫁妆。”
他们笑成这样,大部分时间在外面淡定自若的时泱也红了脸。
水汪汪的眼睛投向身边的男人求助。
季裴珩也有些忍俊不禁,手掌搭在她的肩头:“想玩就玩,别怕。”
时泱心有余悸,她万一把季裴珩的家底都输进去怎么办?
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心,手掌移到她雪白的脖颈后揉了揉,俯下身去,眸中兴味流转,唇齿间咬着暧昧音调:“要是真输精光了,就拿你抵债,晚上看……嗯……姿势我定……”
热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痒痒的。
脖子瑟缩了一下,时泱恨不得去堵他的嘴。
小手愤恨的在他的腿上扭了两下。
大庭广众的,说什么呢。
这个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季裴珩觉得自己挺恶劣的,他很喜欢看她小脸红扑扑,眼神躲闪害羞窘迫的模样。有时候还喜欢鼓着腮帮子瞪人,像只愤怒的小鸟。
很多年前就喜欢看。
温湾湾歪着头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趁着大家都没注意的空隙把温淮安拉到了外面质问:“究竟怎么回事?”
温淮安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回事?”
温湾湾给了亲哥一拳,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还看不出来吗?你什么时候见过裴珩哥对哪一个女的这么温柔耐心过?所以嫂子是不是那个人?”
那个一直在裴珩哥心里的人。
温湾湾认识季裴珩很多年了,他们几个关系也好,之前国外那些年曾有一段时间季裴珩心情很差,情绪也不好。
温淮安担心好兄弟还亲自飞了趟国外,正好她也在那里留学,就跟着一起去了季裴珩住的地方。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风光霁月的贵公子还有状态那么差的时候。
满屋子浓重的酒精味,所有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室内黑漆漆一片。
最让人心惊的是那双黑暗中猩红压抑的眼睛。
也是那次之后她才知道季裴珩心底有一个深藏多年的姑娘。
温湾湾试探着:“难道嫂子就是那个……姑娘?”
“我不知道,裴珩没说过。”温淮安若有所思的回应。
仔细回想。
哥从和时泱在一起以来,他的情绪和状态的确都变得很好。
温湾湾拧了他一把:“你能不能行?每天两耳不闻窗外事干什么呢你。”
温淮安“嘶”了一声:“温湾湾,你看看你每天怎么对我呢,你要谋杀亲哥啊?”
“吃瓜永远不在第一线,八卦永远抓不到重点,你这么没用的哥哥,我还不想要呢。”
温淮安:“……”
……
夜色浓稠,月光如水。
大家喝了不少酒,燥意上头,踏着鼓点舞动起来。
谢然跳的是最嗨的。
他跳着跳着还会做出几个搞怪的动作,惹得大家频频发笑。
温淮安无奈叹笑:“这个老谢,还是这么不正经。”
时泱嘴里咬着蛋糕,也被逗笑了。
“好笑吗?”季裴珩斜斜的倚靠在她的肩膀上,将身体的大半个重量都撑在她身上,一条长腿搭在沙发上,另一条屈着撑在地上。
感受到她身体笑意的轻颤,发问。
“嗯,你这个朋友蛮好笑的。”
季裴珩坐起身体,认真的看着她:“他好笑我好笑?”
“……?”
时泱古怪的瞅他,这是什么可比的事情吗?
她不理他,继续将视线投向谢然。
这么喜欢看谢然?
头被人强制转走。
时泱:?
黑眸如玉,定定的看着她:“回答我。”
“你和谢然比什么?比好笑吗?”
“嗯!”
时泱肩膀一抖,被他的无理取闹气笑了。
“行,你好笑!”
越说越想笑,眉眼弯弯:“你真的最好笑了!”
季裴珩眯眼,轻哼。
还想说什么,刚张口,嘴唇里就被塞进了一块香香软软的东西。
季裴珩下意识嚼了两下,唇齿间尽是香甜。
时泱叉着一小口蛋糕塞进嘴里,顺便问他:“好吃吗?”
她喜欢吃一些甜的,这蛋糕又香又软,还是冰淇淋奶油,不发腻。
没忍住又吃了几口。
季裴珩眯着眼睛看她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唇上沾了白色奶油,又被那一小截粉舌扫过卷入口腔。
尽管如此,唇角还剩了点点奶油没被顾及到。
他低头凑过去舌尖一扫,回答了刚刚那个问题:“甜的。”
时泱被他的猝不及防弄得脸一红,看看周围,发觉没人看他们才跟他秋后算账:“你干什么?”
季裴珩一本正经的说:“奶油都沾脸上了,身为季太太,要注意形象。”
时泱反驳:“那你可以提醒我啊,我可以拿纸擦掉的。”
季裴珩懒怠的掀着眼皮:“那多浪费,珍惜粮食懂不懂。”
“……”
时泱被他的振振有词打败了。
“喂喂喂,你们俩小夫妻聊这么久了,还没聊够啊。”
温湾湾跳完舞过来,喘着气说:“来来来,咱们玩个游戏,都来参与都来参与。”
“你不累吗?”
时泱惊叹她的体力,她整晚都没歇过,除了与人划拳喝酒就是跳舞打牌,现在又跑过来说要玩游戏。
这就是高能量人群吗?
温湾湾拽着她的胳膊:“在玩这方面我是行家。”
温淮安补刀:“你那是不务正业。”
温湾湾飞了他一个眼刀子:“就你话多。”
时泱看着温淮安和温湾湾之间的互动。
他们虽然在拌嘴,互看对方不顺眼,但在温湾湾喝酒的时候,温淮安会一直盯着,会夺她的酒杯。
温湾湾会在别人嘲讽哥哥不去继承家族企业,而是去为了梦想学医的时候站出来狠狠反驳:“关你什么事?喝的水都没你这么寡!”
她有些羡慕。
至少这样的感情在时家不会出现。
温湾湾的眼神时不时落在时泱身上,心头狂跳,激动的不行。
她可是都筹谋好了,今天非得试探出来季裴珩心底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