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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安闻言,神色一凛。

兰陵公主府!

那可是前朝的旧府,虽然早已荒废,但占地极广,位置更是绝佳。

更重要的是,那座府邸本身,就代表着一种身份和象征。

寻常商人富户,根本不敢染指。

“郎君,那地方……恐怕有些麻烦。据说一直由京兆府代管,而且好几家都盯着……”

“麻烦?”

郑闲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我就是要麻烦。你只管去做,把水搅浑。告诉那些盯着的人,那座府邸,我看上了。谁敢伸手,我就剁了谁的爪子。”

“是!”郑安不再多问,重重地应了一声。

郎君的意志,就是他的方向。

……

长安城,朱雀大街。

“砰!”

两道人影被粗暴地从一座豪奢府邸的大门内扔了出来,如同两条破麻袋,重重地摔在了光洁的青石板路上,扬起一片尘土。

其中一人,衣衫华贵,此刻却发髻散乱,脸上沾着灰,狼狈不堪,正是郑景。

而另一人,则双目失神,嘴角流着涎水,蜷缩在地上,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正是崔恒。

这一幕,瞬间吸引了街上所有人的目光。

要知道,这条街上往来的,非富即贵。

他们一眼就认出了郑景身上的服饰,那是荥阳郑氏嫡系子弟的标志。

“那……那不是荥阳郑氏的景郎君吗?”

“天呐!他怎么会这副模样?旁边那个……好像是博陵崔家的新家主?”

“他们这是从哪家出来的?竟敢有人把荥行阳郑氏的人给扔出来?不要命了?”

议论声、惊呼声、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道道或惊奇,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郑景的身上。

郑景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比被人当众扇了十几个耳光还要难堪。

他这辈子,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又看了看身旁烂泥一样,还在傻笑的崔恒,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和无边的恨意涌上心头。

“郑闲!我与你不共戴天!”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双目赤红,那模样,像是要择人而噬。

他一把推开围观的人群,拽起崔恒的衣领,连拖带拽地冲向不远处自家的马车。

他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他要立刻回去,他要告诉祖父,告诉家族里所有的人,那个被他们逐出家门的野种,回来了!

而且是以一种最嚣张,最狂妄的姿态,向整个士族宣战!

马车一路疾驰,在无数道复杂的目光中,冲向了位于长安城安义坊的荥阳郑氏府邸。

郑府门前,气势恢宏。两尊巨大的石狮子,无声地彰显着这座府邸主人的尊贵与权势。

当郑景衣衫不整、满身尘土地拖着一个痴傻之人出现在门口时,守门的家仆都惊呆了。

“景……景郎君?”

“滚开!”

郑景一把推开他,怒吼道,“我要见太公!马上!”

太公,是族中对家主郑元里的尊称。

郑景的失态,让整个郑府都骚动起来。

很快,他便被带到了府邸最深处的一间书房。

书房里陈设古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陈年书卷的味道。

一位须发皆白,身着素色长袍的老者,正端坐在书案后,手持一卷竹简,细细品读。

他便是荥阳郑氏如今的掌舵人,郑元里。

即便听到了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眼神依旧专注地落在竹简的蝇头小楷上。

直到郑景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太公!您要为我做主啊!”

郑景声泪俱下,将满腔的委屈和愤怒尽数倾泻而出。

郑元里这才缓缓抬起眼皮,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的神光。

他没有去看哭嚎的郑景,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他那身破烂肮脏的衣服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成何体统。”

他开口了,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仅仅四个字,就让郑景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对上祖父那双平静的眼眸,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

“说吧,何事如此惊慌?”

郑元里放下了手中的竹简。

郑景定了定神,咬牙切齿地将今日在郑闲府上的遭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他着重强调了郑闲的狂妄、残忍,以及对荥阳郑氏的蔑视。

“……他把崔恒活活逼疯了!就在我面前!他还说,还说我们荥阳郑氏算个什么东西!他……他就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太公,此子不除,必成我郑氏大患啊!”

郑景激动地说道,他期待着祖父雷霆震怒,立刻下令,将郑闲那个孽种碎尸万段。

然而,郑元里听完后,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书房里,安静得可怕。

郑景不安地跪在地上,祖父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没有愤怒,没有咆哮,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郑元里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他……当真说,要跟所有参与过当年那件事的人,一个一个地算账?”

“是……是的。”

郑景愣了一下,不知道祖父为何会抓住这句话。

“他还说,让我们荥阳郑氏,祈祷自己撇得够干净?”

郑元里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像是在自言自语。

“对!他就是这么说的!狂妄至极!”

郑元里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一声声沉闷的“笃、笃”声。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郑景的心上。

他忽然意识到,祖父关心的,似乎并不是他受到的羞辱,也不是郑氏的颜面。

而是……当年的那件事。

那个郑闲,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废物。”

良久,郑元里睁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郑景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祖父。

“被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孽种,吓成了这副模样。不仅丢了你自己的脸,更是将我荥阳郑氏的脸,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郑元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鄙夷,“试探不清对方的底细,反而被人抓住把柄,将了我们一军。郑景,你这几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太公,我……”

“滚出去。”郑元里不想再听他辩解,“

自己去祠堂领三十鞭,禁足一月,好好反省反省。”

郑景面如死灰,他知道,祖父已经动了真怒。

他不敢再多说一句,叩首之后,失魂落魄地退出了书房。

当书房的门被重新关上,郑元里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凝重。

他缓缓起身,走到书房的一角,那里挂着一幅山水画。

他伸出枯槁的手,在画卷的某个位置轻轻一按,墙壁上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道暗格。

暗格里,只放着一个蒙尘的黑木盒子。

郑元里颤抖着手,将盒子取了出来,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

他盯着那个盒子,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有忌惮,有追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不安。

“终究,还是来了么……”

一声悠长的叹息,在寂静的书房中,悄然回荡。

长安城的天,要变了。

夜,深了。

郑元里将书房的门从内闩上,整个人的脊梁仿佛被抽走了力气,瞬间垮了下来。

他不再是那个威严深重、喜怒不形于色的荥阳郑氏家主,而只是一个被陈年旧事攫住心脏,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的老人。

他将那个黑木盒子捧在手心,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盒盖上冰冷的纹路。

这盒子不大,却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咔哒。”

一声轻响,尘封的盒盖被打开。

里面没有金银,没有地契,也没有什么绝世的武功秘籍。

只有两样东西。

一块碎裂的玉佩,静静地躺在褪色的丝绸上。

那玉佩的质地极好,是上等的和田羊脂玉,温润通透。

只可惜,它从中间断成了两半,断口处犬牙交错,仿佛诉说着当年那份决绝与惨烈。

郑元里记得这块玉。

这是他亲手送给自己的三弟,郑安的。

三弟自幼体弱,却天资聪颖,是整个家族最有希望在文学上登顶之人。

他曾笑着对三弟说,这玉佩名为“同心”,愿他们兄弟二人,永世同心,共保郑氏荣光。

可后来……

在玉佩旁边,还叠放着一件小小的、早已看不出本来颜色,硬邦邦的婴儿襟衫。

襟衫上,几点暗褐色的痕迹,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布料里。

那是血。

是那个孩子的血。

郑元里的指尖,如同被火灼了一般,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那一夜的景象,如同挣脱了枷锁的厉鬼,在他脑海中疯狂地叫嚣、冲撞。

风雨交加的夜晚,泥泞的山路,三弟郑安抱着襁褓中的儿子,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

“大哥!求求你,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放过我们父子吧!修文是无辜的,他只是个孩子!”

“我们郑家容不下污点,更容不下能要了整个郑家性命的祸根!三弟,你太天真了!”

“那不是祸根!那是陛下的骨血啊!你不能……”

“住口!”

……

记忆的碎片尖锐而刺痛。

他看到了自己冷酷的脸,看到了族中长老们贪婪而恐惧的眼神,看到了三弟郑安最后那绝望到极致,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

“郑元里!你今日所为,他日必遭天谴!我儿郑修文若能活下来,他的子孙,必将踏平你荥阳郑氏的门楣,将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个,全都钉在耻辱柱上!”

“我!郑安!在此立誓!若有来生,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那撕心裂肺的诅咒,仿佛跨越了二十多年的时光,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呼……呼……”

郑元里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死死地攥着那半块碎裂的玉佩,冰冷的玉石硌得他掌心生疼。

他一直以为,这件事已经烂在了土里,随着三弟郑安的“暴毙”,随着那一支被彻底逐出族谱,永远地被埋葬了。

可现在,郑闲回来了。

他还说,要跟所有参与过当年那件事的人,一个一个地算账。

他知道了!他一定是从郑修文那里知道了什么!

郑元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机。

不行。

绝不能让当年的事情,有丝毫泄露出去的可能!

荥阳郑氏如今的地位与荣耀,是建立在那件事的“成功”之上的。

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整个郑氏,都会被连根拔起,万劫不复!

那个孽种……必须死!

郑景那个废物,已经打草惊蛇了。再派人去,就不能再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要一击毙命。

要斩草除根。

郑元里缓缓合上木盒,将其重新放回暗格之中。当暗格关闭,墙壁恢复原样时,他脸上的恐惧和挣扎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死水般的平静,以及平静之下,足以冻结一切的冰冷杀意。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支笔,在一张白色的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字。

——墨。

然后,他走到门边,拉开门闩,对着门外侍立的老仆,用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吩咐道:“去,把郑墨叫来。”

“是,家主。”老仆躬身退下,脚步匆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来人约莫三十岁上下,身穿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色儒衫,面容清瘦,眉眼普通,属于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

他身上没有任何佩饰,唯有腰间挂着一个装满了毛笔的笔袋,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可他走进书房的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精准而沉稳。

他身上没有丝毫武者的气息,却给人一种比手持利刃的猛将还要危险的感觉。

他就是郑墨,郑氏豢养的影子,专门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的存在,在郑家都是一个秘密,只有家主一人能够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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