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门轻轻合上,最后一点属于苏雨三人的喧闹也被隔绝在外。
这是三小只去军训的最后一天了,今天过后,辰星也要去参加综艺了。
辰星转过身,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步伐轻快地走向主卧。
推开门,苏月正靠在床头。阳光透过窗纱,柔和地笼罩着她。
她手中拿着一本书,目光却有些失焦,并没有落在书页上。
听到脚步声,她睫羽微颤,抬起眼帘。
那双清冷的眸子看向辰星时,闪过一丝极快的复杂情绪,有羞窘,有无奈,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依赖。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调整一下依旧有些酸软的姿势,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她的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都怪他……现在这般不便……
可这也不能怪他……
怪就怪自己太宠他了……
辰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头那点恶劣的满足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几步走到床边,极其自然地坐下,身体挨得极近,手臂一伸就环住了苏月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姐。”他的声音放得又软又低,带着浓浓的担忧和一点点撒娇的意味。
“是不是还很不舒服?都怪我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脸埋在她颈侧,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在汲取她身上清冷的气息,动作亲昵得理所当然。
苏月身体微微一僵,被他这样紧密地抱着,浑身都不自在。
她伸出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别这样。我……我没事的。”
她的推拒轻得像羽毛,更像是某种无力的象征。
“怎么会没事?”辰星抬起头,眉头皱起,一副心疼极了的样子,手臂却收得更紧,让她柔软的身躯完全贴合着自己。
“你看你,眉头还皱着呢。姐,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他眼神湿漉漉的,像只害怕被抛弃的小动物。
苏月被他看得心尖发软,想要冷下脸,却发现自己对着这张脸,根本说不出任何重话。
她别开视线,避开他那过于灼热的目光,声音低了几分:
“……真的不用。你……你去忙你的。”
“我最大的事就是照顾好姐姐。”辰星立刻接话,语气坚定。
他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试了试温度,然后递到苏月唇边。
“姐,先喝点水。你嘴唇都有些干了。”
苏月看着递到嘴边的水杯,犹豫了一下。她确实有些渴了,但这样被他喂水……
“我……自己来。”她再次轻声推辞,伸手想去接杯子。
辰星却灵活地避开了她的手,执拗地将杯沿凑近她的唇瓣,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恳求:
“姐~就让我喂你嘛,万一你手抖拿不稳怎么办?我会心疼的。”
苏月内心:……又是这样。他总是有理由……
在他软绵绵却坚持不懈的攻势下,苏月最终还是妥协了,微微张开唇,就着他的手,小口地喝了几口水。
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慰藉。
辰星看着她顺从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趁她不注意,飞快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
苏月身体一颤,耳根瞬间染上绯色,却只是轻轻咬了下唇,低声道:“……别闹。”
“没闹,这是姐姐乖乖喝水的奖励。”
午饭时间,辰星直接将餐盘端进了卧室。他坐在床边,舀起一勺粥,仔细吹凉,然后极其自然地说道:
“姐,来,张嘴。”
苏月脸颊微热,摇了摇头:“……我自己可以。”
“不行。”辰星立刻反对,理由充分又无赖。
“坐着吃对腰不好,我喂你,你靠着我就行。”
他说着,手臂稍稍用力,让她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将勺子递到她嘴边,眼神期待地看着她。
苏月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和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想要照顾她的意图,所有拒绝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微微叹了口气,终是张开嘴,接受了他的投喂。
整个过程,她都微垂着眼睑,不敢与他对视,脸颊上的红晕却久久未散。
饭后,辰星看她眉宇间仍有倦色,便柔声道:
“姐,我帮你按按腿吧,会舒服些。”
不等她回应,温热的手掌已经隔着睡裙布料,力道适中地按上了她的小腿。
他的手法确实娴熟,精准地缓解着肌肉的酸胀。
苏月起初还有些紧绷,但在那舒适的按压下,渐渐放松下来,甚至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极轻的喟叹。
然而,辰星的手很快就开始了得寸进尺的探索,缓缓向上,按摩的范围扩大到了大腿,指尖偶尔“不经意”地滑过更敏感的腿根内侧。
苏月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并拢双腿,伸手轻轻按住他作乱的手腕,声音带着羞怯的慌乱:
“……这里……不用了。”
辰星立刻停下动作,却反手握住她按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语气无辜又委屈:
“姐,我只是想让你更舒服点……是不是我按得不好?”
他明明知道……根本不是按得好不好的问题……
看着他这副模样,苏月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抽回手,别过脸,声音细若蚊蚋:“……没有。只是……够了。”
“那好吧。”辰星从善如流,却并没有离开,而是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满足地蹭了蹭。
“那我不按了,就这样抱着姐姐休息。”
整个下午,辰星就像一块撕不下来的牛皮糖,将照顾渗透到每一个细节。
苏月任何一点轻微的举动,都会引来他无微不至的服务和随之而来的亲密接触。
她想看书,他帮她拿,顺势从背后环住她,和她一起看。
她想下床,他立刻搀扶,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几乎是将她半抱在怀里行走。
苏月每一次轻轻的推辞。
“不用扶这么紧”
“我自己能走”
“你别靠这么近”
最终都会在他软语撒娇和固执的坚持下化为无声的默许。她发现自己对他这种温柔的无赖行径,完全没有抵抗力。
罢了……随他去吧……横竖是说不动他的……
傍晚时分,当辰星再次将切好的水果喂到她嘴边时,苏月只是微微偏了偏头,轻声道:
“……吃不下了。”
辰星看着她染着倦意和淡淡红晕的侧脸,心满意足地放下水果。
他伸出手,轻轻将她脸颊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留恋地拂过她微热的耳垂。
苏月身体微颤,却没有躲闪,只是抬起眼帘,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怒气,只有满满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辰星笑了,笑得像只偷到了全世界蜂蜜的熊。
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而持久的吻。
“姐,明天我就要走了。”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不舍。
苏月轻轻“嗯”了一声,沉默片刻,才极轻地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夜色渐深,主卧里灯光温暖。
冰山在无声中消融,只剩下相依的体温和交织的呼吸。
对于明天的分别,此刻的亲密更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