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婼蜷缩在肮脏的水泥地上,身上那件曾经还算体面的连衣裙,此刻已经变得皱巴巴的,沾满了灰尘和不知名的污渍。她浑身都在疼,特别是小腹,那里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同时穿刺,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一个满脸横肉、手臂上刺着蝎子图案的男人,刚刚结束了对她的“享用”,正提着裤子,一脸嫌恶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那口浓痰落在她身旁,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也像是狠狠地啐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上。
“妈的,晦气!”王蝎子的声音粗嘎难听,“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老子早把你沉到海里喂鱼了!敢耍我们?你他妈胆子不小!”
夏婼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臂弯里,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她不敢哭,也不敢求饶。她知道,在这些人面前,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只会引来更加残暴的凌辱。
自从那天被梁少淮无情地抛下后,她身上那点可怜的钱很快就花光了。那几个和她合作的混混,因为没拿到钱,恼羞成怒,把她卖给了王蝎子——这个盘踞在码头底下的恶势力头目,也是梁少淮曾经得罪过的人。
王蝎子本来是想用她来威胁梁少淮,让他付出代价。可派人去码头打听了一圈,才知道梁少淮早就凭着一股狠劲和不要命的架势,被秦川那个笑面虎提拔成了小主管,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搬运工了。而梁少淮,似乎也完全没有要来找她的意思,就好像,她这个人,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一样,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
这个认知,比身体上的疼痛,更让夏婼感到绝望和怨恨。她恨梁少淮的绝情,更恨孟絮絮的“好运”。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只会装可怜、装柔弱的贱人,可以得到梁少淮全部的保护和爱意,而自己,就要在这里,被这些猪狗不如的男人轮流糟蹋,成为他们发泄兽欲的工具?
就在这时,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是王蝎子的心腹,阿彪。他凑到王蝎子耳边,低声汇报着什么。他的声音很小,很刻意,但夏婼还是捕捉到几个关键词——“梁少淮”、“秦川”、“幼儿园”。
“哦?秦川那小子,取了个丰满的熟女,呵呵……”王蝎子挑了挑眉,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脸上露出了既猥琐又兴奋的表情,仿佛已经看到了猎物落入陷阱。“滋味应该不错。”
“是,老大。这个曲线,啧啧……那叫一个销魂。”阿彪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夸张的弧度,眼神猥琐而下流。“那小子看着斯斯文文的,估计满足不了他老婆,他老婆那样子一看就得三个男人才能压制服了……哈哈哈哈……”
王蝎子一巴掌扇在阿彪的后脑勺上,打断了他不堪入耳的笑声。“动他媳妇儿?你是想让秦川跟我们拼命吗?那小子背后有人,把他惹急了,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他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眼神阴狠地闪烁着,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不过…这倒是个机会。梁少淮那小子,现在是秦川跟前的红人。咱们要是能把秦川拉下水,那小子,也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们的对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夏婼心中所有的黑暗和迷茫,也点燃了她心中那团早已被压抑的复仇之火。一个疯狂的、恶毒的计划,在她脑海里迅速成形。
她要报仇,她要让梁少淮和孟絮絮付出代价,她要让他们也尝尝绝望和痛苦的滋味!
她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已经变得和刚才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混杂着妩媚、讨好和算计的眼神,仿佛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毒蝎,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她用一种极其缓慢的、带着诱惑意味的姿势,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挪到了王蝎子的脚边。她的动作很慢,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计算过一般,既要展现自己的柔弱和无助,又要恰到好处地激起男人的欲望。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然后,缓缓地,跪了下去,拉开了王蝎子刚刚提上的裤子拉链。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经过无数次的练习,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王蝎子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一把抓住夏婼的头发,将她的脸提了起来,眼神贪婪地在她身上扫视着。
“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乖乖听话,老子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比跟着梁少淮那个穷光蛋强多了!”
夏婼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妩媚的眼神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要利用王蝎子,利用他对秦川的觊觎,利用他对梁少淮的嫉恨,一步一步地,将他们拉入地狱。
她要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王蝎子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了一阵粗野的、得意的笑声。他低下头,捏住夏婼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让她那双饱含泪痕的眼睛,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怎么?想通了?想通了就好。”
夏婼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会说话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绝望、有顺从、也有隐藏极深的恨意。
然后,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她的动作生涩却又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又像一个被逼上绝路的赌徒,押上自己全部的筹码。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它变成了武器,变成了筹码,变成了她用来复仇的、唯一的工具。
王蝎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顺从取悦了,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哝。他享受着这份来自身体最原始的征服感,享受着这种将一个曾经高傲的女人踩在脚下的快感。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下这个看似温顺的女人,其垂下的眼眸中,闪烁着如毒一般冰冷且疯狂的光芒。
接下来的几天,夏婼彻底抛弃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和底线。她像一条训练有素的母狗,用尽浑身解数去讨好王蝎子和他的那帮手下。她懂得了以最卑微的姿态去顺从他们,明白了用最不堪轻浮的话语去讨好取悦他们。她学会了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周旋,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和一点点关于秦川的信息。
她像一只在淤泥里挣扎的蝼蚁,为了生存,为了复仇,不惜吞噬一切污秽。
她很快就摸清了秦川的全部习惯。他每天下午五点,会准时开着他那辆黑色的奥迪,去市中心那家昂贵的私立幼儿园,接他五岁的女儿,安安。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条车辆稀少的沿海公路。那里,远离市区的喧嚣,人烟稀少,是进行某些“特殊活动”的绝佳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